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苏打开了桑槐子留下的药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正好看见装着银针的针囊也在里头。她随手拔出一根银针,又绕到饭桌旁将那一道道菜都验了一遍。
根本没有被下毒的痕迹:“不用问了,这些饭菜里没毒。”
燕珏的一双凤眸陡然幽沉了起来,这原本是他所住的地方,这里的丫鬟与小厮原本也都是伺候他的,根本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陆莺莺下毒。
但,陆莺莺昏迷了六年,根本也没什么机会和人结下恩怨。
到底是谁要害她呢?
“桑槐子走了,药箱却没带走吗?”燕珏看了看林晚苏手里的银针与搁置在一旁的药箱,这实在不是桑槐子的风格,他最离不开的不就是他的针囊和药箱了吗?
“是,桑大人走得匆忙,奴婢只是去厨房端了一碗汤的功夫,桑大人就不在了。”一个小丫鬟回道。
“大叔,难道你是怀疑桑大人下的毒?”林晚苏有些难以置信:“绝不可能的。”
燕珏的食指来回的摩挲着唇,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他是神医,自然也是用毒高手,况且他在陆莺莺醒来后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只有他有这个机会。现在又没了踪影,的确很难摆脱嫌疑。”
林晚苏哑然。
她想起陆莺莺醒过来的时候,对救了她的桑槐子几乎视而不见,眼中似乎只装得下燕珏。
想一想,也许桑槐子是因爱生恨也说不定呢……
可仔细想想又好像有些说不通。
陆莺莺醒过来后表现出对燕珏的情意后,桑槐子似乎只有失落却并没有杀意,更没有感到很意外。
很明显他早就知道陆莺莺对他并无好感,所以当陆莺莺活过来的时候,他才能如此坦然的一心求死。
“若是他真的因爱生恨,干嘛要花六年时间,呕心沥血的想尽各种办法复活陆莺莺呢?”林晚苏质疑道。
“他可是欺骗过你,这种人的心思,谁能猜得透?”燕珏有些不悦:“你干嘛要这样为他辩解?”
林晚苏的额上滑下几条黑线,这个男人会不会太记仇了,这件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
他这是在吃醋的节奏?
“只是骗我去天狼谷兜了一圈呗,就当去郊了个游。况且也没吃亏不是,好歹还救活了陆莺莺啊,你本来不也因为辜负了你母妃的所托,所以很自责吗?”林晚苏笑道:“她活了,你也就不用再责备自己了。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桑大人欺骗我呀!”
燕珏的目光一瞬变得复杂,这个女人的小脑袋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
难道为了他不自责,她就情愿被骗吗?
他的心陡然一震,就像是干涸了许久的旱土上突然落下了一滴雨,在他的心底激起了一丝波澜。
燕珏原本深邃寂然的一双凤眸变得微微柔和了起来,语气中却透着淡淡的无奈:“你知不知道天狼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微生离,可不简单……”
林晚苏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戏谑燕珏的机会,一双杏眸顿时闪闪发着光“我的大叔这么狂傲,这世界上还会有您老觉得不简单的人?那你以后当真微生离的面,可得学着收敛点,你还记得你呢上次在黑森林,还猖狂的不行,放话说要烧了天狼谷呢!”
“你以为本王是怕了他?本王只是觉得惹上这种人就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燕珏冷然一笑:“你不说本王到还真差点忘了……”
“忘了要踏平我的天狼谷吗?”一个爽朗的笑声从屋顶传来。
林晚苏有些错愕,她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怎么好像听见了微生离的声音。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燕珏低下头,指尖旋了两下食指上的玉扳指幽幽的道。
屋顶上的瓦片砰的一声被睬塌,碎裂的瓦片如同雪片一样纷飞。
燕珏下意识的将林晚苏护在了身下,旋身躲闪到了一边。
灰尘散尽,就见微生离已经赫然的立在了屋内,阳光透过屋顶上的窟窿投射了在他的身上,金黄色的光晕笼罩得他的脸有些模糊。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林晚苏陡然就想起了那日微生离胸有成竹的说吃了凤凰胆的人会没命:“微生离,你在凤凰胆中下了毒吗?”
现在看来,陆莺莺中毒绝对是微生离捣的鬼。
“我可早就说过,天狼谷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微生离走到陆莺莺的身边,伸手拨开从纱帐上不小心弹落在她脸上的几块瓦片,悠悠的道:“天狼谷的生意可是延续了上千年,我既然敢将货先行交出去,自然是做了准备的。”
林晚苏突然就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她磨了磨牙:“这可真是无商不奸!”
“你们出尔反尔,难道就比我光明磊落?”微生离轻笑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转眼看向林晚苏,淡淡的道:“既然是我下得毒,自然也有解药。若是你老老实实的留在天狼谷,安心的做我的奴隶,我倒是也可以考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本王不需要。”燕珏果断回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微生离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陆莺莺,冷笑起来:“就算是你不在乎这个女人的生死,你以为这件事就能这么轻易的了断?”
林晚苏欲哭无泪,这微生离怎么比八爪鱼还缠人?
要是陆莺莺死了,以桑槐子那种为爱,绝对会自杀的好不好,那还有谁能教她医术?
“大哥啊,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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