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竟夕眼睛微眯,眸子中似有凛冽的寒冰射出,“二姐姐忍了这么多年平安无事,怎么就和阿珩聊完有了举动,想必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这样的人不能不防。”
“三妹妹,多谢你!”乐竟娴现在心里只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没想到竟然是乐竟妤害了自己的母亲,虽然她是庶女,但是自己却一直待她亲近,没想到竟然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也只是我的怀疑,具体的你还自己多留意,若真的是二妹妹,她最终的目的应该也是大姐姐,当然也可能是凑巧了,这件事并不是她所为。”
乐竟娴点了点头,颇为感激,“我明白,不是她最好不过,若真的是她我也绝不轻饶!”
乐竟夕见状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大姐姐最为爽朗不过,没想到却也逼不得已要学习起后宅的手段,“我的婢女精通一些医理,我让她随你一同去看看,当然不一定能治的好。”
“那就太好了!”乐竟娴以前从不知晓她的婢女还会医术,想必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的秘密,没想到她竟然能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就这样将这个秘密摆在明面上。
乐竟娴的眼眶都微微泛起泪花,只觉得自己这趟真的来对了,“三妹妹,以后只要你开口,我能帮上的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子秀跟着乐竟娴一起去给蒋新月看病,恰巧赶上乐功从外面回来,见到有人给蒋新月看病,心中便起了杀意。
只是还未开口,便听见乐竟娴冷哼了一声,“父亲,这是三妹妹的婢女,你想将人打杀了不成?”
乐功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子秀,这才发现为蒋新月行针之人正是乐竟夕的贴身婢女,这下子,他慌乱不已,看来这件事瞒不住了!
“怎么不知道侄女的院子里竟然还有医者!”乐功试探的开口,微凸的双眼中流露出丝丝冷意。
子秀不慌不乱的行完针,将用品全部放到自己随身的匣子里才转身笑着看向乐功,“二老爷,奴婢不是什么医者,只是跟在小姐身边久了,学了一些,二老爷也知道我家小姐时常染病。”
乐功被她一噎,轻哼一声,“既然如此你可看出二夫人患了什么病?”
“二老爷,奴婢都说了奴婢并非医者,只能看情况配些药,要是想治好二夫人还是要请大夫才行。”子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子秀刚走出乐功的院子,便好像身后有什么鬼东西追着一般,一路小跑回到嫣明苑。
而在她随着乐竟娴离开后,乐竟夕沉默了许久,看着窗外的目光中有一丝苦楚。
“你可觉得我过于心狠?”乐竟夕有些悲凉的开口。
子颖闻言毫不犹豫的说道,“小姐只是知晓了二小姐的动作,不过是未加以阻拦,况且小姐也不知道二夫人的手上不干净,竟然被二小姐这么拙劣的手法吓疯。”
“若是我能及时告诉大姐姐一下,事情也不至于如此。”乐竟夕自责不已,心中有一丝苍凉。
“可能奴婢的心思也过于狠毒,在奴婢看来,小姐本就没有义务告诉她们小心,一切不过是二夫人咎由自取,若是她没害过人,自然也不会被二小姐害。”
“而且,小姐还让子秀去给二夫人看病,算是将自己的秘密宣之于众,也算是功过相抵了。”子颖歪着头,一条条的分析道。
乐竟夕淡淡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的。”
子颖摇了摇头,“奴婢不是在安慰小姐,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没有人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也救不了所有人。”
“可是子颖,我也是有私心的,乐竟妤不除,终究是将军府的祸患,二叔的院子我没有办法下手,只能借这个机会让大姐姐出手。”
乐竟夕低敛着眉眼,看着自己张开的双手,喃喃自语道,“是否有一天我的双手也会染满鲜血?”
可是这样悲伤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一道身影便落入了乐竟夕的屋顶,随即翻身从后面的窗户进来,“怎么了?”
乐竟夕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主意到司然进来,直到他出声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司然一看便知道她又有了什么烦心事,看向子颖,只见对方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冷着的脸上,剑眉微拧,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今日来找她,不想却正赶上乐竟夕心情不好,那等会自己把事情说出来岂不是对她的又一打击。
“子秀说你有事情要亲自告诉我,现在说吧,是什么事情这样神秘?”乐竟夕头也不抬的说道。
司然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见他迟迟没有开口,乐竟夕不解的蹙起眉头,“怎么不说话?”
司然对着子颖使了个眼色,子颖心领神会地走出去,顺带着将门窗关好。
深吸了一口气,司然才下定决心,默默的坐在乐竟夕的对面,语气苍凉的开口,“你可怀疑过将军夫人?”
猛地提及此事,乐竟夕心头一跳,强颜欢笑地说道,“司然,我不喜欢卖关子,有话直说就好,我扛得住。”
司然沉痛的看向她,酝酿着话语,乐竟夕几乎可以想象这件事有多让人无法接受。
“你放心吧,我自小和母亲就不亲近,也没有那么浓厚的母女亲情。”乐竟夕反过来安慰司然,让他放心大胆的说。
“如果我说,你并非将军夫人亲生,你可相信?”司然紧紧的盯着乐竟夕的表情,似乎只要乐竟夕脸上露出些许难过,他便能把话收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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