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该就是属于我们的”火神使的面颊上覆盖着讥笑,像是看到滑稽的表演一样,“早在帝国的初始,整个体系和社会制度都是由祭司和教皇制定的,而信仰只是制约人们的一种手段而已,而国王的地位也是一样,那不过是个名号,是个看似尊贵的地位,是禁锢与制约人们的方式,我们不过希望全部的人都听命于我们,但是帝国的力量逐渐横亘在神殿与民众之间,我们的力量正在知觉全失,这个帝国没有规则可言了,所以我们要重新创造这个社会。”
“拥有神迹的人才是真正的神,你也不过是挂着神的名号罢了。”女子从身体脊背的位置拉扯出一支钢铁灼烧的铁链,铁链上刻着和她身上一样的纹路,复杂反复的痕迹,上面不断的交错生成新的魂路,与女人修长的大腿缠绕在一起,灼热的温度在上面烙出一道道烧痕,“第四使徒.虹痕”虹痕的手臂如同藤蔓般迅速的燃烧缠绕上火神使的身体,麟音锋利的牙齿立刻将他的身体拉扯下一块鲜红的血肉,火焰在ròu_tǐ上不断的燃烧爆裂,留下黑色的斑纹,瑞恩将魂力凝聚在右手,猛的击向神使,神使的身体僵直,被巨大的冲击撞落在石壁上,石壁裂开无数的碎痕间,涌出熔岩般滚烫的液体,火神使的伤口裂开,殷红的血液不断的流出,手臂直至穿透,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坑洞。
“【神迹.末日之血】。”
“【神迹.末日之血】。”
两只血手同时从神使和虹痕的胸膛拉扯祭出,巨大的悲鸣声撕裂开阴霾的浓雾,无数黑色的血丝将石壁炸裂开来,麟音感受到灼热的空气剧烈的燃烧,挡在瑞恩的面前,两道黑红的身影在半空中对峙,无数黑色的血丝不断的注入到他们的身体之间,空气里凝集巨大澎湃的魂力,虹痕的双手流淌下血红的鲜血,手臂上的锁链紧紧的将神使的身体禁锢住,血液不断积淀着黑色的沉淀,喂养着噬魂的鬼神。
瑞恩将一小丝的魂力注入到自己的身体中,灼热的气息不断的冲击着血液和魂路,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脑海,他俯下身干呕,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身体上青筋暴起,血液不断翻涌着炙热的温度,瑞恩望向他们的位置,看到的是神使的将手指伸向自己,手臂上刻满了和虹痕一模一样的刻纹,将自己的脖颈紧紧攥住,一阵窒息的无力感将血液翻滚的感觉压盖下去,他同时看到倒在一旁的虹痕,和不断撕扯其身体的麟音。
瑞恩将身体努力的挺直,好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他的瞳孔不断的扩张,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光影,在下一瞬间,一直血红的手臂迅速的攀上神使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上不断穿透出无数个孔洞,孔洞中流淌出殷红的鲜血,燃烧的血液不但没有逐渐黯淡,反而愈加鲜艳的绚丽,神使惊愕的看向瑞恩,在最后一刻,他的身体被粉碎成尘埃般大小的碎屑,随着呼啸而起的悲鸣迅速消失在浓郁的血腥气里,他的手臂被延伸上去的锁链紧紧的拉扯下来,留下一道血红的痕迹,而避免被死神切割的命运。
从他的身上掉落下一枚火漆印章,上面用古老破旧的纹路刻写着繁旧的文字,瑞恩缓慢的用颤抖的手拾起纹章,注入魂力时也依然未在脑海中产生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那种幽暗的恶心感再次涌上来,纹章像是黏住了他的手掌一样,瑞恩匆忙的将其抛掷远处,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挣扎着爬向刚刚扔下的地方,再次审视着那枚破烂不堪的纹章,上面用一种古老的封印遮盖着了原本的信息,刚刚注入魂力时,纹章才只是浅浅的亮动了一下。这些方法,和那个神秘的【笺】的密封方式一样,找到讯的使者,就能解开神殿的秘密。
【神殿甬道】
安妮娅走在狭窄的甬道走廊,阴冷的墙壁外透过昏沉的光线将其身影剪切投射在坚实的墙壁上,卡农没有言语,呆望这她的背影出神,她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在她第一次遇见卡农,在那个破败的港口,卡农光着上身,健硕的肌肉上刻满了刀痕和伤疤,因为久日呆在海风下的缘故被晒得光滑小麦色的皮肤,肩膀上画着他们族人特有的古老雕纹,海岸边的人们都在忙碌着运送渔产交换货物,她走到他的面前,卡农还是一脸茫然呆滞的孩子模样,她说你可以跟我走,你是这个国家,亚斯克帝国的使徒人选,他望了望身后那些同样愣住的族人,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从那时起,她便知道世界上还有那样一种人,他们因为活得太过死板和僵硬,因为久日的风吹日晒而渐渐丧失了意志,他们放弃本该坚定不移的信念,而为了生存忙碌而如同死尸般的活在人们的视线之外,那些人们有可能成为帝国最坚硬的后盾,因为他们的脑海中早已无自我的概念,而被人利用与折磨。
她冷冷的看着被抬上焰火之上的卡农,只有他经过烈焰的洗礼,才能完全的脱离家族的束缚,并永远不被允许回到族内,他只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融入到一片火海之中,火焰燃烧的声音伴随着他皮肤撕裂开的痕迹噼啪作响,她看到他在火焰中倒下,又站立起来,艰难的行过布满铁钉的地面,他身上的纹路被完全烧焦绽裂开来,殷红的血液被瞬间蒸干凝固成血痂,他咬紧牙关,拖着已经焦黑的身体恍惚的站在她的面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她冲着他点点头,并赋予他魂力纹路,那是他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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