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路蔻就拉着陶夭进了屋。
江灼要跟着去,路蔻对着他挥了挥手,“去去去!我们女人说点贴己话,你一个大男人来凑什么热闹?”
“我听听没什么吧?你们说的我不能听?”
“怕我会吃了你媳妇?”
路蔻瞪了江灼一眼。
江灼挑了挑眉,“有点怕!”
“我才不是你媳妇,你赶紧走,别打扰我和路阿姨。”
陶夭也在赶江灼。
路蔻哈哈大笑起来,“啧啧!原来还是追妻火葬场呀!大侄子,要加油哦!”
陶夭也跟着瞎起哄,拍了拍江灼的肩膀,笑着道:“加油!”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客厅里还有一个,江灼觉得反正他是惹不起。
路蔻和陶夭进了屋之后,路蔻还随手关上了门,搞得神神秘秘的。
“陶夭,你坐!我确实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好的,阿姨。”
路蔻搬了张椅子,在陶夭的对面坐了下来,发现她似乎有些拘束,连忙说道:“你不用紧张,就随便聊聊。”
陶夭却心里直打鼓,心想你这架势可一点都不像只是随便聊聊的样子。而且她其实挺喜欢路蔻的,就之前路莞反对她和江灼反对的特别厉害的时候,路蔻还安慰过她,她一直记得。
“嗯。”
“小莞以前比较偏激,对你说过一些不好的话,也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她性子别扭,给你道歉这个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而且这个事情吧?也不全是她的错,这么多年,她也不容易。在这里,我替她郑重的向你道个歉,以前的事情,咱们就算翻篇了,好不好?”
声落,路蔻站了起来,就要朝着陶夭鞠一躬。
陶夭也连忙站起来,扶起她。
“路阿姨,你快别这样,我都知道的。说实在的,我之前吧!也确实怨过她。但后来想想,我其实也没有怪她的立场,我不会怪她的,你放心。而且现在她能接受我,我真的感激都来不及,我要再和之前的事情较劲,那就是傻了。”
路蔻点了点头,“你是个好孩子!”
陶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你家里那边不反对吧?”
路莞接受陶夭,就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她不可能,也没办法原谅陶夭的父亲。所以陶夭家里那边,她是不管的。就江陶两家的恩怨,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哪怕陶夭以后嫁给了江灼,两家也不可能像平常的亲家一般,至少目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江家要娶陶家的女儿,总不能做得太过,不然就委曲了陶夭。路莞不想,也考虑不到这些,但路蔻却不能不替她想到,她简直操碎了心。
“我已经和家里提过了,我爸不支持也不反对,本就是他愧对江叔叔,而且他也做不得我的主。”
陶夭在国外的这几年,和家里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对陶有正这个父亲,其实是怨恨大于爱。而且这么多年,她满身的刺,估计陶有正对他这个女儿现在也只剩疲惫了吧!
陶夭妈妈过世的时候,陶夭已经开始记事了。她记得那段时间,她特别的难过伤心,爸爸也很伤心。后来路莞知道了真相,经常到她家里来闹,家里被撑得鸡飞狗跳的。虽然她以前很喜欢路莞阿姨,但那段时间她真的特别讨厌路莞。
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她,还没有太多的是非观念,只会无条件的相信并爱着她的爸爸,因为她已经没有妈妈了,只有爸爸。然而半年不到,她的爸爸就娶了另外的女人进门。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爸爸爱妈妈,妈妈也爱爸爸,爸爸妈妈还爱她,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她从未想过这个家里会出现除妈妈以外的女主人,她也从未想过她还要叫其他的女人妈妈。
但突然有一天,爸爸和那个女人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婚礼上所有人都言笑晏晏,只有她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
宴会上人山人海,她听到许多人在议论纷纷,那是小小年纪的她所不能承受的。
“老陶这梅开二度,满面春风,就是可怜了陶夭那孩子,这半年不到后妈就进门了,这世上哪有不恶毒的后妈?以后这日子怕是不好过。”
“以前吧?我一直觉得老陶和嫂子伉俪情深。就前段时间嫂子得了那病,凡事都是老陶亲力亲为,我那口子还和我说,让我多向老陶学习。得!这嫂子走了不到半年,尸骨未寒,这新人就领进门了。今天这婚礼呀!我怎么看都觉得讽刺,真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我和你说,我听到点风声,不知道真假,你别往外说哦!你看那新娘子那肚子,怎么看都像是怀着孕呢。我听说老陶早就在外面有人了,只是一直瞒着嫂子。这嫂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将外面的扶正了。这人心呀!还真是看不透。你别看老陶之前为了嫂子的病都瘦了一圈了,没准那就是做给外人看的,人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说不定巴不得嫂子早点死呢。”
“所以才说嫂子是真的可怜!当初陪着老陶一起创业,吃了多少苦呀!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为别人做了嫁衣。这陶夭要是个男孩还好,偏偏还是个女儿。这新进门的要是给老陶生个儿子,这个家还有陶夭什么事呦?真是造孽呀!”
......
她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满身长刺的吧!叛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她什么都和她爸对着干,凡是她爸想要她做的事情,她通通都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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