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小看女人,也小瞧了卓雅决心!哥哥怎知娶了妹妹就不上好日子?哥哥就会逞口舌之能,借着门户高低打压妹妹,张口闭口对妹妹负责,怎就不替妹妹想想?若卓雅没了哥哥,怎能过得潇洒快活?”卓雅咬着滑落唇边的泪水,嘴中连珠道:“那日哥哥坠崖醒来,我本以为哥哥动了心,永远不会再与卓雅分开,谁知道哥哥此时还有这多借口。哥哥当时迎娶嫂嫂,你二人只见了一面,便喝了喜酒,入了洞房,我与哥哥生死之交,难道还不如她?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文若见卓雅哭得不能自拔,心中好生无奈,宽慰道:“妹妹莫气,先坐下,哥哥还在身边,好好说话。”文若耐着性子,扶卓雅背脊,静静坐下,见卓雅啜泣渐缓,语气温柔问着卓雅:“妹妹知道什么,尽管说来,不要憋在心里。”
卓雅豆大的眼泪砸在文若手背,双手垂膝,泪水呛着嗓子,睁眼啜泣道:“哥哥说过,嫂嫂貌美如花,妹妹长得凶悍顽强,力大体壮,入不了哥哥这双色眼。”
“什么色眼,胡说八道。”文若笑着摇头,脸上没有表情,心中已是滚烫。文若自知卓雅真情深厚,只奈爱之太甚,冷静想后,轻抚卓雅手背,悉心劝道:“文若以为,除父母外,此生最了解文若心思之人,便是贤妹。贤妹是我此生知己,更是文若余生最最牵挂之人,文若知道,此时此刻,说多无益,反让妹妹厌恶,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既是如此,贤妹可愿听信?”
卓雅抬起头,红着眼圈,捂起耳朵拼命摇头道:“不听,我不听。”
卓雅愈是这般哭闹,文若心中反而放心,独自坐到卓雅身后,对着篝火自说自话道:“文若说过,贤妹尚且年幼,既然妹妹不愿回乡去寻父母,文若身为兄长,定会紧紧相随,不惜代价抚养妹妹,在此期间,妹妹须尊我,敬我,我亦视妹妹如己出。待妹妹长大后,若还是这般顽固不化,毫无长进,文若也不会嫌弃妹妹,愿娶贤妹为妻,终生不负,这样可好?”
卓雅听了,瞬间止住哭泣,从指缝间透出双眼,冲着叫嚷道:“不成!女子十六岁便可婚配嫁人,妹妹再过旬月就满十六,届时哥哥若说妹妹永远长不大,妹妹岂不是要苦等一辈子?不成,不公平。”
“我倒是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长大。”文若暗自言语,正思索如何圆话,眼见卓雅脏兮兮裤腿已是多日未洗,忽然眼前一亮,强忍笑颜道:“贤妹连日奔波,体力耗尽,身体猛涨,一路之上,多有遗尿,文若略懂医理,乃身体更替所致。以后除去患病劳作,月信扰乱,妹妹若能在一月之内不曾尿床,便算长大成人,如此约定,妹妹意下如何?”
“你!”卓雅被文若言语堵住,一时间竟无以言对。卓雅摸干眼泪,眼珠转来转去,终于想好对策,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身后文若鼾声已起。
卓雅也不知文若是真睡假睡,索性不管那些,裹紧衣服,身上盖着长衣和帷冒,躺在文若腿上,不知不觉睡到夕阳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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