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思考着妖紫烟的话语，他从来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仅仅只是将其当作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大量相同、相似的种族，这是不是体现出了某种信息？
洛川心中甚至出现了更加大胆的猜测，两个不同的世界是不是存在着特殊的“映射关系？又或者其中一个是“镜像系统”或是修改后的“备份”？
不过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所有的猜测终归只是猜测，洛川也知道自己这些脑洞大爆炸生出的猜测多半是站不稳脚跟的，或许系统应该知晓真相，但那家伙向来口风很严，从那里得到答案暂时是不可能的。
洛川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什么必要的信息，知晓与不知晓目前并无多少区别。
洛川心中闪过无数思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存在联系，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毕竟因为某种特殊因素的影响，其实大多数世界的智慧种族类型都是相同的。”
“为什么？”妖紫烟有些好奇。
“这就涉及到历史遗留因素了。”洛川消化着系统刚刚给他传输的这部分资料，然后忽然问了妖紫烟一个与讨论的话题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吗？”
“诶？”妖紫烟一时间没跟上洛川的思路，但她还是努力思考着对方的话语，或许这个世界上也有人想过同样的问题，可能得到了某个答案，却未曾流传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逝在了岁月长河中。
“应该是各种法则吧？”妖紫烟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很接近正确答案了。”正在品味麦酒的洛川点头。
妖紫烟没说话，等待着洛川接下来的话语，她觉得对方是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只说一半的。
“信息。”洛川也没有卖关子，“世界的本质其实是由信息构成的，你所说的法则其实也属于信息的一种，类似于某种运行在底层的‘逻辑库’，支撑着世界的正常运转。”
妖紫烟微微颔首，她记得洛川以前说过这些。
洛川倒是说得愈发兴起：“世界便是一个逻辑自洽的封闭系统，其中包含的万事万物其实都不过是信息的体现，速度、引力、温度、灵力、重量、时间、空间……你所熟知的任何概念，都是信息描述产生的结果。”
妖紫烟倒也不是完全听不懂，和洛川共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后者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早就对她产生了影响，她沉吟着说道：“也就是说，从本质上来看，修炼者和普通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区别对吧？”
“没错。”洛川点点头，“他们最大的不同便是代表战斗力的‘参数’，总体的信息量依旧是原来那样。”
妖紫烟正在努力消化着洛川的话语，忽然抬起头环顾四周，她总算注意到了酒馆中的怪异场景，喧闹的交谈声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消失，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们，不光只有矮人，还包括少部分的其他种族。
“诶，你听懂了没有？”有个矮人朝着身边的同伴问道，就算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大嗓门依旧和普通人大声说话差不多。
“那个人类在说啥？”矮人同伴抓抓头发，一脸懵圈。
酒馆中的一名人类法师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他忽然发现以自己的学识居然完全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每个法师都是知识渊博的学者，他们对于新知识的向往常人很难理解，看待问题也从实际的角度出发，只相信切实的证据，法师同样也是最能接受新事物的群体，在这个因为无聊来到酒馆散心的傍晚，陌生的人类法师大受震撼。
酒馆的沉寂并未持续多久，喧闹的话语声再次出现，大部分客人时不时向靠窗的位置投去目光。
“诶，那是你的研究成果么？”安诺来到洛川旁边好奇问道，现在后者的身份是游历大陆各处的自由法师，所以在她看来洛川的话语虽说奇奇怪怪的，但属于正常的范畴。
因为许多法师都奇奇怪怪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洛川忽悠人的技能早就达到了max的等级，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虽然我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
安诺看向洛川的目光隐隐多出了几分崇拜，这也是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就好比如意外听到两位大佬讨论量子力学，意外听到后感觉无外乎“握草好厉害”，至于理解说的是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洛川也没想到这位精灵姑娘如此实诚，有些尴尬的轻声咳嗽了两声：“咳咳，毕竟法师们掌握的知识在大多数人看来都太过深奥，你不理解也正常，要是每个人都能轻松明白，我的……研究又有什么意义？”
妖紫烟看看洛川，刚才她好像感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不明白。
思索未果，继续喝麦酒。
又简单交谈了几句，安诺高兴离开，似乎在她看来能够和知识渊博的法师交朋友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
意识回归现实世界，妖紫烟下意识晃了晃脑袋，因为那一大杯麦酒产生的些许恍惚已然消失不见，在虚拟世界受到的任何影响都不会作用到现实世界的身体，这便是全息设备所带有的“安全锁”，也是顾客们能够在科洛世界活动的最大保障。
洛川伸着懒腰：“又过去了一天啊。”
“明天发新书，感觉怎么样？”妖紫烟笑着问道，梳理着因为全息设备的头盔而有些散乱的头发。
“没啥感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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