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等候的那些妃妾,却是颇有微词了。
一身枚红色衣衫的顾侧妃,因为等候许久,神情已经颇为不耐了,“张姐姐,这位新太子妃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让我等在此等候,这是何意?”
张侧妃面容平静无波,好似在此等候这么久一点微词都没有一般,依旧身姿挺直,“太子妃是何意,我等只得遵从便是,无需置喙。”
顾侧妃翻了个白眼,自怀孕以来,直到生下皇孙之后,她在这东宫一向是眼睛朝天看,寻常人等也大多对她礼让三分,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是的,委屈,在她看来,周菀虽是主母,但大家都是太子的女人,对于周菀这样的黄毛丫头,很是看不上眼。
张侧妃身旁的柳常侍好笑的看了一眼不耐烦的顾侧妃,却没有开口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妃妾中的声音越来越大。
“太子妃娘娘寝宫前,谁敢喧哗!”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
众妃妾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看着五十来岁,衣衫简朴的嬷嬷。
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有一双势利眼,见那嬷嬷衣衫朴素,心中便存了几分轻视,顾侧妃瞟了那嬷嬷一眼,闲闲的道:“你既然知道是太子妃的寝宫,也该知道我等是何人,如此无礼,小心我告知太子妃,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那嬷嬷神情古板,显然是对于这样的人见的多了,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开口道:“你等若仍旧在此喧哗,那老身便要遣侍卫将你等驱离了。”
“你这老货,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这里是东宫,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顾侧妃眼睛都气红了,自受封侧妃之后,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而此时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张侧妃,心中却是有了猜测,试探着问道:“这位嬷嬷可是姓张?”
那嬷嬷也并未因为张侧妃的礼貌有度而面容缓和,“不错,老身免贵姓张。”
张侧妃脸上顿时浮现一个亲切的笑容,“嬷嬷可是曾经侍奉过太后娘娘?”
“运气好,得太后赏识。”张嬷嬷不卑不亢的道。
张侧妃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笑着道:“早就听说过嬷嬷的名声,说来,我也姓张,也许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张嬷嬷却并未因为张侧妃的套近乎言论而另眼相看,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老身不过一个卑贱之人,可不敢与张侧妃相提并论。”
张侧妃对于张嬷嬷叫出她的身份,丝毫不惊奇,只有有些诧异于张嬷嬷的不近人情。
顾侧妃此时知晓了张嬷嬷的身份,却还是不以为意,暗想,这老货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条狗,就敢如此猖狂,待到他日太后宾天,定要与她算账。想起宫中传言,太后娘娘身体不太好了,这次太子匆忙成婚,据说便是为了给太后冲喜,一想到这样,心里就不禁有几分得意,张嬷嬷也好,周菀也好,等到太后过世了,自然就没人护着了,看还敢不敢在她面前摆谱。
且不提她心中想着的暂时避其锋芒,眼神闪烁不定,张嬷嬷久在宫中,不过一眼,便知道顾侧妃心中作何想法。
“张嬷嬷,我等今日是来向太子妃娘娘请安,不知娘娘何时有空,能够见一见我等?”张侧妃很是恭敬的问道。
顾侧妃撇了撇嘴角,有些看不上张侧妃对张嬷嬷这个奴才这副姿态,却没有开口打断她的话,显然她也是等的有些不耐了。
张嬷嬷却是丝毫不被她们心里的想法所影响,开口道:“你们既然也说了,是来请安,请安嘛,自然也得有个请安的样子,身为妾室,就应当安守本分,太子妃娘娘事忙,你们且安心等娘娘忙完便是,何必如此焦躁。”
张嬷嬷一副教导的样子,弄得在此等候半天的妃妾们,心中更是不忿,只是碍于周菀是主母,因为不敢当面反驳。
“那太子妃娘娘何时能够忙完,我等在此一直等着,什么时候是个头?”顾侧妃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直接开口问道。
张嬷嬷看了她一眼,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不敬而生气,直道:“这位顾侧妃,嫁入东宫也有几年了,卑不动尊的道理难道还不明白吗?”
顾侧妃心下一哽,卑不动尊的道理她自然懂,只是从前的先太子妃杨氏是个和善到了极点的人,往常见面都是客客气气,丝毫没有向周菀这般,因而顾侧妃心里,太子妃都应该是这般模样的。
可是她却不知,杨氏如此,不过是因为自小虽是嫡女,但在家里丝毫不受重视,做起事来难免有几分畏首畏尾,而周菀不同,做事只分自己想不想,却很少看别人愿不愿意配合。
“太子妃仁厚,定然不舍得让我等在此等候,恐怕是你们这些人假传消息,故意让我等在这等候,好败坏娘娘的名声吧?”
便是张嬷嬷此时也承认,顾侧妃的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准。此时实际情况如何,众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周菀想要在东宫立威,杀一杀这些人的威风,但是被顾侧妃这样一说,倒显得周菀过于苛刻了。
今日的立威之举,张嬷嬷也曾经劝过周菀,奈何她一意孤行,张嬷嬷见周菀一副心里有成算的样子,无法,也只得尽力的配合她。
且不提张嬷嬷心里的千回百转,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依旧是一副古板不好讲话的样子,“太子妃是东宫的女主人,你等在此等候着请安,不过一会功夫,便觉得受了委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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