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让开,我跟他讲两句话。”
家冕不让:“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讲的,明天再讲。”
“……”
于是向园只能站在门口正儿八经地跟徐燕时道别:“徐先生,早点睡,今天很感谢您的帮助。”
徐燕时垂眼睨她,冷淡地:“客气。”
连路过的陆怀征都忍不住盯着这男人瞧了眼,笑着跟家冕说:“向园倒是长大了,挺礼貌。”
向园:“徐先生,晚安。”
徐燕时:“晚安,向小姐。”
……
半夜十二点。
陆怀征听见隔壁房间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
他敏感,一丁点动静就睡不着,索性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
徐燕时半坐在窗台上抽烟,二楼是隔层,楼层不高,窗台也矮,他半坐着,一条腿支在地上,一条腿松松地搭在窗台上,旁边摆了个烟灰缸,手上夹着根烟,松松地搭在烟灰缸上。
他人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灯火在他眼底闪烁,如薄暮似水的目光,缓缓落到向园身上。
随即他很快收回,低头睡了?”
向园嗯了声。
“我来给你送被子,这边晚上会有点冷。”
男人穿着白衬,袖口、领口都敞着,袖子卷了几卷到手肘处搭着,露出一截清白有力的胳膊,比平日里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的禁欲清冷多了些懒散和性感。
他把烟摁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低头笑笑:“过来。”
向园乖乖走过去。
他仍是半侧坐着窗台,等她过去,他把窗帘拉上,抱着胳膊后背靠上窗框,像是喝了酒,懒洋洋地微抬下巴耷拉着眼皮瞧她:“只是来送被子的?”
瞧他调侃漫不经心的眼神,向园心跳不期然砰砰加快,如擂鼓咚咚咚在胸腔里狂跳,耳蜗渐热。
屋内亮着一盏昏淡的台灯,光线泛黄,窗帘一拉,格外静谧和温馨,血液直晕晕地往她脑袋上冲,小声问他:“你明天走吧?”
徐燕时嗯了声,随即拉她手,环到自己腰后,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微抬头看着她。
两人视线空中交融,如同化不开的糖,粘稠而浓烈地盯着彼此。
第二天他提前走,先回北京等她。
在开往市区的车上,街道越来越宽阔,道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高大,路灯一字排开挺阔地照着他前行的路,他慢慢将车汇入车流中。
彼时,向园越想越不对劲,昨晚好像他压根就没有……遂战战兢兢地捧着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你昨晚还好吗?”
徐燕时单手开着车,第一次被女人问候,他昧着良心回了句,“很好。”
小剧场:
每年汤圆节汤圆都会被自己亲爹吓哭,因为徐燕时总是编着各种法子逼他吃汤圆,他忽然想起上次那个叫封俊的叔叔,把头一别,不吃:“哼,早知道就让封俊叔叔当我爸爸了。”
徐燕时一本正经放下汤圆碗:“提前给你上下生物课,只有我跟你妈才能生出你,你妈跟任何人生下来的都不是你。准确的说,在生物遗传基因学里,我起到决定因素,谁都可以是你妈妈,但你的爸爸只能是我。”
说完,余光瞥见向园从前面过来,似乎不太高兴,徐燕时又补了一句:“虽然我也很不喜欢你,但是为了你妈,我还可以再忍个五十年。”
……
幸亏挑了个好妈妈,要是换作别的妈妈,汤圆不敢细想啊,然而转头又想到。
五十年?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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