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证据充分,中午十一点四十,法官进行了宣判,判定陈坚侵占公司财产罪名成立,受贿罪名成立,两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归还部分赃款。
陈坚当庭认罪,并表示不会再上诉。
许一宁整理好文件,扭头再去看观众席,那人已不见踪影。
手机嗡的一声震动,是冯思远发来的消息,“许律师,晚上七点,庆功宴,准时参加。”
张九良也收到了消息,“师妹,你能代表我们九良事务所参加吗,我见你小叔叔有点发憷。”
“不能!”
许一宁果断拒绝,拎起包,一把拽着张九良,追上走廊里的陶周昊,“陶院,能讨杯茶喝吗?”
一场庭审下来,陶周昊对这姑娘简直刮目相看,长得漂亮不说,思维和口才都一流,也难怪是朱寒生的高徒。
“走,正好我那有上好的铁观音!”
……庆功宴是闫氏一贯的老规矩,哪个部门工作完满结束,就哪个部门召开,就是部门大小员工聚在一起吃个饭。
老总参加不参加,就看老总和这个部门的领导关系铁不铁。
这次聚餐是总裁办公室组织,顾总准时参加。
许一宁和他坐一桌,两人之间隔着张九良。
张九良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心说左青龙,右白虎,自己就特么是个炮灰。
餐厅的服务和装潢都是顶级,顶上的奢华水晶灯一打光,气氛喧闹热烈。
这是顾湛空降闫氏后第一次参加亲民活动,法务部所有人都向他敬酒。
轮到许一宁的时候,她站起来,端杯子,话说得冠冕堂皇:“谢谢顾总关心,我们会继续努力的,我敬您!”
顾湛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对上来,许一宁来不及躲,索性就不躲了,杯子和他碰了碰,先干为净。
顾湛只是颔首,多一句话都没有,如此轻描淡写地作派,让许一宁反而暗生戒备。
姓顾的今天真是奇怪。
然而到饭局结束,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正常。
因为是周末,有人提议去k歌,冯思远称顾总刚刚从上海回来,连家都没回过,就不去了,费用算他头上。
众人乐得没有老板在,呼啦一下散开,兴高彩烈的去进行下一项娱乐活动。
许一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就听冯思远喊她的名字:“许一宁,你留一下,我有个事要问。
张律师,你先走吧!”
张九良一看这情景,哪有不明白的,爽快的拍拍屁股走了,这顿饭,把他吃得累死,完全的消化不良!很快,餐厅门口就只剩下三人,恰好这时鲁刚把车子开过来,冯思远拉开前排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余下两人只能坐后排。
车子空间很大,但顾湛长手长脚,占了大半个位置,许一宁只占了小小的一点地方。
自那天顾湛挂断电话,两人就再没有联系过,都当对方是空气呢!车窗外的霓虹灯影快速掠过,忽明忽暗,一个脸朝左,一个脸朝看右,谁的表情都看不真切。
到了小区,鲁刚和许一宁挥手道别,许一宁叮嘱他回去的路上开车慢点。
目送车子走远,一回头,男人就在她身后,胸膛跟座山似的。
冯思远:“我想起来了,苏苏还找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冯助理,你是伤到哪里了吗,身上怎么一股膏药味?”
许一宁叫住他。
冯思远幽幽看了某人一眼,“没有,我只是被狗咬了一口,许律师,回见!”
“狗”的脸色很难看,眉眼之间有股杀气,忍着没发。
人各自而去,终于只剩下顾湛和许一宁。
许一宁绕过他,独自向公寓方向走去,顾湛掏出火机点了根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一支烟抽完,到了电梯口,顾湛掐灭烟蒂,走进去,刚要关门,呼啦啦进来一大家子,有老有少,有说有笑,显然是刚聚餐回来。
许一宁往角落里站站,顾湛余光扫到,不动声色的往她那边挪了半步。
视线一暗,许一宁抬头,看到男人的宽阔的后背。
回到家,一室幽暗。
两人各自换了鞋子,各自进房间冲澡。
许一宁吹干头发,走到主卧,看到顾湛躺在床上看书,腰上虚虚的搭着一条毯子。
她愣了愣,强装镇定的走过去,关掉自己这边的台灯,侧身躺下,把手机打成静音放床头柜上,然后安静地等了一会,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她主动问:“我可以睡了吗?”
顾湛装哑巴了一个晚上,就等着女人主动开口,他把书一合,饶有兴趣地问:“你是想我做点什么?”
“不是我想你做点什么,是你想不想做点什么?”
“你呢?”
“不想!”
“那就睡觉!”
顾湛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来,许一宁警觉地竖着两只耳朵,听身后的动静。
偏身后毫无一丝动静,安静到诡异,许一宁实在熬不住,翻了个身去看他。
男人平躺着,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放在身侧,呼吸平缓,显然已经睡着了。
许一宁默默地看了会,无声勾唇,闭眼,心想:要天天这么累就好了!这时,顾湛睁眼,先是看了会天花板,等身边的女人睡熟了,才翻了个身,手撑在脑袋下面。
一开始,眼睛有焦距,慢慢便虚空起来,思维汇聚到一处。
那天,林苏苏叭拉叭拉一通说后,三人就坐着喝酒。
干完架喝酒,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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