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胀冒冷汗,止不住的腿抽筋。
舒胜男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终于明白啥叫流年不利,悔不当初啊,早知会遇上这么邪门的事儿,别说一年,就是让她扎一辈子红腰带,她也会乐得屁颠屁颠的。
望着眼前这个自称为“晏平乐”的家伙,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她只略略听懂几句。
她,舒胜男,作为大舜上将军舒永衍的第九女,继承父亲衣钵,成为了大舜第一女战将……
什么?女战将?
就凭她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别说是战将了,就连人家身边的小跟班都不如。
她欲哭无泪连连叹了几口气,犯个太岁,也不带这么耍人玩的啊!
晏平乐一脸焦虑地盯着她,不安地揪住大夫的衣领,把人硬扯过来,“你这土郎中没诳我吧,我家小姐怎么看起来还是呆呆的呀?”
“哎哟,这位好汉啊,你家小姐的脑袋被撞伤了,头里的淤血形成了血块,暂时的失忆是正常的,等血散了,她就会慢慢想起来的。”
晏平乐半信半疑地推开他,寸步不移守在床头,“九小姐,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舒胜男微微偏头看着他,唉,既来之则安之吧。往好处想想,至少她身边还有这么个忠心护主的好护卫。仔细一瞧,还别说,这清秀的眉眼,俊俏的脸庞,到真有几分小鲜肉的姿色呢。
舒胜男吞了吞口水,“你说你叫晏什么来着?”
晏平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平乐,就是平安喜乐的意思。这名字还是九小姐给我起的呢。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舒胜男摇摇头,由他抚着自己坐起身,又问,“这么说,我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吧?”
晏平乐苦笑了声,“嗯,是很久了。从九小姐满月起,我就守护在你身边。”
舒胜男忍不住噗地笑了声,这个舒永衍还真有意思,别人家的父亲给女儿都是找个奶妈、丫鬟伺候着,而他竟是挑了个美男。古人不是都“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九小姐,你笑什么?”晏平乐不解地看着她。
舒胜男眯眼笑笑,“今天幸亏有你在,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此话一出,晏平乐却扑通跪到地上,“是我护主不利,险些害小姐着了赫连竹喧的道儿,等九小姐养好身体,平乐任凭您惩治。”
舒胜男扁扁嘴,“你救了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干嘛要罚你啊?”
晏平乐惊奇的仰头看着她,“平乐没有搬来救兵,害九小姐全军覆没,您不军法处置吗?”
“啊?全军覆没?那得死多少人啊?”舒胜男倒吸一口气。
晏平乐酸了酸鼻子,“三万人,全部战死沙场了。”
“我的天啊”,舒胜男一头栽回床上,并不是因悲愤至极,而是害怕至极。既然她是主帅,战败的责任必要归咎于她。她才一穿越过来,就要替人背这么大的一口黑锅,真是才出鳄鱼潭,又遭一记大闷罐啊。
“九小姐,九小姐,你怎么啦?”晏平乐紧张地趴在床边,想上手又不敢摸,只得抓耳挠腮。
舒胜男头疼得揉揉太阳穴,喃喃苦叹,“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遭了,遭了”,大夫慌乱地冲过来,“有一小波北吴兵往这边来了!”
晏平乐条件反射地拔出别在腰际的长鞭,单手抱起舒胜男,“九小姐,咱们得赶快走。”
北吴?舒胜男还没搞清状况,就已被他抱出了后门,扶上了马背。
舒胜男撇撇嘴,对骑马这事还心有余悸,好在这次有晏平乐与她共乘一骑,她还稍稍安心些,可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牢牢抓住马鞍。晏平乐一甩鞭子,她吓得心一抖,赶紧缩进了他怀里。
一路颠簸,胃里好似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舒胜男紧咬牙关,从不晕车晕船晕飞机的人,难不成要被匹马破了她的不败金身?
终于,她还是没有忍住,一把抓住晏平乐的胳膊,哇哇吐了起来。
晏平乐赶紧拉停马,小心将她扶下,搀到一片树荫处休息。
舒胜男吐得满嘴都是苦苦的胆汁,也顾不得什么小姐矜持,抓起他的袖口就胡乱地擦起嘴。
晏平乐警惕地四处张望着,此地虽不易久留,但想到小姐的身体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于是,冷静地捡起枯叶树枝盖在她身上,道,“九小姐,你先躲一会儿,我去把追兵引开。”
“啊?你要丢下我?”舒胜男立刻慌了神。
晏平乐笑了笑,有些悲切道,“除非九小姐不要我,否则平乐一辈子都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
一听此话,舒胜男不只是该笑还是该哭,唯有苦着脸道,“那……那你早去早回啊,我一个人在这儿,好害怕的。”
晏平乐一愣,还是头回见她露出如此小女子的柔软姿态,不由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九小姐,别怕,平乐会永远保护你的。”
舒胜男用力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晏平乐欣然一笑,反身上了马,目光不舍地又望了她一眼后,甩起马鞭,朝远处急速奔去。
他才离开片刻,一支浩浩荡荡的马队就从舒胜男的眼前跑过,她吓得屏住呼吸,躲在枯叶堆下,一动也不敢动。
粗略一数,竟有三四十人。
舒胜男担心不已,万一晏平乐被追上,寡不敌众……她不敢再往下想,越想就越是害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是她唯一可信可依靠的人。如果他能平安逃脱,哪怕他不会回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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