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恩又咋了?她想说闲话的时候才不管你大恩不大恩呢!我跟她说了,再敢编姚杏儿的瞎话,我真收拾她了!”
“唉,她那人还真是嘴上缺德。你知道别人都叫她啥吗?话篓子。话篓子是啥?您瞧瞧这个,”段娘子说着将手里捞面用的竹篓子提了提,“就跟我这捞面使的篓子一样,舀点啥东西都往外漏,藏不住话。只要她听见了句啥,一准往外说呢!对了,我还听见她跟别人说过,说你家寒掌柜喜欢她家回春,想娶回春做小,就是你拦着不答应呢!”
越越抿嘴笑了笑,朝旁边寒拾努了努嘴道:“段嫂子你瞧瞧,我能管得住那位吗?那位要真喜欢她家回春,我拦得住吗?咱都是女人,女人能管得住男人纳妾吗?她说的那话简直就是笑话,你说对不对?”
“是啊!我也说了,要是寒掌柜真喜欢,哪里有娶不进门的道理呢?都是她自个在那儿瞎编的呢!”
“对呀!”
“真真好笑呢!”
越越正跟段娘子闲扯着,眼角忽然瞥见了一个人。她转头望去时,那人已经溜得没影了。她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心想难道是我看错了?刚才那人明明瞧着就像念哥啊!
第二天上午,越越出门儿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她看见赵念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抹着桌子。那桌子面儿都给摸抹得油光铮亮,都可以当镜子使了,赵念还在那儿嘿吃嘿吃地抹着。她走了过去,盯着赵念喊了一声:“念哥?”
赵念居然没回话,还在那儿抹桌子。越越心里奇了个怪了,一向干活儿最上心最踏实的念哥也学会走神了?
“念哥?”越越提高了音量。
“呃?”赵念总算有反应了,忙停下手来抬头道,“内掌柜您回来了?”
“可不回来了吗?”越越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念哥,想啥呢?想把我这张柳木桌子擦成镜子拿回去当镜子使呢?”
“没有……我,我看它脏就想擦一擦……”
“念哥,昨晚去了大东街口那边吧?”越越冲他眨了眨眼睛问道。
“没……没有啊……”
“没有?可我咋看见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打那儿过呢?”
“您一定是看错了,内掌柜,”赵念神情有点慌张,又继续低头去抹桌子道,“铺子一打烊我就回家睡觉去了,根本没去过卖宵夜那儿。”
越越瞄着他:“是吗?”
“真的,我向来不吃宵夜的。”
“哦,那一定是我看错了吧。行,你慢慢擦吧!”
越越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头来瞄赵念,心里嘀咕着,我看错了?就你这号身板子五仙镇上能有几个?偷偷摸摸地去大东街口卖宵夜那儿,不买宵夜还这么鬼祟,难道是去瞧人的?
不会吧?念哥不会是看上宵夜摊上的哪位宵夜娘子了吧?
加上新加入的姚杏儿,大东街口宵夜夜市上,一共有五位宵夜娘子,环肥燕瘦高矮低胖的都有。越越仔细分析了一下,最有可能被念哥看上的就应该是姚杏儿和段娘子了。
段娘子是个寡妇,家里养着个儿子和一个老婆婆。姚杏儿就不用说了,太知根知底儿了。这两人无论年龄还是样貌都跟念哥挺匹配的,那念哥到底瞧上了谁呢?
越越琢磨了一天都没想出个结果,于是,她准备今晚再去。
可怜的寒掌柜本想回去睡个好觉,却又被越越拖到了夜市旁边,还得藏在大木柱子后面,还不告诉他为什么藏在这儿。
“哎,我的内掌柜,”寒拾靠在墙边打了个哈欠道,“你到底想在这儿埋伏谁啊?你告诉我,我让米和尚来帮你埋伏行吗?”
越越全神贯注地注意着街口的动静道:“你有点耐心行吗?想抓大鱼,那就得有耐心。”
寒拾半闭着眼睛,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问道:“那我能问问你到底想抓哪条大鱼吗?”
“一条非常非常健硕……哎,来了!”
一听来了,寒拾也忙睁开了眼睛,往街口望去。果然,街口那堵墙后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这堵背影也确实够健硕,五仙镇上找不出几个来,不过怎么看怎么像赵念啊!他忽然明白过来了:“原来你想抓的大鱼是赵念?”
越越咯咯得笑着,笑得特别诡诈:“果然是念哥啊!被我逮了个正着还不想承认?还说自己不吃宵夜的,那跑到这专门卖宵夜的地方来干啥?”
“我也很好奇啊!”寒拾道。
赵念躲在那堵墙后面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走了出去。他径直走向了一个摊位,那摊位前正站着姚杏儿。
“是姚杏儿!”越越兴奋地捶了一下怀里抱着的大木柱。
“他看上姚杏儿了?”寒拾也有点意外。
“我就说他肯定是看上了夜市上的某位宵夜娘子,才会半夜不睡觉地来晃悠!哼,被我抓了个正着,看他还有啥话好说!”
“没看出来啊,”寒拾抿嘴笑了,“赵念喜欢的居然就是姚杏儿这种的。之前咱们还帮他找这个找那个,看来都是白找了,人家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了。”
“其实赵念配姚杏儿也挺不错的是吧?”
“挺不错的。”
“哎,这个念哥是咋回事啊?干啥打包啊?好容易去一趟,打个包就走了?”
寒拾噗嗤一声笑了:“真是憨到家了啊!”
“不行,我得去帮他一把!”
赵念其实就想跟姚杏儿打个照面,所以就随便点了两样东西让姚杏儿打了包,跟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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