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四皇子尽管放心。为了八皇子,我不惜牺牲姐姐……”朱雪槿紧紧的攥了拳头,咬牙道,“这之后的事情,我也没什么不可牺牲的了。”
“委屈你了。”阳玄圣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疑团总算解开,我没有看错你,你是值得八弟如此喜欢的;我为之前对你的种种言辞,而道歉。”
“四皇子不必如此,”朱雪槿摇摇头,又念起今日奇怪之事,便又对阳玄圣道,“对了四皇子,尚有一事,我觉得有些奇怪。今日早些时候,在箭亭,蜀国使臣似是故意与辽国使臣起了摩擦,我想让四皇子多少注意一下蜀国使臣的动向,我与阳寒麝都猜测着,他们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
“嗯。”阳玄圣蹙着眉头颔首,又道,“蜀国使臣这一次的确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酒席之间你们都没注意到,他们已经在与辽国使臣有摩擦了,只不过不太明显而已。”
“阳寒麝说,他们的指向目标是我,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们此番作为,能对我造成什么打击?”这也是朱雪槿实在无法想明白的地方。
阳玄圣仔细想了想蜀国使臣的名单,因为一直比较在意蜀国的动态,所以他倒是看的也仔细;一面回忆着,他一面道,“蜀国的参见使臣,有几位大学士,还有几位善武的将军;哦对了,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位是王爷的世子。”
“大学士,将军,这几个听起来年龄都不会太小吧。”朱雪槿盘算着,今日在箭亭看见的那几个,年纪应该都是在二十上下;还想着的工夫,阳玄圣已经颔首,道,“不错,基本都四十上下了,昨儿个夜里与辽国使臣发生了摩擦的,正是那几个武将军,我特别注意了下。”
“那年纪在二十上下,身材特别高挑的,便是世子身边的人了?”朱雪槿这么问着的工夫,愈发觉得事情向着她无法想象的地方偏离与发展了。
“余下的年轻人之中,那位世子的身量是最高的。今日你所言之人,莫不就是那位世子?”阳玄圣的心一提,也觉得事情太过蹊跷了;不止那几位武将在昨夜的夜宴之中寻麻烦,今日清晨,那蜀国世子又亲自来找不自在?
“看来矛头对准的,的确是辽国了。至于阳寒麝所谓的对准我……”朱雪槿摸了摸下巴,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阳玄圣好像想到了什么,但那想法就像是流星一般,在他脑海中一飘而过,再想细细寻觅的工夫,又找不到了。他有些紧张的摇摇头,又对朱雪槿道,“我会暗地里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既然大哥说他们的矛头可能对准的是你,你便事事小心,呆在景阳宫不要乱走动。如果有事,我会找你的。”
朱雪槿点头,目送阳玄圣离开之后,她心事重重的回了寝宫;却见薛南烛正在寝宫宫门口来回踱步,一会儿便踮脚望着她出现的位置;见她终于归来,薛南烛立即喜笑颜开的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后紧紧的抱着朱雪槿的腰,头在她的胸口蹭啊蹭的,小猫撒娇一般道,“姐姐总算回来了,可是吓死我了。”
“你这胆子啊,是真的小;我是去见夏王,不是去见阎王。”朱雪槿勉强露出笑意,心中就算有事,也不能被薛南烛察觉,不然,她又要大惊小怪的了;毕竟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
“姐姐,我给你熬了药,这会儿还热乎着,快进来。”薛南烛拉着朱雪槿的手进了寝宫,安排她做好之后,这才双手捧着药碗,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她一侧,又道,“这药汁中,我特意放了些蔘进去,好歹给姐姐补一补身子。让姐姐身子壮壮的,大皇子就打不过你了!”
听着薛南烛理直气壮的说着这些,朱雪槿倒是真的露出了笑容;想必昨夜自己被阳寒麝扑倒在地的样子,被薛南烛看到了;她尚小,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只以为阳寒麝是在欺负自己,所以今日才弄了这样补的药汁给自己。朱雪槿笑着笑着,眼中忽的就含了泪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人儿,而且就在自己身边呢?
念及此,朱雪槿使劲儿的揉了揉薛南烛的头,薛南烛笑眯眯的抬起头,却见朱雪槿哭了;她连忙放下药碗,先帮朱雪槿擦了落下的两滴泪,后紧张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朱雪槿连连摇头,笑中带泪道,“只是觉得,你真的太可爱了,有你真好。”
“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把南烛和姐姐分开!”薛南烛使劲的点头,拼命安慰朱雪槿道,“就算姐姐赶我走,我都不走的,姐姐别哭了。”
“嗯。”朱雪槿颔首,这次倒是自己端起薛南烛的药碗,尽管药汁苦涩,她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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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朱雪槿而言,最难熬的,莫过于晚上了;与阳寒麝一道阴着面色用过晚膳之后,她不得不与阳寒麝一道回了卧房。薛南烛像是朱雪槿的小守卫一般,紧紧跟着她,就算进了卧房,也是寸步不离。阳寒麝对着薛南烛瞪眼,她虽然不敢与阳寒麝对视,却依旧躲在了朱雪槿身后,瑟瑟发抖着,可就是不走。
末了,阳寒麝眼珠一转,坐在了一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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