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若辰自己都没想到,通过“梦幻摄魂草”制造而出的幻象,竟能逼出炎阳天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恶行来!至于炎阳天本人,则因长公主的怒然质问,险些惊破了心魂——“这小娘皮是如何得知本王藏于心底深处的诸般隐秘的?”
“看这架势,她竟还煽动在场的所有人针对于我……”“这贱人莫不是想取本王而代之?”
正骇然间,长公主的冷喝之音、再度响起:“你迟迟不敢立定血誓,不正是表明你心中有鬼吗?”
炎阳天勃然震怒:“放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对本王发号施令?”
“来人啊,还不快给孤把这忤逆犯上的贱人拖下去,乱棍杖毙!”
然而,这位昔日里一声令下、从者如流的大炎国主,此刻却蓦然发觉,自己的话,不好使了。
偌大的中央广场内,竟是没有一个人奉命而行、捉拿长公主炎霜河。
就连那些被炎阳天死死握于掌心的禁军猛士们,竟也都在面面相觑、左顾右盼的犹豫着!毕竟当时沈端阳以玄音灌嗓、狂傲放话的内容,这些禁军们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炎阳天的目光,赫然锁定尊席方向,那道起身而立、更是早已祭出了护体玄气的身影——当朝宰相:许世汹。
炎阳天的瞳孔,猛然一缩,“难道是他?”
“对,对,肯定是这老混蛋!”
“除了孤以外,知道那些辛密、且活到了今时今日的人物,只有这老不死的。”
“现在想想,孤会突然失去‘天裁’期间的一切记忆,肯定是被人暗算了。”
“而有本事在孤的‘敬天司’内安插人手、在‘天裁仪式’期间,暗行此事的,只可能是许世汹!”
“其他人,还远没有这么大的能量……”炎阳天两眼微眯,心下犹如拍岸之惊涛,越想越深——“可是,许世汹就算安插人手、秘密行事,借着所谓的‘天裁’的契机,把孤以往的所作所为全都抖搂了出来,对他自己而言,也是趟损人不利己的差事。”
“所以,这老王八蛋才会与炎霜河联手!”
“炎霜河虽是女流之辈,可她身上,也流淌着我大炎皇室最为正统的血脉。”
“把我推翻,再辅佐炎霜河上位……”“等事态彻底平息之后,这老狗再找个机会、让自己的儿子成为驸马爷,我大炎的无上皇权,怕是过不了两代,便要改姓‘许’了!”
想到这,炎阳天仿佛是一窍通而百窍通了。
顿时伸出手、遥遥指向许世汹的所在:“好一条吃里扒外的老狗,竟勾结炎霜河,干出这等卑劣的事来?”
“炎霜河啊炎霜河,孤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啊,原来,你一直都怀着吃人吞肉般的狼子野心!”
“孤倒是想问问,等你们用无比卑劣的手段、成功推翻本王以后,你待如何?”
“你应该很清楚,凭你自己,是绝不可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坐在那把名为‘女王’的交椅之上的。”
“因为就凭你的实力、以及在朝中虚弱轻薄的根基,要不了多久便会被人踹下王位!”
“所以,你只能选择找一个大炎国内最为强盛的家族,以联姻的方式找一座靠山。”
“那么,你是打算把自己嫁给半只脚都已踩进了棺材的许世汹呢?
还是打算嫁给他那群不成器的儿子?”
“唉,一想到这,孤就为你的将来感到痛惜,无比的痛惜啊,哈哈哈哈哈……”炎霜河被对方那莫须有的恶意揣测,气的娇躯微颤。
银牙紧咬的怒喝:“你这杀父弑兄的恶魔!”
“你,不配活着!”
此时,已然玄威全开了的炎阳天,鼻腔一震,“哼,孤的事,还轮不到你个贱人指手画脚。”
“去死吧!”
一言落定的同时,炎阳天作势便要向炎霜河杀去!“长公主小心……”也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下一刹,虚晃了一枪的炎阳天,却是毫无征兆的调转了矛头。
他弃了近在咫尺的炎霜河,反倒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反身扑向那位列于尊席之处的许世汹!“哼,炎霜河这娘们,以后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就这么把她搞死,太可惜了。”
“远不如先除掉许世汹这个吃里扒外的老狗,以力震慑万众。”
“再割让一部分重利、重获禁军等人的拥簇。”
“最后,拿住沈若辰为人质,掣肘沈端阳!”
可以说,炎阳天的这一手如意算盘,打的是啪啪脆响。
怎奈,他却是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目标。
“噗!”
电光石火后,许世汹万万没想到与自己同穿一条裤子的大炎王,会突然转变矛头、对自己痛下杀手。
等这老家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柄宽刃金龙刀的刀身,携着凌厉无匹的玄罡,齐肩斩断了许世汹的一条手臂!“啊!”
许世汹痛呼之余,飞身急退。
事实上,若非他方才闪避的及时,此刻留在那尊席之上的,可就不会是一条右臂而已了,怕是整个尸身、都将被丢在血泊之中……情急之下,这家伙急忙咬破另一只手的手指,一边飞退、一边语速极快的炸喝——“我许世汹若有半点出卖大炎国主炎阳天的行为,便叫我不得好死,叫我许家全族尽灭!”
“陛下,您可真真是错怪老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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