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认识朵儿纯属阴差阳错。
那一段时间,我在单位请了一周假,和阿苗正在有苗疆腹地之称的黔东南少数民族地区的各苗寨间游荡,四处收购苗人古老银饰与绣片。
单位一个热心肠的大婶级同事给我打电话,我刚接电话大婶就絮絮叨叨问我请假去哪了、现在做什么、吃了午饭没有各类问题,这让我有点不太耐烦。我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也不喜欢别人管我的闲事,另外我做的副业更不想让单位同事知道。连我妈都没管我这么宽,我心里想,你算哪根葱?但还是礼貌的语气平和的打断了她各种好奇心,问她是不是单位有什么事,能不能说得简单直接一些。
热心肠的大婶同事这才进入主题告诉我,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她自认为非常的适合我。
我张目结舌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一来我感觉自己还算年轻没到困难急切的年纪,二来我样貌端正好手好脚还有张好嘴,远没沦落到需要大婶介绍女朋友的悲惨境地。
我告诉她我在外地办事,要过一阵才回来,以后再说吧。本想借此推脱,不料大婶非常有责任带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追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无奈只得告诉她下周一下午左右,结果大婶自作主张帮我约到了下周一晚上一家叫“一见钟情”的咖啡厅,不容我有任何回绝的余地。
挂了电话后,我很快忘了此事,本来也没怎么当回事。周一回到小城时天已经黑了。我和阿苗在一家苗家风味菜馆吃了顿酸汤牛杂火锅,心情不错的还喝了几瓶啤酒以示庆贺,因为此次收到了一块大约清代康熙时期的苗人支系“花苗”挑绣工艺的古老绣片。
我和阿苗正准备各自回家好好休息以解旅途疲乏,大婶同事有些生气的打来电话,说人家女孩子都在咖啡厅坐了一会了,我怎么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竟然还让人女孩子等。一通批评让我觉得怪不好意思。
我本来想让阿苗陪我一起去,阿苗坏笑着说:“求你饶了我吧!你单位那大婶的眼光,估计喜欢大屁股好生养那种,给你生一窝崽。让你好破坏计划生育国策。”
我严肃地说:“你这同志怎么这样损啊?和我一起去吧,没准人看上你了,你也可以帮我分担下呗。”
阿苗开车到了咖啡厅门外,说:“求你饶了我,你还是自己消化吧。我晚饭吃多了,一会怕拉肚子。”
阿苗扔下我开车一溜烟跑了,我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进去。
初见之下,还是让我有些意外,起码没有我和阿苗想像的那么不堪入目。大婶介绍的女朋友平心而论,样貌还算中等,但聊了小会我就知道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女孩属于典型的苗疆汉人女孩,喜欢吃辣椒,性格也如红辣椒般火辣奔放。衣着时尚前卫,对于流行嗅觉灵敏并勇于实践。
我和这个女孩说着些客套话,却一直悄悄地注意着陪她而来的另一个女孩。
她就是朵儿!
朵儿穿着一身白底小碎花的连衣裙,和一身鲜艳大红色服饰的女孩形成鲜明对比。白皙的肤色在咖啡厅昏暗的灯光略显苍白,身体削瘦而显得娇弱,让人不由有怜惜之感。
朵儿话极少也有些内向害羞,在我和女孩子胡扯时,一直低头把玩着咖啡具。偶尔抬头发现我在偷偷看她时,目光相遇瞬间随即微红着脸低下去。她仅有的几句话也是悄悄凑着女孩耳边,看样子是扮演女孩的相亲参谋角色。
我开始不停地和女孩子吹嘘刚结束的苗疆腹地黔东南之行,精美炫目的苗族银饰和刺绣,天籁之音般无伴奏合唱侗族大歌,神奇的瑶族药浴以及苗疆流传千年的各种鬼怪传说,刻意想显示出自己见识广博,以期引起朵儿的注意。但自始至终朵儿对我的吹嘘都置若罔闻,没有加入我们的聊天中来。
朵儿一直低着头把玩着咖啡具,有一阵还出神看着窗外色彩斑驳陆离闪耀的霓虹灯,眼神显得有些朦胧和迷离。
此时咖啡厅的背景音乐正放着曲,每一句歌词和旋律都好似在我心里最深处回响,我偷偷地望着朵儿,对着这个安静的女孩子怦然心动。
临别时,我同时要了女孩和朵儿的手机号,她犹豫了下,可能碍于女孩情面还是留给了我。
淡淡月光下回家的路上,我总是闻到一股咖啡的味道,心里都是朵儿害羞微红的俏脸。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我每天都给朵儿发短信,表达想和她交往的意愿。我自认不算是死缠烂打那类人,这期间也认识过一些女孩,但心里始终都无法忘记朵儿。在我厚着脸皮连续发了近百条各类短信后,朵儿终于开始回复。
第一次约会,竟然是大婶介绍的女孩陪着朵儿来的。女孩一见我就爽快地笑着反复说,今天朵儿是主角,我是三陪,陪吃陪喝陪聊,你们可别拘束。反倒弄得我感觉挺不好意思。再后来,我和朵儿关系发展呈良性,自然水道渠成的在成为剩男剩女之前开始筹备买房结婚。
置身于期盼已久的的新房,我和朵儿都共同沉浸在喜悦中,规划着未来的房间格局。从面对着一张畅想了无数遍的纸质平面图,到触手可及的水泥毛坯房,两者间这种强烈差距所产生的真实感带来的喜悦是无法相比拟的。
我搂着朵儿站在空荡荡的客厅窗前,望着远处围绕着城市的层峦叠嶂的隐隐青山,一脸幸福甜蜜的柔声说:“以后要在这里放一张躺椅,每天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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