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金红色夕阳下的长安古城,显得古朴而神秘。
“下官参关中都督军事张既拜见徐大人!”
一个阴测测尖锐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响起,正与燕山雪欣赏着古城的刘禅被吓了一跳。
他举目循声望去,只见张既四十出头,身材高瘦,眼光闪烁不定,面容枯槁,胡须稀疏,苍白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难道这张既是个太监,仰或是公公、厂公、督公一类!?”张既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让刘禅感到浑身冷飕飕,直起鸡皮疙瘩,惊疑道。在刘禅的认知当中,这些阉人都是祸国殃民的变态物种,是以厌恶之感油然而生。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朝廷派来的督军监公大人?”心直口快的沙摩柯睁开大牛眼,张开臂膀,满脸诧异,惊问道。
“哈哈,你真的是太监?以往只是听听传闻,却末得亲眼看到,今日便好好看看公公与常人有何不同?”不甘落后的兀突骨一脸兴奋,大笑不已,走上前,毛茸茸的一双大手用力拍着张既瘦削的双肩。
一阵哄笑在墨家年轻人响起。
“这两个活宝煞是可爱,有趣得紧!”正想出言揄揶张既的刘禅,赞赏地看了沙摩柯、兀突骨一眼。
以后就由这两个愣头青作为自己的肉盾,大块头有作天然屏障的天然优势,遮风挡雨不在话下,一红一黑,一阴一阳,躲在后面算计敌人岂不快哉!
刘禅瞧得十分真切,张既听了两人的话,狭长的眼睛快速掠过一丝杀机,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脸色剧变数妙转瞬即逝,露出了狰狞难看的笑容。
“这个家伙力大无穷,内功浑厚,实力不弱。”张既的双臂被拍得发麻生痛,不露声色,皱起眉头,运功震开沙摩柯的双手。
“咦!想不到这个公公还是个高手!”沙摩柯身不由己地松开发麻的双手,看了一眼张既,一脸惊卾,他不敢相信,这个太监般的瘦子武功如此了得。
“徒儿,休得无礼!还不退下!”沙摩柯争雄之心徒起,正想运功与张既比试一番,却不防听到徐庶断喝一声,只好怏怏而退。
“张参军,辛苦了!”徐庶笑容可掬,一团和气道。
张既不敢怠慢,赶紧恭身禀道:“在下奉持节督关中诸军司隶校尉、前军师钟都督之命,恭迎徐大人笠临长安。”
“有劳参军大人,你我同为丞相效力,勿需客气。”徐庶托起张既胳膊,好言抚慰道。
他转身对沙摩柯词严色厉道:“尔等可知,张参军乃霸刀府雍凉组长,握无数人生死予夺之大权,不可不敬!快来见过张大人。”
见到徐庶神情严肃,众人只好勉强揖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马云禄、马岱五兄妹从见到张既第一眼起,就充满了仇恨,眼神能杀死人,不约而同要一拥而上,把仇人碎尸万段。但被赵云、刘禅制止住了杀人的冲动,只好钢牙咬碎强咽下肚。
想当初,如非张既使完阴谋诡计,用尽手段,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父亲马腾赴许昌任职,马家也不会身陷囹圄十年。可以说张既与曹操一样,都是马家险些遭灭顶之灾的始作蛹者,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日必定将其锉骨扬灰。马云禄目光如刀,剜了张既一眼,恨恨地想着心事。
徐庶向马云禄使了个不能轻举妄动的眼色,扬眉笑道:“徒儿们,张大人堪称丞相大人麾下干才。曹公为司空后,辟其为官不就,后被州郡举为茂才,迁为新丰县令,在任期间政绩为三辅各县中独占鳌头。袁尚抵曹公于黎阳,遣河东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干及匈奴单于攻取平阳,并派使者使西,勾连关中马腾、韩遂等,阴袭许昌。后,曹公曾表奏朝廷表前军师钟繇为侍中领司隶校尉、关中都督,持节督关中诸军。钟繇至长安后,作书以张大人为使,对韩遂、马腾等陈说利害得失,二人遂各遣子入朝侍奉,使曹公暂无西顾之忧。当时,匈奴单于作乱平阳,钟繇等进攻围剿,不克,且郭援、高干大军已至河东,并再次勾结韩遂、马腾等。钟繇大人随即遣张大人前往游说,晓以利害,马腾等听从了张大人劝告。遣子马超率军万余,与钟繇合击高干、郭援,大破之,斩郭援首。高干与匈奴单于尽皆投降。张大人功高盖世啊!”
“徐大人谬赞了,此皆曹丞相洪福齐天,运筹帷幄,张某不过是尽些许绵薄之力,跑跑腿,动动嘴而已。岂敢居功!”张既笑容更盛,双手乱摇,一副谦虚谨慎的样子,金鱼眼却散发着十分得意的神色。
“只字未提钟颖!哼哼哼,就在此作文章!哈哈!张既匹夫,受死吧!”刘禅目光如矩,捕捉到了其异常神色,计上心头,冷笑道。
赵云道:“师兄所言极是。数年前。高干在并州反叛,勾结河内张晟、河东卫固、弘农张琰等,祸乱于崤山、渑水之间。曹丞相以张大人为议郎,担任钟繇的参军事。又是他口舌如簧,劝动马腾等关中诸将合击张晟等,大破叛军。张琰和卫固被斩杀,高干于逃往荆州的途中被捕杀,张大人也因功封武始亭侯。
建安十三年,曹丞相将南征荆州,因西凉马腾等拥兵割据关中,于是又派张既大人征命马腾,要求他脱离部曲入朝为官,马腾虽已经许诺,但始终忧郁不决。张既大人恐其生变,乃令诸县储备粮食物资,以备不虞。复令二千石俸禄以上官吏出郊迎接,许马腾为九卿之卫尉之职,以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马腾听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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