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这么做了,你与张容娘的儿子便真成孤儿了。你小想看着自己的儿子做孤儿吗?”寒拾大声问道。
“啊!”万子心情绪失控地大吼了一声,然后举起右拳朝寒拾揍去!
寒拾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的拳头,将他往后搡倒了。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又要扑过来。米和尚和梁满连忙将他拉住了。他指着寒拾狂躁不已道:“姓寒的,我去你十八辈祖宗!你害死了容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拖下去!拖下去!交给万夫人去!”梁镇长一脸烦躁地挥着衣袖道。
“姓寒的,我不会放过你!还有你们这些姓梁的,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等着,等着我万子心回来找你们算账!等着!”万子心那叫嚣怒骂的声音一直从厅里响到了前门口。
等那噪耳的声音彻底没了之后,梁镇长才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真是替我那万兄难过啊!这都是摊上了啥儿子啊?张容娘的真实身份已被揭发,他还执迷不悟,真是鬼迷了心窍啊,唉……”
“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执迷下去了,要是他还要继续往死胡同里走,那他儿子就真可怜了。”寒拾也叹息道。
“张容娘既然已经伏法了,那明日我就去黑石镇衙门把事情跟大人禀报一声。至于这个女人的尸体,暂时放在义庄里,稍后让万子心来领回去吧!唉,真是冤孽啊!”
寒拾和米和尚陪着梁满将张容娘尸体送去了义庄,与耿秋并排而躺。米和尚竖起手掌,阿弥陀佛了一句道:“好了,你们姐妹俩有啥恩怨如今可以好好说个明白了,顺便还可以去阎王那里断出个公道来,阿弥陀佛!”
“和尚大哥,要不你留下来给她俩超度超度?”梁满开玩笑道。
“我的道行不够,不足以给这两位这么厉害的夫人超度,这活儿还是留给别人吧!走了,这地方阴森森的,不宜久留,赶紧走吧!”
米和尚和梁满出了义庄的门,却没看见寒拾。问过义庄的老伙计才知道,寒拾说他先走了,让米和尚和梁满不要等他,先回镇上。
就在义庄后面的那片竹林里,寒拾与九泉又碰面了。寒拾他们送张容娘尸身过来时,九泉一路跟在后面,并趁米和尚与梁满进去放置尸体时,将寒拾叫了出来。
“先生还有何事情吗?”寒拾问道。
“张容娘虽然已经伏法了,但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九泉道。
“先生还有何事不明白的?”
“张容娘当初跟着万家老夫人回到这儿,或许只是为了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留下还说得过去。但后来,万老掌柜要将她送给邓兴时,以她的能耐和脾气,应该不会屈就。可她居然在邓家待了好几年,这事儿让我十分地费解。”
“这件事我也问过张容娘,但她不肯说,还让我不要打听。”
“也就是说她有所隐瞒了?”
“我想她必定是带着什么目的才去的邓家。但邓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村霸家,她能从那个家里捞到什么样的好处呢?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她能留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心甘情愿留下,第二,便是受人胁迫留下。以我看,她心甘情愿留下不太可能,那么她就很有可能是受人胁迫才留在邓家的。”
“受人胁迫?会是受了谁的胁迫?这个人想胁迫她留在邓家做些什么?”
“能胁迫她的人也必定是个高手,而这个高手很有可能还隐藏在五仙镇上。”
“您对这个人有兴趣了?您想把他找出来?”
“回去吧,我也该走了。”九泉没有回答,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寒拾耸了耸肩,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一把年纪了,还是喜欢猫抓老鼠的游戏,唉,什么时候才愿意消停着呢?”
第二天一早,越越刚把店门打开,本镇那些头条新闻便鱼贯而入了。第一条便是万子心疯了,昨晚闹了一晚上,已经让万家人给关起来了;第二条也是跟万家有关的,说万子心和张容娘那个儿子昨晚失踪了,万家人正在到处派人去找,不过直到这会儿都还没找着呢。有人说这小子给吓住了,自个跑了,也有人说那小子是给万家人溺死了,毕竟是个杀人犯生下的私生子,万家脸面上过不去。
早上的堂子里,熟客们都在议论着这事儿。越越也正拿只耳朵听着八卦时,眼角却忽然瞄到了一颗“高能炸弹”!
有多高能?足以让越越响起十二级台风式警报!
“赵念,阿四!”越越陡然紧张了起来,高声叫起了两个伙计的名字。
“内掌柜的,有啥事儿?”正在忙着给客人上油条的赵念转身问道。
“抄家伙!”越越盯着门口嫉恶如仇道。
“抄……抄家伙?干啥要抄家伙啊?”
“自己看!”
赵念顺着越越的手指往门口一看,哎哟个娘啊,那不是上回差点砸了招牌,还现场表演杀蛇取胆泡酒的那位冷面大叔吗?咋的?今儿又来放蛇砸招牌啊?
没错,确实是九泉来了。
九泉刚刚往这门口一迈,整个店的客人都紧张了起来。越越则是全身的汗毛该站的都站起来了,站不起来的也勉强跪起来了,连一根根头发都有一种蓄势待发的架势。
她觉得不能输了气势,便先发制人,踹开一条凳子上前道:“这位剥蛇高人,今儿又来我这小店干啥啊?本店蛇胆蛇心蛇胎都不要,您还是上别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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