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里的血水涌了上来,而天台四周,水柱已经增加到三十条了,密密麻麻地围在周围,形成了一道水墙。
我看着它们,终于熄灭了自己想要逃跑的心思,拿出自己的剑,打算殊死一搏了。
“哗啦啦——”
血水柱子还在增加,很快,就连成了一片,形成了四道水墙。
忽然,我感觉到我的后脚跟有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我当即挥剑一扫,一只骨手便飞了起来。
这似乎给了其他厉鬼攻击信号,从楼梯涌上来的血水瞬间就淹没了我的脚踝。
各种各样的鬼手,各种各样的攻击手段纷纷袭来。
桃木剑挥舞,那些血水阴气很重,遇到至阳的桃木剑,便会被蒸发出一阵阵的红色烟雾。
但是这烟雾和水汽不一样,根本不会消散,而是围在我的周围,沉沉浮浮。
忽然,小腿肚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只指甲长长的手抓在上面,而他的指甲更是划破了我的皮肤。
血液瞬间就流了出来,却是粘稠的黑色,触碰到其它的皮肤时,竟然发出“嗤嗤”的声音,进一步把伤口腐蚀扩散。
钻心的疼痛让我的脸色一白,连忙倒转剑锋,狠狠地斩下了那只手。
这一耽搁,我的防守被打乱了,好几只手趁机抓在我的身上,不停地撕扯。身上马上就增添了好几个伤痕。
这些手好处理,让我心里担心的却是那在墙外虎视眈眈的厉鬼。鬼手只是手,那些厉鬼在这血水中,却比在陆地上的厉鬼难缠得多了。
第一个盯上我的是沈望生。
看着那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我实在无法想象,就在不久前,这竟然还是一个热心肠却怕鬼的青年。
他大概是恨我的吧,恨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流尽血液而死。或许他当时还求救过,而我,却无动于衷地睡在床上,不管他的死活。
可是,他不知道,我不是不救他,而是压根就没有看到他呀!
“你当初答应了要救我的!”
沈望生突然开口了,然后顺着血液,流到了我的脚下,抬起那一双狰狞的眼睛看着我。
我挥剑斩断旁边的手,看着他,解释道:“我当初去找你了,可是我没有看见你啊!”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沈望生压根就不听我的解释,眼中赤红,伸手一抓一拉,我立刻仰天倒地,后脑勺“砰”地一声就砸在了地板上,意识瞬间模糊了起来。
“青灯!青灯!”
模模糊糊,我听到牛北的叫声,睁开眼一看,原本趴在我身上想要一口咬断我脖子的沈望生不知道何时已经不见了,反而是不远处,听到了牛北焦急的呼喊。
“牛北?你们怎么过来了?”
牛北一边挥剑一边把我拉起来,带着我就往天台边缘跑。
“你跟我来,我救你出去!”
说也奇怪,那些血水竟然不敢靠近牛北分毫,只有那些鬼手,还在徒劳地伸展着,企图拉着他。
但是,那些鬼手刚刚碰到牛北,便突然化成了一道青烟,消失无踪。不仅如此,就连厉鬼碰到牛北,也马上一声不吭地化成了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我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做到的?”
牛北往我的嘴里塞了一颗圆圆的东西,我下意识地嚼了嚼,感觉就像蜡一般。
“咽下去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艰难地把东西给吞了下去。一开始没反应,我刚要询问牛北,肚子里却突然热了起来,如同里面有一团大火在烧一般。
我还没来得及喊痛,那热量突然分散开来,瞬间就布满了我的四肢百骸,全身都笼罩在暖洋洋的感觉里。
我惊讶了,抬头问牛北:“这个是什么?”
牛北笑笑不说话,带着我来到了天台边缘,然后抓着早就准备好了的绳索:“你先爬过去。”
我点点头,知道他不会有事,也就不客气了,当先就倒挂着往对面爬。
对面,戴星河也在那里,他的体重实在太重了,所以也就没有过来,就负责看守绳索,免得被别的鬼给弄断了。
虽然我很奇怪为什么牛北不带着我下楼,直接下楼速度应该更快才对吧?不过基于对他的信任,这句话我一直忍着没有说出口。
两栋楼的距离不远,我很快就爬了过去,牛北这个时候才也倒挂着,如同我一般地爬了过来。
那些血水也意识到我们逃了,当即再次改变策略,如同刚才对付我一般,去拦截牛北。让他们失望的是,牛北压根就不在意他们,他们只要碰到了他的身体,就会完完全全的消失,只有那一缕缕的青烟代表着他们曾经存在过。
上了天台,牛北也不管那些绳索了,拉着我们就跑:“我们赶紧离开。这个药丸持续的时间其实很短,等过了药效,我们就惨了。”
我一惊,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趁着那些血水还没有包围过来,我们三个一起跑下了楼,跑出了他们的覆盖范围。然后,牛北又拿出一把黑色的香,递给我们:“一人拿一把,点燃之后顺着这血水的轮廓跑,香朝下,在地上顺着他们的轮廓划线,等画完了,他们就出不来了。“
我和戴星河连忙各自拿了一把,三人兵分三路,迅速地围着那轮廓跑。
“哗啦啦……”
忽然,那些血水都翻涌了起来,迅速地向我们三个人包围过来。可是,我们的速度太快了,他们只要碰到那香线,就不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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