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凉益州大都督法正率水师顺流而下。
前哨探报说:“吴军打造铁索,沿江横截,又把铁锥放置到水下来防守。”
法正大笑,就打造大筏数十只,上面绑缚上草人若干,披甲执杖,站立在周围,顺水放下。
吴兵看到后,以为是活人,望风先退走。暗锥扎到船筏,全都提了回去。又在木筏上放上大火炬,长达十余丈,用桐油浇灌,只要遇到铁索,就点燃焚烧,不一会铁链全断。
两路军兵沿长江杀来,所到之处无不克胜。
却说东吴丞相张悌,命令沈莹、孙泰二将来迎击凉军。
沈莹对孙泰说:“上游众军兵不作提防,我料定凉军必定来攻此处,我等要全力迎敌。如果侥幸取胜,江南自安。如果渡江迎战不幸失败,便大事已去。”
孙泰说道:“沈将军所言极是。”
话音未落,有人报告凉军顺流而下,势不可挡。两人大惊,慌忙去见张悌商议。
孙泰对张悌说道:“东吴危急,丞相为何不逃遁而去?”
张悌潸然泪下道:“吴国要亡贤愚共知,现如今君臣皆降,无一人死于国难,不也是耻辱吗?”
孙泰亦痛哭流涕离去。
张悌和沈莹领兵抵敌,凉军一起围上,韩圼首先杀入吴营。张悌独自奋力搏战,死在乱军之中。沈莹被韩圼所杀,吴兵四散败走。
这正是:“信王巴山见大旗,江东丞相死忠时。已拚王气南中尽,不忍偷生负所知。”
接言凉军攻克了牛渚后深入吴境。法正派人往凉都驰报捷音,凉帝韩炜听说后大喜。
所谓:祸害活千年。张松依旧活的好好的!
老奸臣已然是混到大司徒之位,依旧直辖户部。此番张松还是心疼钱财,便奏报道:“我军在外辛劳,不服水土,必定多生疾病。应当召军归还,再作他图。”
兵部尚书郭奕驳道:“现我大军已进入吴国巢穴,吴军闻风丧胆。不一月间,孙绍必定被擒。若轻易退军,必会前功尽弃,着实可惜。”
韩炜闭目养神,如老僧入定一般,沉默不语,只是静闻其变。
张松指着郭奕喝斥道:“尔不懂天时地利,妄言邀功,困弊士卒,纵斩尔之首,也不足以谢天下!”
韩炜闻言,勃然大怒,怒指张松说道:“此乃朕之意也!张松!老匹夫!阻朕伐吴多年,朕一忍再忍,你却依旧不知好歹,既然如此,朕便不再容你。传朕旨意,罢免张松大司徒之职,抄没家产,贬为庶民!”
张松听后,一口气没提上来,旋即昏死过去,一命呜呼。韩炜即刻示意殿前卫士将尸体抬走。
紧接着,兵部又来急报,正是信王韩照表章来到,韩炜看完表章,亦是说应当赶紧进兵之意。
韩炜不再犹豫,下达进军命令。法正等奉了韩炜之命,水陆并进,风雷鼓动,吴军望旗而降。
吴主孙绍听说后大惊失色。
众臣纷纷上奏:“北军日益靠近,江南军民不战而降,国之将亡,如之奈何?”
孙绍老迈昏聩,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骨瘦嶙峋,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问道:“究竟是何原因不战而降呐?”
众臣答对道:“今日之大祸皆是岑昏之罪,请陛下将其诛杀,臣等自然出城与凉军决一死战!”
孙绍不解,疑惑道:“啊?量一区区中贵人,岂能误国乎?”
众臣不顾仪态,纷纷大吼大叫道:“陛下难道忘记当年十常侍乱政之事吗?”
于是不等孙绍下令,众臣早想生啖其肉,便一起拥入宫中,将岑昏乱刃分尸,顷刻间又剁为齑粉。
陶濬奏报道:“启禀陛下,臣所部战船都太小,愿领两万军兵乘大船迎战,足可破敌!”
孙绍听从,就调拨解烦、无难两营羽林军随陶濬到上游迎敌,前将军张象率水兵到下游迎敌。
两支军兵正要行进时,不想西北风大起,吴军旗帜都不能竖立,全都倒竖在舟中,兵卒都不肯上船,四散逃走,只有张象领着数十名军兵迎敌。
再说韩照与法正合兵一处,扬帆而行,经过三山。
掌船使匆匆来报:“禀大都督,此时风高浪急,船不能进,要等到大风稍息后再行。”
老法正顿时大怒,须发乱颤,拔剑喝斥道:“本都督现在就要攻取石头城,尔胆敢言停?速速开船,否则立斩不赦!”言毕,遂擂鼓大进。
吴将张象领着众军兵请降。
法正报于韩照,韩照并不刁难,言说道:“若是真降,便是大功一件。”
张象回到船上,赶到石头城下后叫开城门,接入凉军。
孙绍听说凉军经已经入城,拔剑想要自刎。
中书今胡冲、光禄勋薛莹奏报道:“陛下为何不降?大凉太初皇帝一向以仁德立世,陛下何不效仿曹子建?”
孙绍也是越来越惜命,立刻听从,但也准备好了棺椁,若是投降不成,便自尽而死。而后自缚率领众文武到韩照军前归降。
韩照释解开绑绳,焚烧棺材,用王礼相待。
从吴太祖武烈帝孙坚、吴太宗明帝孙策、吴哀大帝孙权三人哪一个不是铮铮傲骨,不成想江东基业却毁在了孙绍手中。
这正是:“大凉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旗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于是东吴四州、四十三郡、三百一十三县,户口五十二万三千,官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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