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银丝非但不让其显得苍老,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男子应有的魅力与经历岁月沉淀。
而坐在他对面的瑶娘,更是得上天眷顾。今年方三十些许的她,正值女子风华正茂韵味儿正浓的时候,若说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则是正绝艳盛开的名贵牡丹。
一颦一笑皆是画儿,宫里谁人不说皇后娘娘比前些年更加美了。
这对世上最尊贵的夫妻,大抵不知同样的对话也曾在镇国公府里上演过。一个嫌弃,一个护,事情发展到最后,自然是以儿子都是随了老子作为告终。
帝后争嘴,坤宁宫的宫人们已是见怪不怪了,这是帝后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不过还别说真是羡煞世人。见炕上的帝后越靠越近,侍立在殿中的宫人们忙鱼贯的退了出去。
这时,一阵叮铃叮铃的铃铛声响起,瑶娘忙伸手去推晋安帝。可到底还是迟了,长乐已经闯了进来。
方十二岁的长乐已现小美人的姿态,水汪汪的杏眼,挺翘的鼻梁,弯弯的柳眉,一笑梨涡浮现。她穿着樱粉色绣兰草的对襟夏褂,白绫马面裙,只在裙角绣了两朵叶兰,梳着双环垂髫髻,那一对缠丝白玉葫芦的耳坠,随着她的步伐一摇一摆的,甜美而又俏皮。
她脚边跟着一只雪白色的哈巴狗,正是那铃铛声的主人。这只叫做福子的狗,被长乐养了十多年,因为被养得好,所以还未显出老态。
赵长乐没想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不过这种场面她也碰到过不少回,自然不会惊慌失措,而是十分体贴的背过身去。等晋安帝轻咳一声,她才笑眯眯的转过头,叫了声父皇母后。
“怎么跑得这么急?”
一听这话,赵长乐就想起方才自己的委屈了,忙偎到娘的身边来。
“娘,我方才在宫里碰到一个蛮小子,他撞了我,竟不跟我赔不是就跑掉了。”
宫里,蛮小子?
瑶娘不禁将目光投向晋安帝。
晋安帝沉吟一下,道:“若是朕没弄错的话,该不会是云南王的独子,如今皇宫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符合年纪的小子。”
太子大婚,乃是举国欢庆之日,各国皆有使臣而来,诸藩自然也少不了入京朝贺。如今云南虽是大乾的疆域,可云南处于西南边疆地带,地势复杂,当地夷人太多,文化不通,朝廷鞭长莫及,只能采用以夷制夷的方式,在当地设立土司。
而云南王就是当地最高的土司官,也是朝廷承认的藩王。
云南王乃是世袭制,世代由大理越氏承继,越氏一族历来对大乾忠心耿耿,无论是太上皇还是晋安帝都对其十分看重,所以才会允许云南王住在宫中。
现任云南王越鹜二十有七,有一子十岁,刚好符合赵长乐口中的蛮小子之言。
“对对对,那小子穿的衣裳不大像咱们大乾的人。”长乐浑然不觉晋安帝已经眯起的眼,还告状告得不亦乐乎。倒是瑶娘反应过来,忙偷偷地拉了一下女儿。
“长乐,你是不是又去乾西五所了?”
乾西五所和招待云南王所住的敬胜斋在同一个方向,赵长乐也只有可能是去乾西五所,才会碰见那个所谓的蛮小子。
果然长乐嘟起小嘴道:“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在那里,我也是去找他们。”似乎也有些心虚,她跺跺脚道:“大哥他们都住一处,就我一个人住在静恬斋里,他们也不陪我玩,我也是闷了才会……”
话都说成这样了,晋安帝和瑶娘自然也谴责不下去,还别说随着赵琛兄弟三个慢慢长大,长乐作为一个女儿家自然就孤零了下来。男孩们能干的事,她都不能干,成天只能跟着宫女嬷嬷们学女工,也不怪她会闷了。
“马上你大哥成亲,最近宫里来了许多人,平时也就罢了,这些日子还是不要乱跑的好。”瑶娘道。
长乐点了点头。
等长乐带着福子走后,瑶娘才叹了口气:“也不怪长乐,她确实孤单了些。”
晋安帝看了她一眼:“若不我们再生个公主?”他可是极为怀念女儿小的时候,娇憨的跟在他腿边,左一声爹右一声爹的叫着。可惜女儿长大了,就不黏爹爹了,当初晋安帝可是有一阵子闷闷不乐。
“谁跟你生!我才不想跟你生。”瑶娘红着脸啐道。
男人俊美无涛的脸凑到跟前儿来,凤眼里幽光起伏,中年的晋安帝比年轻时的他更有魅力,瑶娘每次凑近些心就砰砰直跳。
“不想跟朕生,那你想跟谁生!”他眯起狭长黝黑的凤眼。
“呀,你个老不休,不正经的,儿子都快成亲了。”
“嫌朕老?”
随着一声轻哼,落纱罩上的珠帘连同薄纱的帘幔,皆被晋安帝不知用何物打落下来,掩去了其后的景色。这珠帘穿得细密,平时很少放下来,只有某些时候才会用上。
珠帘的尾端坠着一个个尾指大小的玉铃铛,被风一吹,便会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叮铃声。此时随着摇晃,清脆声不绝于耳,而那帘子后发出娇吟自然也被隐下了。
倒是那偶尔传出的一声声求饶的‘陛下勇武不减’,让门外立着的一种宫人皆都羞红了脸颊。
*
别看长乐对爹娘说的好,实际上她心里早就打算要去找那蛮小子报仇。不然她也不会专门来坤宁宫告状,借此摸清楚那蛮小子是谁。
其实长乐还有一点没说,那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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