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高兴了,两人又要争论,谁的功劳更大?小也更喜欢谁?
越老越幼稚。
陈知年每天看外公和舅舅耍宝的逗着小也,然后还给小也读诗、读书,讲故事。舅舅甚至给小也买了一个小型的收音机,专门用来播放轻快的儿歌。
因为听说小孩子照相不好,所以舅舅就给小也画画。陈知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舅舅的素描这么好。
周辞白说,舅舅的素描是外公教的。当年,外公曾在国外留学,属于比较早学习西洋画的一批人。
“外公为什么不画?”
虽然很多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陈知年更相信姜是老的辣。外公的书法就比舅舅的好。外面很多人愿意重金求一幅外公的书法,不过因为外公并不缺钱,所以外公一般都会婉拒。
“外婆去世后,外公就不再画人物画像了。”
当初,外公也是因为一幅素描画被人举报‘崇洋媚外’从而被害得家破人亡。外婆去世后,外公就再也没有画过人物画像。
外公说‘物是人非后,心境变了,很多东西都变了。’
小时候,也是舅舅帮周辞白画画,而外公则在旁边看着,眼神幽幽。那时候周辞白不懂,那眼神里藏着思念。
“我妈小的时候,外公很喜欢画人物画像的。”周辞白的语气也有些无奈。周辞白在外公的书房见过他妈妈的很多画像,从小到大,几乎每年生日,外公都会帮他妈妈画一幅画,然后珍藏起来。
这些画,是外公当年费了不少心思才保存下来的。其中,还是有很多被烧毁了。
“哎。时代。”
时代造就英雄,时代也有很多无奈。
陈知年很庆幸,她出生在好时候。
“先喝汤。”周辞白给陈知年端来一碗汤,现在陈知年是重点照顾对象,吃吃喝喝,一天五顿不止。
如果不是剖腹的伤口在,陈知年都想要锻炼了。
每次安静下来,陈知年就会想起林萤光,然后情绪低落,莫名其妙的就流眼泪。陈知年常常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整个人像一棵被风吹雨打的小草,可怜兮兮。
“什么汤?很清亮。”陈知年闻了闻,“有一股海鲜的味道。”
“鱼胶、鱼腩。能增加胶原蛋白,让皮肤更白皙,更弹性,更紧致。”为了哄陈知年喝汤,周辞白也是绞尽脑汁。
因为陈知年还在月子中,不适合太浓郁的老火靓汤,所以周辞白尽可能的给她炖一些清淡清亮却又营养的汤水。
但这类汤水喝多了,就会腻,周辞白只能另外想办法哄陈知年多喝汤。
外公给陈知年请的保姆是本地人,也很会炖汤。陈知年天天汤水,但就是不长胖。
周辞白心疼又怜惜的摸摸陈知年消瘦的脸,林萤光死到现在不过是十多天而已,但陈知年却瘦了二十多斤。
陈知年一边喝汤一边看着外公和舅舅又在为小也的大名在争论。
外公和舅舅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为了一个名字而一再讨论,甚至针锋相对。明明就在说名字,但外公却又讽刺舅舅的画。
舅舅说他的画胜过照相机。
外公呵呵。
然后莫名其妙的又说到名字,又因为名字而争论不休。
陈知年听着,有些担心,儿子满月也不一定能等到名字。周辞白说不用担心,外公和舅舅会达成共识的。
虽然外公和舅舅在起名一事上有分歧,但两人都爱小也,所以等着就好。而且,孩子还小,大名等得起。
周辞白看看儿子,神色柔和。
几天过去了,丑丑的小团子也开始变得好看。虽然还没有张开,但五官更倾向于陈知年的精致,特别是眼睛,大而明亮。
很多人都说孩子像陈知年,但陈知年左看右看就是没有发现相似的地方。外公和舅舅说,眼睛很像;朱暖说嘴巴很像,但鼻子却像周辞白;小叔小婶说,额头像周辞白,但下巴像陈知年......
陈知年认真的打量,细细的观察,但就是没有发现相似之处。
小小的一团,哪里能看出来鼻梁高挺?哪里能看出来五官俊秀?反正她是看不出来。
陈知年觉得大家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则,外公和舅舅说‘和辞白小时候一模一样’,小叔小婶说‘和大妹小时候一模一样’。
呵呵。
孩子在张开之前,本就一样。
陈知年看一眼‘哈哈’大笑的外公,嘴角微勾,自从小也出生后,外公就好像中奖一样天天乐呵呵的。
外公正拿着一个小铃铛,一下一下的摇晃着,逗着小也。
小也还小,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所以醒着的时候就特别让外公和舅舅稀罕。两人争相逗着,哄着,然后为名字争论着。
如果不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外公简直就想要时刻把小也捧在手心,哄着,宠着,疼爱着,要月亮不给星星。
周辞白最担心的就是外公和舅舅把孩子给宠坏了。但现在孩子才几天,担心太多没有必要。说起来,孩子的妈更让他担忧。
陈知年在家坐月子,朱暖常常过来陪她,和她聊天。因为担心陈知年想太多,所以朱暖常拿服装店的事情问她。
今年,羊城的白马服装批发城开业,朱暖在批发城租了一个铺面做服装批发。既然做批发,就不可能一直工厂拿货,所以朱暖和弟弟商量过后想要开一家服装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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