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边如血残阳,朱慈燃似乎想到什么,开口说道:“如今,城外的局势如何?”
听到朱慈燃提到此处,秦岩收起玩笑的语气,略显沉重地说道:“就在昨天宣府、大同两镇总兵已经投降了闯军,闯军先锋部队已经过了大同镇,如今能够指望的仅仅只有居庸关的十几万将士以及京师周围阳和等镇不足十万的地方守军,想必要不了多少天,闯军就能够兵临城下!”
而且,就在今早,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已经封锁了京师各处城门,严禁任何人出入!这几天你没有踏出镖局,此刻城中早已乱成一团,稍微有点权势的达官显贵早已携家带口的逃往南都,如今京师之中剩下之人要么是一些老弱病残,要么是碍于身份不便离开,至于打算为国尽忠的官员则是少之又少!
听到此处,朱慈燃心头一紧,看样子,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目前一些计划也要抓紧实施!
养文臣帷幄无谋,豢武将疆场不勇!
朝廷从来不缺少武将,无论是孙承宗、孙传庭、卢象升、祖大寿等人皆是能独当一方,再不济者也能遏制住闯军的行进步伐,但是十七年来,这些名将或死或降,如今朝廷剩下来全是一些贪生怕死、尸位素餐之辈,到今日残山剩水之境,再无人可以挽回!
收起心中的感慨,看着身旁算得上自己来到大明的唯一一个朋友,朱慈燃试探的说道:“秦岩,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对你有所隐瞒,你还会把我当朋友吗?”
听到朱慈燃的话语,秦岩当即笑道:“我们一起生活十几年,你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对我有所隐瞒!”
说着,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朱慈燃的胸膛,笑骂道:“是不是长时间练武练傻了!”
苦笑一声,如今朱慈燃也不好老实交代自己的身份,倒不是说朱慈燃不信任秦岩,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仅关系到自己,更关系到整个镖局几十口人的性命,由不得朱慈燃不小心谨慎!
一夜无语······
接下来的日子,尝到甜头的朱慈燃对于习武已经到了痴迷的阶段,一闲下来总是反复练习着时锋交给自己的拳脚功夫,而时锋见到朱慈燃如此用心,自然十分高兴,也是发自内心认可了朱慈燃,有时静下心来想想,就连时锋自己内心都是一阵惊愕,面前的朱慈燃竟然用短短七天的时间就让自己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别人不知道,时锋可是清楚地知道要做到这一步何其困难?
找到事情做得朱慈燃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在接下来的八天里,即使朱慈燃足不出院,但是朱慈燃依然能够发现如今整个京师被一种浓重压抑的气氛所笼罩,这份压抑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又是一天训练完毕,看着一轮红日沉落西山,正当朱慈燃在估算着闯军是否抵达的时候,小院院门咯吱一声,一身粗布衣衫的秦岩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边跑边喊道:“朱然,不好了,闯军来了,听来到城里的三大营的兵士说,黑压压的,一片接着一片,望不见尽头,全是当兵的······”
原本还在惊讶秦岩为何如此失态,但是听到秦岩的话语,朱慈燃心头一紧,看样子,自己还是低估了闯军的行军速度也可以说自己高估了明军抵抗的决心,闯军抵达的时间比自己原本预算的要早上两天,看样子,有些事情也要提前布置了!
看着面前的秦岩,朱慈燃一字一句的说道:“秦岩,你现在去找总镖头,就说我和他商量的事情可以开始了,今晚让他带人到我的房间商量具体事宜!”
虽然对于朱慈燃的交代一头雾水,但是看着面前朱慈燃谨慎的面容,秦岩当即不敢犹豫,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你尽管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传达给总镖头!”
今夜的北京城内外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闯军兵临城下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安营扎寨,休整一段时间,而是选择一鼓作气对着驻守在城外的京师三大营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炮声隆隆,即使隔得老远城外的喊杀之声已然越过高耸的城墙传入城内百姓耳中,如此一来更加加重了城内百姓的恐慌。
李清原本寂静的小院随着镖局众人的到来也略显拥挤,来到院中的一干人等均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站在正、副两位总镖头面前的朱慈燃,其实类似的会议镖局以前并不是没有举行过,但是众人清楚地记得那些会议均是在总镖头的院落之中举行,而且均是总镖头当仁不让的居于首位,如今看到乳臭未干的朱慈燃竟然居于首位,众人很是不解。
站在朱慈燃背后的总镖头看着已经到齐的众人,停顿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今夜召大家前来相信很多人不解,其实主要是本镖头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曾经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要么是当年不满阉党主权跟我一起从锦衣卫出来的袍泽,要么是后来加入我镖局的穷苦兄弟,相信很多兄弟都不解我对朱然为何如此照顾,今日我就在这里向大家说明缘由!
其实朱然并不是他的本名,他的名字叫做朱慈燃,本是先帝和懿安皇后于天启三年十月所生,当年殿下出生之时,魏忠贤联合客氏意图谋害殿下,幸得殿下奶娘相救,抱着刚刚出生的殿下来找到当时戍守皇宫身为锦衣卫百户的我,由于我当年曾受到懿安皇后恩惠,再加上看不过魏忠贤竟然敢于谋害天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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