“走吧!”
林晚苏猛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绕到林李氏的身后,一把拉住了林宛如就要往外走。
“去,去哪?”林宛如一脸疑惑。
“当然是去浸猪笼啊!”林晚苏叹了一口气:“哎,我死倒也罢了,只是可怜了妹妹恐怕要一尸两命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林惊天诧异的瞪着眼睛看向林宛如,脸色黑了大半。
“刚刚母亲不是说无媒苟合的女子按例是要被浸猪笼的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林晚苏一向的做人准则。她们想要置她于死地,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妹妹珠胎暗结,自然要和我一起。正好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她有孕的事情,林晚苏怎么会知道?
林宛如顿时心惊肉跳,她的脚步顿了下来,不肯再跟着林晚苏往外走,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什么一尸两命,珠胎暗结的,三姐姐可不要打趣我。”
“林晚苏!当着老爷的面你也敢乱咬人?宛如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恶意诋毁她的清白!”林李氏急红了眼。
“如若真是清白的,谁也抹黑不了。母亲是不是失了分寸了,说我乱咬人,岂不是拐弯抹角的骂父亲是狗?”林晚苏不怒反笑,原主的这个后妈可真是欺人太甚。
这个林晚苏,怎么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林李氏本来也没这个意思,只是随口贬低她已经习惯了,但被林晚苏这么扭曲的一诠释,林惊天显然有些不下来台面。
“放肆!”林惊天彻底被激怒了,他将手中的牛皮鞭子拍在了一旁的茶案上,木桌顿时裂成了两截。
“老爷……”林李氏想要解释,但见林惊天如此大的反应,也只好住了嘴先把一肚子委屈憋了回去。能从一个小妾爬上正室的位置,她自然也是有些眼色的。
看着茶案飞裂出来的木屑,林惊天显然冷静了许多,他喘着粗气看了看林宛如,冲着府里的管事招了招手:“去请孙大夫!”
林李氏有些忐忑的上前从林晚苏的手中牵过了林宛如的手,拉着她坐在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音色柔和的道:“女儿,放心,孙大夫会证明你的清白的!”
林李氏一脸惘然,似是安慰着有些慌神的林宛如,又像是在宽慰她自己。
显然,她并不知道林宛如有了身孕。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粗布长衫的花发老头儿就背着药箱跟在管家后面拄拐而来。
那老头儿牵过系在林宛如手腕上的细线,摸了一把胡子才慢悠悠的道:“小姐这是痰热之症,不碍事,只需服上几帖药便好。”
林惊天点了点头,他绷着的一条弦总算可以松了下来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林晚苏无语,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虽然痰热与胎脉确实差不多,但痰热舌质红,苔黄腻。林宛如这些症状可都没有,反而似乎有些水肿,又怎么可能是痰热?
中医向来讲究望闻问切,她才不信这个老头儿没看出来。
“府中的事情都做完了吗?你们,都跟我走!”管事挡住了下人们好奇的眼神,训斥完便领着他们离开了。
厅院内的下人害怕被责罚,一溜烟就散了。
“孙大夫,你确定是痰热之症?”林晚苏觉得有些古怪,这个老头儿莫非只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孙大夫眯着一双被松垂下的眼皮遮了大半的眼睛细细端量起林晚苏来,这个三小姐难道懂岐黄之术?
林李氏听罢,随之就向林晚苏投来了狠戾的目光,不依不饶的完全是一副小人嘴脸:“你自己不检点和乱七八糟的人乱搞也就罢了,也不用拉你妹妹下水,真是家门不幸!”
林宛如僵硬的唇角柔和下来,她轻舒了一口气摇了摇林李氏的胳膊道:“母亲,只是个玩笑罢了,宛如是不会怪罪姐姐的。”
“你瞧瞧,你这个当姐姐的还不如你妹妹懂事!”林惊天并没有阻拦林李氏的对林晚苏的辱骂,反而觉得对这样懂事的林宛如有些愧疚。
“这……药方。”孙大夫皱眉,笔尖却迟迟没有落在纸上。
“药方有什么问题吗?孙大夫不妨直言。”林惊天看出孙大夫似乎有些为难,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毛病不成?
“这药方是要保胎还是堕胎?”孙大夫看周围确实没有闲人了,这才凑近林惊天的耳边轻问。
“什么!难道不是痰热之症吗?!”林惊天气的眼前发黑,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看着最乖的女儿,竟然会出格到这种地步。
鄙人也在林相府上看病多年,人言可畏,所以鄙人刚刚才听管事的话,才有撒了个小谎。五小姐她……的确不是痰热而是喜脉。孙大夫当然知道,这林府的宛如小姐尚未婚配,如今有孕,自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孙大夫话音刚落,林惊天就猛掴了林宛如一记耳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宛如脚下一崴,就捂着脸倒在了林李氏的身上,呜呜咽咽起来。
林李氏心疼的将林宛如抱在怀中,一边替她检查着脸上的伤口一边哀怨道:“老爷,你下手怎么也不知个轻重,宛如是个女儿家,要是破相了还怎么活?”
林晚苏不禁翻了个白眼,亲生的女儿果然是不一样,只不过是挨了一巴掌,就这么紧张兮兮的,而原主脖子上那么大个伤口,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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