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程煜的神情能猜出他的确是有心事,于是停下了手里敲击键盘的动作,认真的表情看向了他。
“说吧,是什么事让你一大早就这么丧。”
程煜眯着眼睛狠狠地吸了口烟,仿佛这真的是他这辈子抽的最后一根烟那样。
“上次和你说的事,来了。”他故意慢慢地把烟吐出一个圈,失身的看着烟雾随风而散,“柯宁说等我把这个工地做完,回去就到民政局领证去,然后开始备孕,所以啊,以后我就不能碰烟和酒喽!”
明明这是一件好事,可我听起来怎么感觉他并不那么开心,难道是之前给他做的思想工作还不够?
“所以,你是舍不得这灯红酒绿的烟酒生活,还是还没有做好面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和做一个父亲的准备?”情绪上来了,我跟着他一起也点燃了一根烟。
“可能是后者吧!其实我特别能理解柯宁的想法,高材生的她,读完书出来就已经二十多岁了,今年27岁的她肯定也挺着急了。”他停顿了一下,又纠正说:“啊不对,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明年了,她也就28岁了。”
“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才是真正的爱情,你应该为此而感到幸福才是,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这是现代人大部分的生活轨迹,坦然去面对就好了。”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结过婚一样。”他傻笑了两声,讥讽说道:“年纪轻轻的,懂得多少爱与恨?”
我吐出一口烟,瞥了程煜一眼,但没有接他说的话。
“行了,不吵你了,你继续忙活工作吧,我出去溜达会,晚上咱们哥俩吃好喝好,明天回家。”程煜披上了一件外套,但没有穿上袖子,把外套当成了披风,就这么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心里感慨了一会:这一转眼的我们都已经二十几岁的人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遇到什么事都找爸妈的小孩,就这么到了那个也要准备成家立业、为人父母的年龄。
岁月啊,真是催人老!
……
程煜出去之后,我自己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就像在公司一样工作了一天,直到黄昏时刻,属于我该做的那部分“圣诞节”活动总算是做出来了。其实还有别的工作要做,不过我没有继续做下去,因为出去一天的程煜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我去!你这是干嘛啊,买这么多东西?”我把电脑合上,走到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有些吃力的拎着东西的程煜。
“左边的是咱们的晚餐,右边是我明天回家要带回去的东西。”把东西放在地上后,他擦了擦汗,“你也忙完了吧?忙完了就一起做饭呗。”
我们哥俩就这么一起去了厨房做饭,像极了从前还小的时候,在家里学做饭的样子,不过现在我们的厨艺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含糊”了。
晚餐不算很丰盛,因为程煜自己都说了,晚上主要是让我陪他喝酒、抽烟、聊天、吃饭,这家伙还买了两条好烟,工钱给结了就是不一样啊,说是一条今晚抽,有剩余的就留给我,还有一条是带回给老程的。
这个晚上我们并没有聊关于现在的话题,更多的是过去小时候发生的那些趣事。
“记得那年我刚上初中,你还是小学的,那时候咱们迷上了网络游戏,总是偷偷放学后一起去网吧。有一次刮台风,学校都已经发了通知让大家早早放学回家,同学们都往家里跑,唯独咱俩相反方向去了网吧。”
程煜喝了不少酒,脸上有些红,他面露回忆之色,继续说道:“在网吧里玩游戏的时候,屋外刮着大风,后来借着风眼来了的那会时间,麻溜地蹬着自行车回家。”
这时候我把话接了过去:“再后来,回到了家,老妈拿出那根打老鼠用的软木条子,打得你四处乱跳。”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反倒是我有惊无险,谁让你是当哥的,有啥事肯定拿你来问责先!”
程煜也跟着大笑了起来,桌上的那瓶老白酒被窗外的黄昏给喝掉了,醉了我们的回忆,红了我们的脸颊,小时候的奇葩事也成了我们的下酒菜。
次日醒来,我送程煜出去了小区外面,但我没有再送下去,因为他自己开着车的。看着车子缓缓离开,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我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三个月后我回家过年时,能收到他和嫂子柯宁的好消息!
……
两天的周末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今天周一,一到了公司我就把自己在周末做好的方案发给了冯总监,但只是过了片刻,他就回复我了,并且叫我过去他的办公室。
“冯总,您找我?”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嗯。”他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你发过来的方案我大概看了看,基本上没什么问题,项目方是个有钱的主,不用担心活动经费的事情,所以你可以大胆地去构思,不过想法终究是想法,你得要考虑到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最后能否实现出来。”
印象中,冯总监说的这番话曾经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和我说过类似的,我点点头,赞成了他的说法,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他叫我过来办公室的真正目的,肯定还有别的话要说的,于是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继续说话。
冯总监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在了办公桌上,停顿了会,他吸了口气,问道:“程庭,这些天你有没有和安妮联系过?”
听他这么一问,我突然也愣住了,似乎还真的是有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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