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兴城南郊。
齐王林清涟刚刚打了胜仗,走进自己的营帐,满脸的兴奋和嗜血的肃杀还未褪尽,转身就看见了他——那个带银色镂空面具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营帐内?”林清涟正准备叫人,却看见那个男人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匕首。
“刺杀吗?难道你是镇冥帮的人?”齐王冷笑:“未免太天真了,我刚刚灭了整个镇冥帮,你觉得凭你一己之力能够杀得了我吗?”
男子开口说道:“齐王你不要误会。”说着将匕首的尖端朝向自己,并向林清涟走去。
“您看看这把匕首上的花纹,我相信您会感兴趣的。”许黔将匕首放在林清涟面前的地上:“这把匕首是我从林清泞的手里拿来的。”
接着他又拿出一份资料,也同样地放在地上:“还有这份资料,是我搜集的,虽然齐先王把事情掩盖得紧密,可是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上面的事情均有迹可循,有些事情齐王想必您自己也十分熟悉。”
“你是谁?你调查我父亲?你查到了什么?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这么多问题我可不打算一一回答。”许黔慢慢地站起身来,说道:“我叫许黔,黑袍帮唯一的高阶,你问的问题太多了,我只能说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对齐王您十分有利,你怎么会想杀了帮你查清真相的人呢。”
林清涟犹豫着蹲下身去,捡起匕首和资料。
正在他捡东西的功夫,许黔却从营帐的窗口跃身翻了出去。
林清涟仔细看了那两件东西,一件是杀死父亲的罪证,上面有和父亲衣物上留下的一模一样的梅花印记。一件是杀死父亲的原因,原来他是程筑,他的父亲程书礼死在了父亲林斐的手里。
“高起!”林清涟大声喊着自己贴身侍卫的名字。
高起连忙跑进齐王的营帐内,不知道齐王为何一脸怒气。
“你个废物!我营帐内进了人都不知道吗?”
“进了人?”高起惊骇地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小人疏忽了!小人疏忽了!”
林清涟知道以高起的能力,就算是黑袍帮高阶许黔直接告诉他要进这营帐内,高起也未必能拦得住。他只是心里烦躁,无处发泄。
“调三千精兵,我要去泞河郡。”
高起不解齐王何意:“王爷?”
“泞河郡本是我齐地的一部分,怎么,身为齐王的我去看看我自己的属地,还需要跟你汇报原因吗?”
高起看到了林清涟眼里露出的几分杀意,立马领命逃出营帐。
……
林清涟到达泞河郡之时,怒气和冲动渐渐平息,他想要找林清泞问问清楚,或许事情不是他做的,或许这一切都是那个许黔的阴谋,或许这些事情背后有其他的原因……虽然那些证据实实在在地摆在他的面前,虽然他的心里也明白那些“或许”太过渺茫。
兵至城下,魏风带领泞河郡官员出城迎接。
高起问道:“你们泞郡王呢?他在哪里?齐王巡视为何不出城迎接?”
“泞郡王最近身体不适,几乎连床都下不来。”
林清涟眉头紧皱,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他病了多久了?”
“有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怎么会病这么长时间?”林清涟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算是把他的床抬出来,我今天也要见到他!”
林清涟说完,命自己带领的三千精兵一部分替换掉泞河郡守城的将士,剩下的跟随着他进驻到郡王府。
他坐在郡王府的大厅,有些不安。已经一年多了,他却万万想不到,他们兄弟俩的这次久别重逢竟然会是如此。
此时魏风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叫道:“不好了!泞郡王的房间起火了!”
“什么?”林清涟从椅子上惊起。难道真的是要畏罪自杀?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的希望林清泞死在自己的手里,就算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就算他可能对自己也怀有仇恨,他也不愿意这个和自己有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人死在自己手里。林清涟焦急地大喊:“愣着干什么!救火啊!”
火,是玄知放的。
就在林清涟兵临城下的时候,玄知就已经下了赴死的决心。
“真的要走这一步了吗?”无名躺在床上问道。
玄知举着那只摇曳的烛火,面对一堆浇了油的稻草,说道:“冒充郡王,死罪。郡王无诏擅出封地,死罪。与其我们一起死,还不如给郡王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郡王他是要干大事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带着我们的那份好好地活下去。希望你不要怨恨我,不要怨恨郡王,郡王他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将我们遗忘在了这里。”
无名仰面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本就是一个废人,因为玄知你才有机会过了几个月的舒服日子,你现在也不要顾及到我,我之前已经说过,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就算会死。”
玄知惨然一笑,说道:“谢谢你。”
救火过程整整进行了一晚上,等到大火被扑灭,房间里出现了两具面目不清的尸体。
据魏风指认,一具是林清泞的管家玄知,在林清泞生病的时间里,都是他在照顾,另外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自然就是泞郡王林清泞了。
“这尸体有问题,王爷你可要好好检查一番。”一个声音突然出现,林清涟回头,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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