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进来,不过两人,还是扮作女子才能安全进入。
至于那被撞晕的老妇人,正是韦云杰了。
也幸亏锦衣卫的易容术还算当用,不然这趟两人进内城还得增添波折。
春兰死死地捂着嘴,目光震惊的看着装成女人的老爷。
至于韦云杰,他英雄一世,情急之下才冒做女子,自然是继续装死了。
招儿哭笑不得,拿出帕子去擦他脸:“瞧你弄成这样,真是的。”
“你一个人在家里支撑,辛苦了。”
招儿正想与他说嘉成帝的事,这时车已经到了家门口,只能按捺下来进去再说。
下车的时候,招儿是春兰搀着下去的。
薛庭儴心疼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眉头直皱。
好不容易进了府里,他一把就将招儿抱了起来,直往正院去了。
一旁下人目光讶异,还是春兰出面驱散众人,说是这粗使丫头吃得多,力气也大,专门叫来帮忙的。
薛庭儴抱着招儿直冲冲进了正院,一路上春兰就帮着收拾烂摊子了。
等进了正房的门,春来几个丫头刚步上来接迎,就见一阵风从面前卷过,往次间去了。
薛庭儴将招儿放在暖炕上,正打算叫人请大夫来,突然有一人掀起珠帘走了出来,道:“你回来了?”
正是莫伽。
阔别数年,再次见面,恐怕两个男人都没想到是这种场景。
一个做女子打扮,反正莫伽一眼过来是没认出来。
而薛庭儴只看见有个男人从他和招儿的卧房里走出来了,且态度从容随意,好像那卧房是他的地方那般理所应当。
“你怎么了?腿又疼了?”莫伽心中焦急,当即步了过来,根本没注意旁边站着的女子。
“他怎么在这儿?”薛庭儴一眼就认出莫伽来了。
两个声音是同时响起的,直到听出对方声音异于寻常女子,莫伽才错愕地看了过来。
“这是谁?你是薛庭儴?”不得不说莫伽的眼力也是极好的,细看之下就认出来了。
“他怎么在这儿,难道你趁着我去苏州,背着我偷人?还把小白脸弄到了家里?”薛庭儴的脸都气歪了。
实在不能怪他多想,而是是个男人都没办法往好处想。
卧房乃是极为隐私的地方,尤其两个人的卧房,除了贴身侍候的丫鬟,连大儿子薛耀弘长大后都极少涉足的。
“我偷什么人?你想到哪儿去了。”招儿一面龇牙吸气,一面道。
“你说谁是小白脸?瞧你这一身打扮,这小白脸一词应该往你身上按才是吧。”
两个声音又是同时响起。
莫伽冷笑,嗤笑。
薛庭儴气得就想撸袖子上前干架。
可惜高看了自己的小身板,幸亏招儿一把拽住了他。
“莫伽,你住嘴行不行!”先是沉声喝道,等转头面对薛庭儴,却是软了声音:“等会儿我跟你解释。”
招儿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因为腰腿都疼,眉心紧蹙,声音却是极为软绵,带着一点儿不自觉的撒娇与示弱的意味。
薛庭儴最是拿她这样没有办法,又看出她情况有些不太好,便按捺下了,扬声叫人。
春兰几个很快就端来了热水和帕子,并拿了药酒和药膏来。
招儿瞪着莫伽,对方看了薛庭儴一眼,摸着鼻子进去内室了。
此时薛庭儴也已看出端倪,却是隐忍不发。春兰几个帮着招儿褪了鞋袜,将裤腿挽起,露出其下绑着的棉垫子。
解下棉垫后,才露出泛着青的小腿和膝盖。
“怎么弄成这样了?”薛庭儴龇牙咧嘴的,好像是他在疼。
“哭了三天临。”
此时春来拿着热帕子敷了上来,因为想祛瘀活血,所以帕子极烫。招儿的腿本来就疼,帕子敷上来,连耐力极强的她,都有些忍不住了。
眉梢直跳,还不自觉挣扎想往后退,却是牵动了僵硬的腰,疼得她往旁边倒去。
薛庭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进了这熟悉的怀抱,招儿不禁有些鼻酸,即是可怜自己,又是这些日子心力交瘁,竟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腿疼,腰也疼。”
招儿有腰疼的毛病,这是当年她陷入红帮,又怀着宁宁两个,留下的病根。也是经常久坐盘账所制,每次腰疼了,薛庭儴就给她揉。
揉一揉,总能缓解许多。
薛庭儴是干惯了的,下意识给她揉着腰窝,揉着揉着,就忘了生气。
被他这么揉着,招儿也不觉得腿上被人擦药酒难熬了,就靠在他怀里,将莫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
……
内室中,听着外面女子的软声倾诉,莫伽的脸色变幻莫测。
像似感叹,又似不平,隐隐似乎还有嫉妒的意味。
“难道你拖了这么多年入京寻亲,就是为了她?”
莫伽的面色当即大变,很快又恢复一贯的高深莫测。
“陛下多想了。”
“若是朕多想也就罢,本来一个女子不值当你如此,夺来也就夺来了。可薛庭儴是大昌的功臣,夺人之妻不该是朕,抑或是朕的子孙能干的。”榻上的嘉成帝,瞅了他一眼道。
也就是说,朕不能有负薛庭儴,朕的子孙同样不能。但若你跟朕没关系,就无妨了。
问题是薛庭儴乃是高官,若不是为了借势,以莫伽的自傲,哪怕明白亲爹身份不低,他也不会动寻亲的心思。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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