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败了吗?杜小凤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郎,暗咬牙关,轻敲额头。
“哦,那个,小兄弟治得怎么样了?”守侯在门外的老板早已等得不耐烦,强忍闯进来的冲动,在外焦急地问道。
“我正在想办法!”杜小凤的心情要比他更急,语气低沉。
“啊……”老板听他语气不善,识趣地不再发问。
正当他心乱焦急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既然主穴已针过,那么为何不试试辅穴呢?
辅穴,顾名思义,起到辅佐作用的穴位。针对每一种病症,皆有主穴和辅学之分。
想到这里,杜小凤信手夹起三支毫针,分刺在水沟、筋缩、承山三处穴位,这时,女郎身体起了变化,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抽动,见起到效果,杜小凤心中大喜,当下再取两针,分刺她曲池、合谷二穴,刺这两处穴位他有意放慢速度,依旧采用慢进快出最后留针的手法,足足用了十分钟,他再想取针时,发现一旁的托盘内已无毫针。
该死!杜小凤咒骂一句,女郎脉微欲绝,为阳气欲脱之危象,哪容得耽搁,他高声喝道:“老板!”
这一叫,把门外的老板和青年皆吓了一跳,二人不分前后,同一时间冲了进来。
看清房中的情形后,两人都傻了眼。
只见女郎坐在床上,浑身赤裸,除了一条内裤,再无别物,身体瘫软无力,靠在杜小凤肩膀,而身上前前后后共刺有十多支银针,触目惊心。
“啊!”青年两眼瞪得溜圆,张大嘴巴,惊叫出声,不知道是因为女郎的luǒ_tǐ还是留在她身上的针体。
老板先回过神,扭头瞧瞧快要流出口水的青年,单手提起他后脖领子,向门外一甩,笑骂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青年踉跄着抢出数步,等他站稳身时,发现自己已到了房间之外。不满地撇撇嘴,小声嘟囔几声,坐回到椅子上又开始发呆。
小兄弟有什么事?老板刚要发问,杜小凤先开口道:“再准备一些毫针来!”
“还需要多少?”
杜小凤道:“十支左右。”
瞄了一眼女郎身上的毫针,老板迟疑道:“需要这么多吗?”
杜小凤脸色一沉,道:“马上去准备,若耽误了时间,产生什么后果由你来负责!”
老板楞了两秒钟,嘴角蠕动几下,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出了房间,没过五分钟,端来一支托盘。放下后,他并未离开,而是默不做声站在一旁,静静观望。在阴暗的房间内,那双压在帽檐下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杜小凤没有余力理会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女郎病情上,不然,老板的眼神一定会让他大吃一经。
他拿起毫针,又刺女郎素器、水沟、内关、足三里、涌泉、神解五穴。
这五穴,他刺得格外小心谨慎,每一次下针,甚至每一次捻动后,都仔细观察一番女郎的变化。
五针过后,杜小凤抹拭一把额头汗水,再诊女郎脉象时,发现已不象刚才时那般虚弱、断续,开始出现连绵有力的迹象。
他长长出了口气,凝思片刻,又拿起一支毫针,这也是他最后一针,认准她的关无穴,先点刺两下,方深深刺入。
女郎秀眉颤动两下,泛青的嘴唇张开,吐出口浊气,并发出呻吟。
杜小凤道:“准备酒精绵!”
“啊?”老板凌厉的目光消失,取而代之又是原来的平淡无奇,他问道:“要酒精棉干什么?”
“快!”杜小凤翻翻白眼,已懒着和他废话,“要干一些的!”
老板耸耸肩,时间不长,取来酒精棉,交给杜小凤。
他略微看了看,还算满意,取出打火机,将酒精棉点着,灼烧留在女郎关无穴上方的针尾。同时,杜小凤右手一直未离开她脉门,默默感受她的脉象。
刚开始,女郎还没什么明显变化,可随着时间推移,她面色越来越深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子颤动,隐隐有加剧的趋势。
老板在旁看得心惊肉跳,见女郎情况不大对劲,急道:“小兄弟,你……”
杜小凤挥手,打断他下面的话,食指、中指压在女郎脉门,面色凝重。
酒精棉的火苗渐弱,杜小凤又抽出一块,继续灼烧。
十五分钟,他一共用掉十块酒精棉,女郎身上已布满一层细细的汗珠,下面的被单亦被殷湿好大一片。
杜小凤烧掉最后一块酒精棉后,终于停手。这时再看她,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虽然模样憔悴一些,但总体来说,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奄奄一息的死气在她身上消失,生命的活力又重回到她的身体里,脸上多了一层光辉。
“啊!!”杜小凤疲惫地闭上眼睛,仰天长叹,由于精神长时间的高度集中,即使他精神力超人,也有些受不了,不过他很清楚,女郎的性命总算保住了。在他的努力下保住的!这让他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成就感,感觉象飞在云端,又象站在世界的最高峰,原来救人一命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杜小凤仰面,放声大笑。
老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疑道:“怎……怎么了?”
杜小凤摇头,柔声道:“她没事了!”
“哦!”老板只是轻轻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过闭着眼睛的杜小凤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份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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