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竟夕将谈榕送到房顶上之后,又飞身而下,将茶壶和水果也一并拿了上来,放在谈榕的身侧。
谈榕身子向后一仰,两只胳膊撑在身侧,肆意自得地倚靠在屋脊上,两只腿交叠着,上面的那只腿挂在半空中晃荡着。
“我看你的伤是别想好了!”乐竟夕刚一上来便看见他的坐姿,蹙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嘴上虽然嫌弃,但是手上却将他滑落下的大氅向上拉了一些。
“我这样撑着不会扯到伤口的,再说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享受美景。”谈榕看到她的动作,心里美滋滋的。
只是再看到她的坐姿,板板正正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当久了的模样,谈榕伸手戳了戳她胳膊,“喂,你要不要也像我这么坐着,很舒服的。”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乐竟夕瞥了眼他的姿势,眼中充满了羡慕,想当初她也喜欢这般,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她。
乐竟夕叹息一声,双手抱着膝盖,抬头仰望着星空。
谈榕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直起身子,扳过乐竟夕的肩膀,“在将军府整日里做你的三小姐,出来在屋顶上,就不能轻松自在一些么?”
说着白了她一眼,然后几乎是半强硬的将她肩膀放下,靠在屋脊上。
“你别......”乐竟夕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用力的晃着肩膀,脸上也有一丝不情愿。
“嘶~”许是她的动作太大,不经意间扯到了谈榕的伤口,谈榕神色痛苦的咧着嘴,松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
他这反应让乐竟夕有一瞬间的慌乱,埋怨自己怎么忘记他有伤了,也顾不得刚刚他的举动,担忧的问道,“你怎么样?”
“没事。”谈榕见她担心,咬了咬牙,忍着疼痛无所谓的说道,只是却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倚着,而是微微佝偻着身子坐着。
乐竟夕见他没再看自己,以为自己刚刚的举动惹了他不快,想了想,豁出去一般,学着他刚刚的模样用手撑着身子倚靠在屋脊上。
只不过她的姿势要优美一些,一双腿也还是整整齐齐的屈着。
谈榕忍过那阵疼痛之后才回过神,看着她的动作,揶揄地笑着摇了摇头,想让她放松一些,结果就算倚着也还是拘谨。
“你笑什么?”乐竟夕不自觉的嘟着嘴,好像撒娇又好像哀怨的瞪了谈榕一眼。
“咳咳。”谈榕假意咳嗽一声,忍住笑意,“还是这样舒服吧?!”
“我经常在屋顶上看着夜晚的天空,这样倚靠着,吹着微风,闭上眼睛,好像所有的烦心事都可以烟消云散。”谈榕在夜色中眼含深情。
不过乐竟夕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便按照他说的方式微微闭上眼睛,没有注意到他眼中蕴含的情愫。
谈榕温柔的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好似和这浓浓星光融为一体,覆盖在乐竟夕的周围,抚平她的心绪。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乐竟夕有些惊喜的睁开眼睛,“你别说,闭上眼睛心情还真的好了许多!”
“是吧,让你上屋顶绝对不是为了诓你。”谈榕见她睁眼,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视线,随意地拿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
“若是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就好了!”乐竟夕没注意到他的掩饰,而是砸吧眼睛看着星星,幽幽的叹息道。
“太子遇刺这件事你别插手了。”谈榕思索再三,不忍心让乐竟夕自己亲手扒开真相。
闻言,乐竟夕滕的一下直起身子,歪着头狐疑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插手?难道要看裴氏将整个将军府拖下水么?”
虽然因为之前谈榕的话,乐竟夕对爷爷也有了怀疑,可是不代表她能看着将军府覆灭,毕竟自己还有父亲。
“事情未必会按照你想的那条线去走,若是不出意外,不管是回春堂还是左都御史怕是都不会供出裴氏,而且皇上和太子爷未必希望因为这件事让将军府骑虎难下。”
谈榕目光深远,一点点劝说着乐竟夕。
乐竟夕这下更不明白谈榕话里的意思了。
“若是南翎参与其中,只怕商夏和南翎迟早会有一场大仗,商夏能够领军之人,除了你父亲,再无他人。”
“若是将军府牵扯进了这桩事件中,就算最后证明乐将军不知情,他的声望也会大打折扣,所以这件事,到左都御史府就是尽头了。”
谈榕语气平淡,好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将这件事的利弊和乐竟夕分析了一下。
“所以,将军府不会有事,裴氏也不会受到惩罚?”乐竟夕听明白了谈榕的话后,有一瞬间的丧气,因为他话中提起的那场大仗,若是不出意外,怕是还有五个月就要来到。
若是不能在打仗前将裴氏查清,将将军府肃清,只怕还是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没错!”谈榕点了点头,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乐竟夕一瞬间的低沉,这让他心疼不已。
“我明白了。”乐竟夕敛起眉眼,双手紧紧攥着衣襟。
看来还是要靠她自己来解决裴氏了。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又在屋脊上吹了会子风,乐竟夕便将谈榕又抱了下去,然后自己闪身回了嫣明苑。
乐竟夕走回,谈榕急忙叫过言习,“快,帮我重新包扎一下伤口。”谈榕皱着眉头靠在软榻上,配合着言习将外衫脱掉。
刚脱掉外衫,言习眼前入目可及的就是鲜红,“爷,这好不容易把伤养的差不多了,怎么又都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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