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狗吠,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
梁舒放兜里的手机响起,能知道她这个电话号码的人不多,应该是房东爷爷打来的,她瞧一眼,没猜错。
房东爷爷很少晚上给她打电话。
老人家睡得早。
八点就躺床歇息了。
梁舒点下接听,喊一声陈爷爷。
“梁,梁舒啊。”房东爷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难受无力。
梁舒脸色微变:“房东爷爷,你怎么了?”
陈百生语气沧桑:“我可能快要死了,爷爷想见你最后一面,有话和你说。”
这话把梁舒吓得不轻。
“您在哪?”
“家里。”
梁舒不由问:“您身体哪里不舒服?陈婶呢,她怎么没有看着你?”
陈百生话说不清楚,断断续续的,气息越来越弱。
“您坚持住,我现在过去。”
梁舒脑子有点混沌,握着手机的手指骨发白,陈百生是她只身来到这座城市感受的第一缕温暖,她很珍惜,不愿失去。
梁舒忆起自己刚来桐云市那天,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带着一条狗,四处的找房子落脚。因为手头现金不多,她连酒店不敢去住,跑一上午,大多挑中的房型地段总是因为不够钱而失之交臂,而那些便宜的出租屋,因缺乏安全感,连踏入一步都不敢。
十二月的桐云很冷,风刮在脸上生疼,还下着飘雨。
梁舒淋的浑身湿透。
眼见天黑,雨淅淅沥沥,她又冷又累,头重脚轻,崩溃的坐在路边嚎啕大哭。
是陈百生撑着伞出现,还温言细语的问她怎么了。
老人慈眉善目,裹着厚重的大衣,拄着拐杖,关怀的看着她。
那个瞬间,梁舒被治愈到。
只是面对陌生人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防备,梁舒不例外,她倔强的站起来,跟老人家笑说自己没事,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只是梁舒有厌食症,身子骨差,那个时候身体已经到极限,没走几步,撑不住,人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在医院病床上。
陈百生就在旁边,带着老花眼镜,专注的看着电视上的小品。
···
边鹤从厨房出来,看到梁舒眼睛微红,他微愣,不明白短短时间,她怎么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
他紧抿了唇,头发下,一双黑眸是沉沉暗色。
梁舒回过神来:“我得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边鹤握住她手腕。
女孩的手腕很细,没点肉,温温热热的。
兴许是边鹤的嗓音太过温柔,不见平时的冷色,梁舒心湖微微荡起涟漪,全然倾诉。
边鹤又问:“叫救护车没?”
梁舒摇头。
她猜应该没有。
陈爷爷的电话,打她这里来了。
边鹤有条不紊的:“先叫救护车。”
梁舒听话的,打120电话预约救护车过来。等她收起手机,发现边鹤在门外,他自顾推出一辆单车:“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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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能想象到边鹤先生把80斤的梁舒养圆圆润润的那个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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