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说什么也没用,试想到时候未剑堂向庭川、钱不多如果背叛自己,自己还能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
不可能的。
好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陈剑洲不想,也不能让他们大声。
数位长老堆满了虚伪的笑意。
先是对陈剑洲拱手致意:“多谢陈公子一路辛苦将元老宗主送回来,走走走。去山上坐坐,新采的碧合峰茶叶才刚刚送来,一品为快?”
元亮微微耷拉着脑袋。
这句话颇有深意啊,他至少透露出三个信息。
一是元老宗主,这是对退去宗主大位之人才有的称呼,说明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接手这个位置。
二是碧合峰为宗主专供,他那里有,至少证明了,他已经私下拉拢了好些宗门。
三是见了自己,先和陈剑洲问好,也直接反应出他对自己的轻慢,更知道自己伤势严重,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
之前就料到那群人终会透露出里边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们可能唯一没预料到的就是,现在自己神识无碍,身体上的伤势只要时间就能够全部康复。
陈剑洲这一手玩得实在漂亮,原谅不的不佩服,轻轻咳嗽一声,拿出宗主的派头:“宁洪,你不在刑狱当值来这里做什么?还!…还有宋铁,你好啊,劳资才离开几天,就敢装模作样,不顾本业?”
元亮训斥毫不留守。
几人难以置信看了他一眼,受了这么重的伤,恢复没有任何可能,还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谁啊?
宋铁脸色铁青,宁洪哎呀一声,惊呼道:“抱歉抱歉,宗主,这不是你走了,星禾宗没人打理不是?我才受他们推崇,出来主持事务,也好为宗主分忧。”
“哦?是这样吗?感情是我误会了?”
元亮目光如炬,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赵长老他们呢?”
“回宗主,他们最近颇有心得体会,说是破镜有望,云游四海去了。”
元亮心中火起,恨不得摘了他的头颅,真是丧心病狂,不择手段。其他那几位长老大多只是专注自己的事情,你们竟然这样对待他们!
陈剑洲赶紧笑呵呵道:“哈哈,老爷子们身体健朗,这是好事。我就不进去坐了,你们好好照顾元亮前辈,过几天我一前辈故人想要见见他。”
既然知道里边发生的事情,就不可能不知道陈剑洲身后有一位手段通天的大能。
那种存在,莫说是星禾宗,就是玄门意志也不敢得罪,这比什么威胁的手段都有效。
本来正准备欢送陈剑洲离开的宁洪,脸色顿时黑透,不安道:“你那前辈,过来做什么?”
“伯伯伤势无法化解,却想元宏能够睡得安稳一些,所以我才嘱托我那前辈送点药材,也许有醒过来那一天吧,只是这希望实在渺茫。前辈说机会不大,不过总要试一试。”
几人脸色稍霁,一旁元宏听得云里雾里,看陈剑洲不动声色使了一个颜色,这才明白他在故弄玄虚。
不过真要是元宏能够清醒,我这一条命其实不算什么。心中满是凄凉,这种情绪被几人捕捉住,更是信以为真。
“好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伯伯,诸位前辈,过几天再见?”
“公子慢走……”
………
当陈剑洲视野消失于视线。
元亮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宋铁,你这榆木疙瘩,快来扶我一把。”
宋铁握拳的手轻轻颤抖。
元亮对自己不薄,可用这么呼来喝去,让他心中早就不满。
宁洪见宋铁快要发作,沉声道:“还不快去,这几天你好好守着宗主,一切等那位前辈过来之后再说。”
意思很明显,元亮心中冷笑。
我也正等着这一天!
………
一路奔波,陈剑洲再次回到九道门已经是黄昏时候。
夕阳的余晖斜斜洒落在行之脉山头。
六位殿主已经恭候多时。
“堂主!”
众人抱拳,拱手以待。
“不必客气,走吧,进一步说话。”
钱不多走路一瘸一拐,陈剑洲不禁感慨万千,上去亲自扶着他:“不多,我说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剑洲,这不是没什么大碍吗?在家待着无聊至极,别担心了。”
陈剑洲从来没想过钱不多有这样的男儿气魄,他在人前很多事唯唯诺诺,在很多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吹嘘拍马,满肚子铜臭味的世俗人。
结果证明,他们都错了,大错特错。
不能以貌取人,这才是最基本的道理。
到了议事厅,张文昌赶过来,说是要旁听,好了解一下陈剑洲这位师弟如今的手段。
陈剑洲唯有一笑,断然不会拒绝。
他想去未剑堂还不是时候,那么多了解一下,未尝不可。更何况自己走上这条路,都是张文昌师兄带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各众人介绍一下,其他人纷纷致意。
师弟真的不一样了,这是张文昌最直接的感受。
众人落座。
陈剑洲率先开口:“左殿主,东西准备好了吗?”
“已经收集到了大部分弟子修行之法。”
陈剑洲再问:“不多,行之门里边的地图绘制完成没有?”
钱不多龇牙咧嘴,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因为身体受伤,稍微一动,吃痛不已。
陈剑洲有些心疼,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规矩就是规矩,未剑堂命令下达就必须要尽力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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