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被带了出去,还没到大牢里呢,郑清就三下五除二打晕了这两个小兵,接着便逃出生天。
函谷关的防守很严密,郑清来去只能用明世隐从帝俊那里搞来的巫术离开。
回到山顶,妲己当即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搞到什么情报?”
“白起和蒙犽回来了。”郑清道:“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他们也不知道徐福什么时候发动进攻,我们还得继续等。”
上官婉儿道:“如果徐福是骗他们的……”
“这……应该不会这么不靠谱吧?”郑清有些摇摆不定,这特么如果鸽掉的话,那嬴政不得气死?自己也白跑了一趟,淦。
“也说不定啊。”妲己叹了口气。
“先吃东西吧,我从军营里借来的食物,还有多少?”郑清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一次只能拿一个人的量,不然容易被发现,而一个人的量显然是不够吃的。
“放心,给你留着呢。”妲己说着,从自己带的干粮中取出来半只烧鸡,这是郑清从军营里借出来的。本来有一只妲己和上官婉儿两人吃了半只改善伙食,这半只特地给郑清留着。
星之队。
几人匆匆赶路,祈祷着血族大军不要这么快就进攻函谷关。
西施打小就生活在无主之城。那时,她还不叫西施。
要么靠蛮力,要么靠脑子,在无主之地,你总得有一样。施夷光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但她没有扛起大锤的体力,只好琢磨些花招应付生存难题。比如快速融入群体抱团取暖,在偏僻的废墟寻找值钱的宝贝,又或者在黑市倒卖以换取当天的晚餐。
她人生首次倒卖的对象是一只捡来的小木偶,成交后木偶手上的炮筒却忽然走火,烧毁了黑市大片摊位。夷光的确获得了人生中第一枚银元,但也背上了远超这枚银元的债务。
她在慌不择路地逃跑时误闯进郊外荒废的古祠堂,并发现了一条绘制着魔道纹路的轻纱。
冷雨洗过的穹顶缀满寒星。星光跋涉过幽暗的溪谷,钻进荒废已久的古祠,最终瑟缩在了布满灰尘的女神石像上。
不知名的女神手捧莲花,臂上绕着一条古旧的纱织。
明明无风,纱却在冷冽的空气中飘动。浑身湿透的女孩放下了怀里的小木偶,哆哆嗦嗦地将纱织解了下来。
冷水泡过的头发像贴在背上的蛇,尖锐的寒气就是蛇牙上的毒,从皮肤渗进心里去。她冷到牙齿都在打颤,几乎产生了幻觉,甚至看到女神像好像朝她笑了一下。
“我只借一晚上。”她裹着纱织蜷缩在女神像脚下,直到久违的暖意包裹上来。
她做了个漫长的梦。
梦里她不是无主之地的孤儿,没有挨饿受冻,也不用在冷雨之夜躲避债主。
她在一个古老安宁的村子长大,家人朋友陪伴左右。
村外的溪谷夏夜可采莲,鱼戏莲叶间。面容模糊的妈妈在她手腕上系了一条轻纱,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飞出去,缠绕视野里所有的东西。于是有些鱼飞跃起来,有些鱼沉入湖底。她踩着溪边的软泥雀跃着向村外奔跑,轻纱带起的薄雾铺满了整个溪面。
“夷光。”
有人在后面叫她。可雾气遮断了过去的路,那边什么也没有。
“夷光,不必回头。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就很好。”
第一束阳光从穹顶洒落时,女孩醒了过来。那个不知从哪捡来的小木偶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一枚银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女神像手捧莲花,眉目温柔,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纱织缩水了似的绕在她手腕上,还残留着暖意,女孩愣了许久。
她系紧了手腕上的纱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溪谷。
这条轻纱蕴含着来自神秘遥远的南洲的力量,许多追踪者终其一生也无法探寻,却在无主之地无人问津的废墟被少女发现。尽管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这条轻纱就此成为她最珍贵的宝贝。它顺着夷光手指的方向飞去,束缚周围的一切——包括那些想找麻烦的债主。
随后的几年,夷光比其他孩子更卖力地寻找值钱之物,不仅出于生存,还为了那笔怎么也还不清的债务。生活毫不留情,但也教会了她更多的把戏。她能更精准地判断宝物的价值,也会用人畜无害的笑容获得黑市买家的信任,甚至偶尔还能照顾起其他更小的孩子。
但“债主”却阴魂不散地烙印在她的生活里。无论她去哪,都有奇怪的目光追踪探寻。他们总想抓住她,仿佛明天她就逃跑了似的。
夷光锻炼出随时保持距离的警惕心,也凭那条神奇的轻纱躲过了一次次的麻烦。
但把戏在绝对实力面前不值一提,她最终陷入一场预谋已久的诱捕。好在除了脑子,她还有运气。一位云游至此的学者在危机时刻出手相救,少女在蓝色能量场域的笼罩下逃出生天。
澎湃的魔道力量令她惊讶,她跟着那位学者一路到了稷下学院。
要么有天分,要么有个性。想留在稷下,你总得有一样。
夷光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她在稷下学院不分昼夜地研习,并将目光瞄向了各种大奖赛事。她希望在将来某天也能像那位学者一样,自由地行走大陆,帮助别人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
当然,她会还清那些债务。但是为了避免那些阴魂不散的追踪,她暂时隐去了自己的身份,并以家乡的方向作为自己的姓氏,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从此没有施夷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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