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爷爷回头冷冷看着我,问道:“你怎会知道他不是苗人?你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孤儿?”
我一时语塞,随即强辩道:“他路上给我说的。”
族长爷爷喝道:“把他也绑了。”
我也迅速被压住绑个了结实。我大声分辩:“爷爷他真的不是苗人,爷爷饶命呀!”
小龙哥哥回房提了把短刀出来,指着我问族长爷爷:“他也杀了?”
族长爷爷面如寒霜地点点头。
阿苗挺直了身子说:“要杀杀我,和他没关系。”
我转头骂阿苗:“你给老子闭嘴。”这形势下两人当中肯定不可能有一人独活。我心平静气的对族长爷爷说:“我不知道我们做什么了?你想要杀我们?总有一个理由吧?让我们也死明白了。”
族长爷爷冷笑:“在这里老朽让你们死,不用理由。”说完示意了下小龙哥哥。我听了回答竟是无话可说,这村就是个独立王国,族长爷爷就是最大的法。
小龙哥哥提刀离我最近,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好露出脖子来。正拉扯间,小龙一把拉住他哥哥的手,哭向族长爷爷跪下哀求道:“爷爷,你就饶了他吧,他真不是坏人,他救过我。”
族长爷爷说:“你就没看出他们是一路的吗?”
小龙哭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路,但他真的是救过我,不是串通的。”
我前面喂过饭小龙四五岁的儿子,见到小龙跪着哭,也一下“哇”一声哭出来,跟着跪在族长爷爷面前,说:“太爷爷你饶了伯伯吧,他是好人。”
小龙接着哭道:“您老从小告诉我们要懂得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才把那东西送他的,也是我带他们进村的,都怪我,都是我惹出来的祸。”
族长爷爷犹豫了半晌,问阿苗:“你果真不是苗人?”
阿苗脑袋冒了灵光说:“绝对不是,我是正宗汉人,我小脚拇指盖是两瓣,我脱给你看。”
族长爷爷示意小龙哥哥:“松开他。你们再比过,不必留情。”接着对小龙哥哥使了个眼神。
小龙哥哥看懂了眼神,解开阿苗绳子,说:“这次我不会客气了,你自己当心。”
小龙哥哥一改前面绵绵细密的守势,变为大开大合,放长击远,拳势凶狠,招招尽往阿苗要害招呼。阿苗拼命支撑了才小会,就左支右绌败象显露。我心中大急,不会是因为小龙求情,改用刀杀了阿苗为用拳打死他吧?这时,小龙哥哥一拳击中阿苗前胸膻中穴,阿苗跌跌撞撞退倒在石碾旁,吐出一口鲜血。
小龙哥哥停住看着族长爷爷,族长爷爷点点头,说:“好了。”小龙哥哥便收了势,退到了一旁。
阿苗挣扎着站起来,抹了下嘴角的血,狠声说:“你们给个痛快的,干脆一刀杀了老子吧!”
族长爷爷面色稍宽说:“你使的是苗人普通的蚩龙拳,即使你是苗人也只是普通苗人。”
阿苗昂首说:“说了我不是苗人。”
族长爷爷顺着扫视了阿苗、我、小龙、小龙的儿子,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你们为何而为,也算是机缘巧合,合当有此一劫,只要你们立下毒誓,今生不对第三个人提起今日之事,便可出村。”
我和阿苗连连点头。
小龙见状,破泣为笑帮我也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族长爷爷向小龙哥哥扬了下头,小龙哥哥快步而去。
我小心地问道:“这誓怎么发呀?”
族长爷爷微笑着说:“稍侯你自然知道。”
小龙哥哥右手端着一个粗瓷小碗左手拿着只毛笔,疾步而来,一起交给了族长爷爷。走近时,我看清碗内有半碗似血非血的红色液体,液体中似乎有什么细小的活物在蠕动。
我疑惑的看着这碗东西,想这和毒誓有什么关系?只听阿苗惊叫了一声:“血咒!”
族长爷爷略有讶色后,随即笑说:“你既然识得,就知道这血咒无解,违誓之人必肠穿肚烂而死。”
我扭头问阿苗:“这到底是什么?”
阿苗懊恼的告诉我这是古越人一种巫蛊之术,古越人巫医一体,这血咒似蛊非蛊灵异无比,似乎早绝迹千年,不想在这遇到。血咒用于发毒誓,如违誓必死无疑,但用了同时也能延年益寿。
我结结巴巴的又问:“除了我俩外的人都不能说是吗?”
“嗯。”
“那别人偷听到到我俩的话算不算违誓?”
阿苗犹豫下,不确定地说:“好象算吧。”
“那我不说,写出来算不算违誓?”
族长爷爷口中念念有词,用毛笔蘸着红色液体在阿苗额头上画了一个符形图案,不一会,这红色符形图竟发出阵蒸汽似的水雾,消失在阿苗额头上。
我骇然间,族长爷爷接着开始在我额头上画符,只觉得额头凉嗖嗖的,并伴有小虫在爬行痒麻之感。族长爷爷画完,哥,回头看着我额头,慢慢的露出诧异之色。
我莫名其妙也看着族长爷爷,过了一小会,族长爷爷竟然惊慌失措手指着我语无伦次说:“你——你——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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