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这么多的纠结?
纠结得头晕眼花。
可能这和有钱没钱有关,但更多和性格有关。
累。
陈知年还是更喜欢和林萤光逛街,爽快。
阿美买了件外套还买了一双鞋子,羊皮小短靴。陈知年也买了一件的针织外套,她比较喜欢针织衫。
陈知年冬天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针织,针织的开衫,针织的毛衣。阿婆还在的时候,就常用毛线给家里的孩子织毛衣。
如果是女孩子,则会在毛衣上织一朵小野花;如果是男孩子,则会织一片小树叶。阿婆去世后,还有外婆。
青山镇勤劳的妇女们,能把毛线玩出花样来,各种款式的毛衣,毛线帽子,手套,袜子等等。陈知年小时候的袜子都是阿婆织的。
陈知年二年级的时候,阿婆因病去世了,家里就没有人给她织毛衣、手套和袜子了。她四年级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她没有袜子,只能穿一双凉鞋上学。
冬天了,塑料的凉鞋会特别硬,能把不是很白嫩的脚割出血滋来。后来,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把不能穿的旧衣服按照袜子的式样剪出两片布料,然后缝起来,以后那就是袜子了。
但是,因为布料没有弹性,穿不进去。
然后,她又适当的放大布料的面积,缝起来,能穿进去了,但很奇怪,不是想像中的样子,后跟也不是后跟,脚面好鼓起一块布料来。
而且,因为太宽松了,不保暖,而且也很难看,很不方便。
没有办法,冷着吧。
身上穿着厚衣服,脚上却是塑胶凉鞋。最冷的时候,双脚青白、僵硬,走在小石子路上也不觉得痛,反而因为冷得麻木了而酸酸的。
后来,堂伯娘看见了,告诉了外婆。
外婆看着他们姐弟几个因为没有家长在身边而过的寒酸,不会照顾自己,而红了眼睛。从那年起,外婆就给他们姐弟几个织毛衣、手套、袜子。
即使大舅母不高兴,外婆也坚持。
那时候,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阿公做主,爸妈给的生活费也在阿公手里。阿公自己就是个能光着脚过冬的人,从来没想过要给孩子们准备过冬的衣服、袜子之类的东西。在阿公看来,能有塑料凉鞋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小时候都是穿着草鞋过冬的呢。
再后来,阿公去世了,生活费交到陈知年手里。第一年的时候,陈知年也没想到要给自己和弟弟妹妹买过冬的衣服鞋袜。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傻。明明手里就有生活费,为什么不到镇上去给自己和弟弟妹妹买手套、袜子?
那时候的她真的没有想到,衣服鞋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费包括了买衣服鞋袜等东西。她就怕把手里的钱都花光了,在需要的时候没有。
所以,尽量的省着,抠着。
爸妈每年在出去打工前都会给她一笔钱,用作学杂费、生活费,还有弟弟妹妹感冒生病时的医杂费。
一笔钱在手里,陈知年是既高兴又忐忑。
陈知年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钱看得比较重,因为穷过。但她有不是那种会为了钱而不折手段的人,因为从小她手里就有钱。
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姐弟几个一年的生活费真的是很大一笔钱。虽然不能爽快的花,但手里有钱的感觉,她明白。
陈知年一直都以为,她抠是因为她穷,因为她生长在比较省吃俭用的农村。在来羊城之前,她觉得成立的姑娘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会像她一样为了钱而纠结很久。
但阿美打破了她的想想。
陈知年没想到,阿美比她更能纠结。原来,抠不仅仅和钱包有关,还和性格有关。
“阿年,我们喝芝麻糊吧。”
“好啊。”
两人一边喝芝麻糊,一边谈论刚刚看过、试过的衣服。阿美把外套拿出来,又穿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陈知年点头,“很好看。很适合你。”既然已经买了,除了这个答案还能有别的答案吗?在朋友已经付款并且不能退的时候,要做的,能做的,就是夸赞,让她觉得物有所值不后悔。毕竟个,你的夸赞能给朋友带来好心情。
听了陈知年的夸赞,阿美很高兴,“我就觉得要是不买下来的话,可能会一辈子后悔。”
“其实,好的衣服就和男人一样,遇到好的就要抓住。”阿美得意的笑了起来,“好衣服和好男人一样,可遇不可求。”
陈知年笑着点头表示同意,她曾经看一本武侠小说,女主角追着男主角跑了大半本书,别人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力?她说‘如果以后再也遇不到这样好的男人怎么办?’
陈知年是很认同这句话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把周医生收归囊中,成为她的‘私有财产’之一。
喝过芝麻糊,休息了半小时后,陈知年和阿美继续逛。
对于逛街,女人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即使血槽已空,休息三五分钟就能立刻血气满满,元气满满的原地复活。
“美女,要不要做美容,免费哦。”
“开业大酬宾,免费洗脸,做美容。”
路过一栋大厦的时候,有几个年轻的小姑娘正拿着宣传单,捧着毛巾促销。
“免费洗脸,清洁毛孔......也不用担心不卫生。看,这是新的毛巾,一人一条,使用过后还能带回家继续用。”
“看看,这是洗脸专用毛巾,美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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