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竟夕进了城之后,她心中的疑问亟需得到证实,所以她根本没有犹豫的时间,直接提剑去了平疆侯府。
这是她第二次到平疆侯府,第一次是七年前,司然倒在自己院子外的后街,她将她送回,没想到这第二次来竟然同样是为了七年前的事情。
站在平疆侯府的外墙,乐竟夕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杂乱,跃然而上。
如今也是夜深,平疆侯府出奇的安静,唯有一隅烛光甚亮,正是司然所在的院子,乐竟夕按照记忆中的道路直接来到院外。
没有过多犹豫,乐竟夕顺着窗户翻身而入,只是刚落地,脚还没有站稳,一把长剑就直抵乐竟夕的咽喉。
乐竟夕顿住身子,顺着剑柄的方向才看见持剑之人是平疆侯。
“你怎么来了?”司然见到来者是乐竟夕,不由得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拿下父亲手中的剑,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
“乐三小姐?”平疆侯也已经看清了乐竟夕的脸,面色凝重,“夜深露重,三小姐怎么跑到小儿的房间来了?”
说完,又将视线落在司然身上,打量着,“你们之间好像很是熟捻。”回想刚刚司然的惊呼,虽然充满惊讶,但是却没有陌生,显然两人是旧识。
司然闻言,点了点头,视线却一直落在乐竟夕身上,“嗯,跟着榕小王爷一起见过几次。”
平疆侯不置可否地回过身,将司然的剑收回剑鞘,自己则淡然地坐在一边,抿了口茶水,“如今乐家正是为难之时,不知道三小姐此时来我这平疆侯府有何用意?”
乐竟夕紧抿着唇角,面色凛然的盯着司然,一直未有言语,直到平疆侯问到她,她才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对着平疆侯施礼。
“是晚辈唐突了,今日冒夜前来是有要事向他求证,无意打扰平疆侯府。”乐竟夕语气冰冷的说道。
“荒谬!你来找小儿自然可以让人通报,何必行此鬼祟之迹!”平疆侯闻言“啪”的拍了下桌子,胡子都因为气愤而翘了起来。
如今平疆侯已经年过半百,司然也算是他老来得子,随意自然看重司然胜过一切,今日乐竟夕前来满脸杀气,他十分担心。
“侯爷,我要求证的事情并不适合走什么正当的途径。”乐竟夕没有半分退缩,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硬碰硬的说道。
若是往常,乐竟夕不会这般不顾礼数,可是今日,她一心只想要一个答案。
不知为何,司然见她这般漠然强硬,心思就是一紧,便赶在父亲在此发难之前开口拦住,“爹,我和三小姐确实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您先回避一下吧。”
平疆侯一听,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拿着手指点了他两下,最后狠狠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快到门口时,还不忘用眼神警告乐竟夕。
等着平疆侯离开,司然便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担忧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剑鞘上有血迹,可是受伤了?”
乐竟夕却并未理睬他的话,直接“刺啦”一声扯出长剑,直接抵在司然的喉咙,浑身散发着阴冷,“你究竟是谁的人?!”
就算乐竟夕拿剑抵着他,司然也一动未动,直到乐竟夕的话落地,他的身子才猛地一颤,随即神色复杂痛苦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司然!你最好如实告诉我!既然我今天来了,就代表我并非一无所知,来你这不过是要确认而已!”乐竟夕的剑又向前抵了一分,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打算。
司然目光深深的看着乐竟夕,过了足足一刻钟才泄了气一般松开紧握着的拳头,苍凉地摇了摇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非要找我求证。”
乐竟夕听到他的话,长剑应声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深吸了一口气,落寞的说道,“我知道了。”
“我当初还以为是自己救了你,没想到不过是一局棋罢了。”乐竟夕失笑着摇了摇头,跌坐在椅子上,面露悲伤,自嘲地说道。
司然见状紧抿着唇角,上前想要轻拍乐竟夕的后背给她安慰,可是抬起来的手最后又默默落下,只是坐在她的身边,平静的说道,“你不必如此在意,小王爷不是为了监视你,只是想让你多个帮手而已。”
他就性子冷漠,自是不会劝人,如今对象是乐竟夕,他就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些年他虽然时常打听一些你的消息,但是却也都是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负而已。”
乐竟夕静静的听着,心中杂乱无章,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飞鸢阁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她现在只怕自己以为的手段都是靠着谈榕获得,自己这十多年筹划的复仇不过是谈榕在背后支撑。
司然摇了摇头,“飞鸢阁的事情他从未插手过问,他只让我听从你的吩咐,也只是在最初几年,我算是他的人,后来飞鸢阁走上正轨,我便一心在飞鸢阁的事务上,他也极少联系我了。”
乐竟夕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目光中满是挣扎,“我知晓了,只是如今,我却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了,飞鸢阁的事情你最近不要管了。”
“好,我明白了,我会做好交接。”司然落寞的低下头,语气苍白无力的说道,直到乐竟夕离去,他才重新抬起头,痴痴地望着那道倩影。
平疆侯一直没有离开,只是躲在了门外,看着乐竟夕那个架势,他根本不放心让司然独自留在屋子里。
在乐竟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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