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一早连着见了两个重要的人,中午又开了个会,才有些许闲下来的时间。
冯思远给他手磨了一杯咖啡,提醒他晚上还有个饭局。
饭局是闫其珠组的,目的是想让顾湛和闫其琛叔侄两人坐下来聊聊。
到底是一家人,闹得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顾湛喝完咖啡,“总不能空手去,帮我准备两份礼物。”
“礼物有什么要求?”
“就送点补品和燕窝吧,让我二叔好好补补身子。”
冯思远笑,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下午四点,顾湛就往度假村赶。
那处产业是闫氏药业的三产,用来接待各种贵客,最出名的是山上的温泉,每个温泉都是实打实的药浴,远近闻名。
顾湛赶到度假村,闫其珠的助理已经等在门口,恭恭敬敬道:“闫总他们在山顶温泉,二少爷也去泡一个吧,东西都准备好了。”
顾湛掌心向下压了压,把手机交给冯思远:“你在外面等我!”
冯思远一看这个架势,心里有数了,这是闫家三人有重要的私密话要谈呢,怕被对方录音,所以来个坦承相见?
顾湛换了泳衣,外面披一件薄薄的真丝浴袍,走到最高处的一片温泉,这里不对外开放,只招待闫家的人。
闫其珠、闫其琛兄妹俩已经泡在汤里,手边摆着红酒和果盘,两人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顾湛脱了浴袍,踩着台阶往下走两步,呼啦坐下。
水瞬间漫出来,差一点漫到闫其琛鼻子里,再看看这人的身材,他把头别向一旁。
闫家男人的身材是挺拔消瘦,这小子倒好,手臂肌肉比他小腿还粗,活土匪一个!服务员端上红酒。
顾湛喝了一小口,品一品,“这酒不错,是姑姑在法国的酒庄酿的吧。”
闫其珠笑道:“嗨,也就能入口而已,想尝真正的好酒,下次咱们飞一趟法国。”
顾湛晃了晃酒杯,“近期怕是不太可能,太忙,我现在倒有点羡慕起二叔和姑姑,悠闲自得,这才是真正懂生活的人。”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不是在讽刺闫其琛一个大男人整天闲得慌吗?
闫其琛的脸色不好看,闫其珠赶紧虚咳一声,“也只懂点皮毛,比不上老太太,老太太才是真正会生活的人。
对了,顾湛,老太太身体好点了没?”
顾湛:“好多了,天天往缮灯艇去听戏呢。”
闫其珠姐弟俩一听缮灯艇,脸色同时变了变。
这是京城有名的戏舫,上了年纪的老戏迷都在这里听戏,艇主是个有来历的。
可能打小也是出身在老式的大家庭,饱受大房二房之争的苦,所以他定下一条规矩:无论男女,凡乱人婚姻,坏人家室者,不得入内。
闫家二房的老太太姓倪,原本是公司的一个小会计,因为长得漂亮,又会跳舞,又会发嗲,在办公室里勾到的老爷子。
也是命好,很快就怀了闫其珠,这才被抬进闫家做了小。
再后来生下闫其琛,算是彻底的把小妾这个位置坐牢了。
这话,是在活生生打他们老母亲的脸呢!这孙子,蔫儿坏!姐弟俩对视一眼,恨得牙直咬!……这边,冯思远到二楼的咖啡厅点了杯美式咖啡。
刚坐下,一扭头,愣住了。
靠窗户的角落里,许一宁和人面对面坐着。
要光坐着,倒也罢了,关键这姑娘穿了一套比基尼,只在外面披了个浴巾。
她对面的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浑身上下就一条泳裤,镜片后面的眼睛色眯眯的,桌下的膝盖,还不时的蹭着许一宁的。
要命的是--许一宁没一巴掌甩过去,只是娇羞的垂下了头。
握草!冯思远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这是几个意思?
他下意识拿手机打电话,刚拨出去,一想到顾湛的手机在他这里,赶紧掐了。
这时,窗边的两人站起来往外走,男人的手顺势搭在了许一宁的腰上。
错,是腰部往下的位置,轻轻揉捏着。
操!冯思远攥紧了拳头想冲过去,一想不对,这男人很面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陈坚案子的主法官。
我的个天!这姑奶奶到底想干什么?
……山顶汤池。
顾湛身体往后一靠,双手搭着池沿,表情不咸不淡:“既然姑姑开了口,这个面子我是一定会给的。
我甚至可以作出承诺,只要二叔不针对我,我肯定不会针对二叔,毕竟都是一家人。”
这话别人不明白,闫其琛是明白的,是在说越国的事情呢。
“不过!”
顾湛扫了闫其琛一眼,重而有力,含着警告夹着不悦,闫其琛抵不过,微微扭头回避。
“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二叔还要在背后暗戳戳的做些恶心事,别说姑姑的面子,就是老爷子的面子,在我这里都没用。”
“不会的,不会的!”
闫其珠忙打圆场,“老陈的案子你二叔什么手都没插,不是让你出气了吗。”
顾湛似笑非笑勾了下唇:“二叔,你可别嘴上说让我出气,心里恨不得我去死噢!”
我就恨不得你去死!闫其琛忙赔笑道:“怎么会的,想多了,想多了!”
闫其珠见事情解决,笑道:“走吧,吃饭去!阿湛啊,你从国外回来,咱们一家人都没有好好聚聚,今天先来个小范围的。”
顾湛十分配合道:“我听姑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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