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掀起被子,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他轻轻把门阖上,经过茶几顺手拿了烟和火机,在阳台点了一支。
他没有开灯,烟火红星闪烁,思思袅袅的烟像浓雾,遮住这世界,吹不散,叫人看不清。
她搬进来的那天,人没到,行李箱到了,28寸,装了她所有的东西。
当着冯思远的面,他没说什么,转过身,嘴角扬起一道弧度。
其实,林苏苏说得对--他费尽心机把人弄进来,就是怕她和石润新有什么。
八年,隔着时光,隔着爱恨,他对这个女人,只有强取豪夺,一如多年前从石润新手里抢走那时一样。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的笼子里,乖乖听话,他可以拿所有一切供养她。
但,不敢让她知道!一根烟抽完,顾湛拨出电话。
“喂?”
还是冯思远的声音。
顾湛低声道:“下个星期股票拉四个涨停。”
电话那头的冯思远一惊:“顾湛,这样做会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一旦……”“我就是要利用股票异常波动,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然后,让股市停盘。”
冯思远直接跳脚:“停盘,顾湛你是不是疯了?
这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闫家那边你交待不过去的!”
顾湛安静着,笑着:“思思,我不会疯,许家要疯!至于闫家……我来想办法交待!”
……许一宁一觉醒来,迷迷糊糊捋了下头乱发。
男人推门进来,穿着运动背心加运动短裤,一边走,一边说:“我冲个澡,帮我准备白衬衫,灰色西裤,领带随便挑一条。”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顿步,“你今天是什么安排?”
今天是周末,许一宁安排了两件事,一件是打电话给沈队,如果他回来了,想约他见上一面;另一件事就是回孙家。
她弄不明白顾湛问这话的意思,试探道:“你有什么打算……”“没什么打算!”
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许一宁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叹了口气去拿手机,打开一看,手机上有她要等的消息:“我回来了,今天碰个头!”
许一宁忙回:“好!”
有了这一通消息,她以最快的速度帮顾湛准备好衣服,裤子。
一个多月的同居时间,让她对这个男人的穿衣品味有了基本了解--极简主义!上班的标配是白衬衫、西裤加皮鞋;平常的标配是运动衣加运动鞋。
帮顾湛准备好衣服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从客卧出来,顾湛一身清爽的坐在餐桌前。
餐桌上摆着两碗阳春面,碗里各有一只煎得金黄的鸡蛋。
许一宁很识相的去厨房热了两杯牛奶,一杯放他面前,一杯放自己面前。
顾湛拿起筷子,几分钟就把面条和煎蛋吃完,开口:“以后喝酒前,打电话给鲁刚,让他来接你!”
许一宁一口面条正好送进嘴里,抬眼看他,脸上露出一点自嘲的冷笑,没拒绝,低头继续吃面。
顾湛起身,用喝完的牛奶杯在饮水机上倒了半杯清水,借着喝水的当口,余光看了眼她的背影。
这女人坐得像一株挺拔的白杨。
许一宁从小家教就很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饭细嚼慢咽,不吧唧嘴,一口饭标准的嚼二十下,不像他狼吞虎咽,吃的时候,不是翘腿,就是抖腿,都是跟顾锐学来的。
一家四口吃饭,画风截然不同。
孙秋怡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就委婉敲打,他那时候年少气盛,心想就你们母女没事瞎矫情。
后来回了闫家,他才知道,这哪是瞎矫情,这是一个人从小应该有的教养,和出身有关。
许一宁虽然专心吃面,但遇到顾湛,她下意识的多一层警觉,警觉现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在看她!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许一宁回头问:“有事吗?”
顾湛回神,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扔下两个字就走:“没事!”
这早饭没法吃了,许一宁把筷子一搁,双手捧着脑袋。
这男人从上海回来后言行举止太诡异,诡异的让她心惊胆战。
……和沈队约在动物园,许一宁实在佩服他的奇思妙想,这是怕人跟踪吗?
直到沈鑫左手推着小推车,右手拎着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奶瓶,尿布湿……她这才明白过来,沈队带爱人、儿子逛动物园是主业,见她是副业。
两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
沈鑫摘下墨镜,从袋子里掏出两根儿子吃的棒棒糖,分一根给许一宁,“我昨天下午回来的,一回来就被祁局叫进办公室。”
许一宁心中一动:“他找你了?”
沈鑫把棒棒糖塞嘴里,皱眉,这特么什么味的,这么难吃,姓赫的又瞎几把乱给儿子买东西。
“倒没说什么,只是丢给我们一队个案子。
我一看,倒吸口凉气。”
“是重案要案?”
“聪明!”
沈鑫看她一眼:“按理说,这案子根本到不了我们一队,应该是赵明初负责的。”
许一宁迅速接话:“他这是在分散你的精力,让你没功夫查下去,而且让你去上海的目的,也是一样。”
沈鑫心里“哦哟”一声,“这你都知道?”
许一宁淡淡道:“我老师每次出差讲课的app都是我做的,他这次都没来得及让我做,我就知道这个学习是临时的。”
沈鑫:“能临时组织一场全国性的学习,祁局的能量很大啊,许
喜欢他的金丝雀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