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爸工作调动到另一城区,我也随之转学到了另一个城区的中学。转入的这所中学当时是小城唯一的寄宿式全封闭管理的学校,其实这也是我父亲为了隔离我和我的伙伴们的方式。
阿苗曾经来找过我两三回,但都只能隔着校门的缝隙聊上几句。我记得他曾嘲笑我,问我这里是不是工读学校,跟坐牢差不多。阿苗还从门缝里给我塞过一包烟,牌子是良友,当时最好的进口香烟,好象是四元钱一包。
再后来,我和阿苗基本失去了联系。在其后的十多年间,曾道听途说过不同版本阿苗的消息,均不足为凭。
人的很多奇异的感知实在是无法解释,就在五年前那个露营的晚上,我突然想了阿苗,仅隔了一个多月,我竟然在苗疆的一个乡村奇迹般与他不期而遇。我俩居然做着同一行业,收购倒卖苗疆地区少数民族的古老银饰与绣片。
我俩细聊之下,不胜感慨。这十多年来,我们其实仍然一直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他仍然住在中学时住的那里,只是因为旧城改造从平房变成了楼房。我们甚至于都常去同一家酒吧喝酒,却从来没有碰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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