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狼牙棒,袁守诚瞬间就怂了。
“棒槌姑娘,你呀!”他柔声说着,温和的盯着铁塔般的巫族少女,“我们都还小呢,这样对身体发育不好。”
“……”
啥、啥叫发育?人族男子果然脑子好使,就会整新名词、新花样,听着就舒服。
“我都不小啦,你看嘛,哪里小了?”
石棒槌是个实诚姑娘,听不出袁守诚的推托之词,很认真的踮了踮脚,挺胸拔背,犹如半截人形铁塔……
有些不服气的、提起狗头大的拳头,在自己胸口嘭嘭嘭就是数下……
还眨了眨眼,意思是问:‘看看,咋样?没骗你吧’
站在一旁的巫族老人也是、没听出来,大笑道:“哈哈,就是,我们的石棒槌姑娘都六千多岁了,不小啦。
要是搁在以前,她都打晕、扛走十几个巫族男子,估计她姑娘的姑娘都能跟你睡觉了;
唉,都是因为我们巫族撞断不周山,闯下弥天大祸,为天道所厌弃,惩罚我们在大地上……”
说着说着,就哭上了。
刚才还粗犷的大笑呢,这巫族老铁、别说听起来还挺令人心酸的。
“罢了,既然人家不怎么愿意,”那巫族老人抹一把老泪,转首对石棒槌说道:“那就动手吧!”
“嗯!”石棒槌姑娘点了点头,提着狼牙棒,‘深情’的看着袁守诚,呜的一声就抡了下去。
‘我去……’
袁守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狼牙棒砸在后脑勺上,一声不响的、脖子一歪,不动了。
满头、满地的鲜血,看得躲在云上的李永生嘴角抽搐,真是有些无力吐槽。
这棒槌,真狠。
说打就打,连一丝征兆都没有,李永生根本就来不及出手相救。
看样子,他红尘仙宗‘最出色的’弟子,第一个陨落的便是这个倒霉蛋袁守诚。
李永生在犹豫着,要不要现身……
“棒槌姑娘,快扛走!”
那巫族老人暴喝一声,伸手将捆绑袁守诚的绳索扯断,“趁他热血上头、头昏脑涨之时,最容易孕育出生命!”
“嗯!”石棒槌姑娘眼睛贼亮贼亮的,扛起软哒哒的袁守诚,拔腿就跑,钻进附近的低矮丛林,不见了……
这、就可以了?
李永生愕然半晌,不禁笑了,自是对那名亲传弟子有些许担忧。
那点小身板、咳!
“祭祀祖巫娘娘大典、开始!”巫族老人低沉、沙哑的低喝一声,高举法杖,双目紧闭,嘴里‘默念’着:
“央央煌天,幽幽后土;苍狗吞天,幽幽后土;阴云惨淡,幽幽后土;焚我残躯,幽幽后土;照诸黄泉,幽幽后土……”
其声苍凉、悲怆,犹如远古大地之上,百族万灵面对这阴云惨淡、幽冷刺骨之洪荒陷入绝望;
唯有那大地之母、幽幽后土,焚烧自身精血,照诸九幽黄泉,给这阴冷凄惨的大地注入一丝生机和温情……
‘竟是祭祀后土娘娘的……’
躲在破云上的李永生暗叹一口气,坐直了身子,神情肃穆,自是不存一丝一毫的戏谑、轻视。
就连他看向那些巫族老铁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温和、怜悯而痛惜。
‘巫族、曾经的洪荒战士……’
那尊巨大的石雕,自然便是后土娘娘的形象,是一个形似人族的先天母性生灵,面容姣好,怀抱一个初诞婴儿,眼里尽是慈祥、怜爱。
随着‘嗨吁嗨吁’的号子声,后土娘娘的石雕像被抬上祭坛、落座,一抹晦涩道韵悄然出现……
就像那、来自大地深处的温情眷恋……
‘原来如此……’
李永生呆住了。
那些巫族老铁沉浸在一种悲壮的祭祀仪式中,浑然不觉,那后土娘娘的石像散发出的道韵;而李永生作为秘境空间的主人,任何一丝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感受。
坐在云端,凝神屏息,李永生体味到某种玄而又玄的气息,慢慢融入他的秘境空间;
他明显感受到,这片独立的天地,就在那一瞬,便稳固了一丢丢,生机也多了一丢丢。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就想要参悟、吐纳……
他悚然一惊,散去那一丝顿悟。
如此脆弱的空间,刚刚有点起色,只能小心翼翼的加持、维护、蕴养。
‘原来,红尘之气对空间的拓展,只是其中一个条件;对这片秘境空间来说,天地大道才是真正的滋养之物……’
巫族举行后土娘娘的祭祀大典,符合某种神秘条件,便会诞生出一丝天地大道;让这片空间更加趋于稳固、富有生机;
通过感悟,李永生隐约感知到那一抹晦涩道韵,接近所谓的功德之力,但同时又有所不同。
他悄立云头,感悟、体察、思索……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笑了。
‘这才是红尘万丈啊’
落下云头,李永生站在后土娘娘的石雕像前,拱手施礼,略一沉吟,取出一葫芦弱化版‘多情丹’轻轻放下,便飘然而去。
巫族老铁,除了那名石棒槌姑娘钻进树丛后,都这么长时间了,不知在干什么……
其他人则依然五体投地,感念后土娘娘之大德。
他们的神魂之力极弱,对从天而降的李永生自是毫无所察,直到有人祭祀、祷告完毕,抬头就看见那只小小的葫芦,顿时炸了:
“祖巫娘娘她、诈尸啦!”
“嗯?”
其他巫族老铁抬头,也看见了小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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