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身子藏在黑暗里的女人有些不解:“你真的相信会有誓约之书这种宝物存在?我可从未听说过有这种宝物流传下来。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以它的作用,肯定是目前最顶级的一批宝物,而这样,它必然会在历史上留有痕迹,我们也绝不可能对它毫无了解。
如果它不存在,甚至是效果没有想的那么强大,那我们这一次暴露,可就冒了极大的风险,甚至有可能在未来几年内被对方抓住脚印,一点一点顺藤摸瓜的找出来。这值得吗?”
“当然值得。灰鸽的预感能力还是值得相信的。这些年我们能够隐藏的好好的不被发现,且每一次要被抓住时都及时的切断了线索,不就是因为灰鸽的存在吗?如果他的预感能力不值得信任,那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应该是那座暗无天日的黑牢。”魁梧男子的语气平静的回答道。
“至于说阿斯兰?”说着,魁梧男子转过身,黑色碎发下的眼睛看着身后身材玲珑高挑的女人,“他对我们知道的并不算多,哪怕泄露出去也没什么,只是一些过时的老情报而已,如果能够让异类裁判所机构的那些鬣狗们相信,对我们也不是一件坏事。”
“我指的是冒险!”女人哼了一声。
“这是必须的。灰鸽这么做,肯定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魁梧男子的言语里对名为灰鸽的神秘异人相信异常。他们跟着那个怪物将自己组织的名称叫做老鼠,并非是灰心丧气,而是一种时时刻刻提醒他们的记恨。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杀死那个男人,或者摧毁那个男人一手拉到巅峰的异类裁判所机构。
在异类裁判所机构已成大势,且将清扫后不成气候的地下异人世界压制的喘息不过来的年代,想要摧毁这种庞然大物当然不现实,甚至连对抗都是一种奢望。但他们这些老鼠能够隔段时间就能与对方有来有回的进行一番隔空对抗,依靠的就是灰鸽的异力!而灰鸽也在这三十年里,用自己的一次次精神预感,来加深了这种信任。
魁梧男子不敢说必死的局面灰鸽让自己上,自己就会义无反顾的上,但如果说是他说别无他路,只能死中求生的话,那他一定会毫无保留的迎难而上,哪怕可能身死。
“随你们吧。”女人嘀咕了两声。
他们的组织说严密也严密,但说宽松,却也宽松。每一次动作之前,都会有灰鸽用各种方式进行联系,而他们无论藏到那里,灰鸽总是能够找到他们,且给他们送上信息。组织内活跃的成员不算多,不少都是十年才冒头一次的潜水党,组织内每一次的大动作和重大会议,也不是任何成员都会参与的。除非是强制。
他们并不聚集,分散在全国各地,甚至有几名成员的足迹在世界各地,隐姓埋名的重新生活。所以抓到一个人,一只老鼠,对他们这个组织并不能造成真正无法弥补的伤害,除非被抓的那只老鼠是灰鸽这样的重要成员,又或是魁梧男子这种知道更多重要信息的活跃者。
异类裁判所机构最大的愿望,就是抓住一个老鼠组织的重要成员,其中当然是神秘之极的灰鸽者。然而灰鸽者的预感能力,让想要抓住对方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有几次他们这边往往是刚刚做好准备,目标就已经金蝉脱壳,脱身离去。甚至连带接下来追寻的线索都被顺带清理一空。
“我知道强制召集让你不满,但灰鸽的预感,告诉我们这一次,谁获得了誓约之书,谁就能实力大涨!如果说让那个怪物先找到了誓约之书,那即便有灰鸽,我们在未来几年也都准备好后事,一个个的等着对方迟到了三十年的杀戮吧。或许能够反抗一下,打掉对方一两颗门牙什么的。”魁梧男子一本正经的说着恐怖的笑话。他对面女人的脸色看不清楚,但高挑的身躯却是猛地颤动了一下。仅仅想一下那个本就是怪物的人还要继续变强,她的内心就充斥了无尽的绝望。
她直到魁梧男子说的是真的,所以哪怕她此刻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都咬牙平息了下来:“那你们这么做,不是打草惊蛇,让对方意识到誓约之书的存在了吗?你们这是硬生生的帮了他的大忙啊!”
“你以为我们不引爆这个消息,那个怪物就永远不知道誓约之书的存在了吗?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这么孤注一掷?真的只是因为灰鸽的预感?他预感的,是某件宝物可以给我们带来辉煌。而真正让我们下定决心的,是由候鸟传递回来的一个消息。”魁梧男子面对女人的质问,冷哼了一声。
“什么消息?”女人知道候鸟是谁,她在二十多年前,在一次组织会议上隐隐约知道了对方去了海对岸的某个国家。他至今为止,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再在组织内露过面了。如果不是组织没有开除他,女人都以为对方死在了异国他乡。毕竟以对方的人种去海对岸,混对面的异人圈子,那可真是太难了。虽然对方早期还和组织有联系时,听说他在海对岸混的挺不错的。
“海对岸海湖国的官方异人组织守夜者,已经搜集到了几张空白的誓约之书。而誓约之书的效果,也确实经过了证明。甚至他们还发现了誓约之书并非具备单一的某种效用,其中可以用于提升个人实力,也有的可以用来提升某个集体的实力。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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