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津津……”
姚兴霸与那战马擦身而过,手中长刀带起一篷血雨,那战马一声哀鸣,踉跄着朝地上栽去,巨大的惯性将马背上全身披甲的北蛮人掼飞了出去。
“嘭……”
那北蛮人狠狠地砸落在地,溅起漫天的雪花。
“杀……”
随即,三五个兄弟疾冲而来,对着摔在地上的北蛮人便是一通乱砍,“当当当当……”直砍得火星四溅。
“堵死缺口!”
更多的兄弟已经冲到了缺口右侧,纷纷挥刀杀向了刚冲出缺口的北蛮重骑,激昂的高呼声响彻夜空,“堵死缺口……堵死缺口……”
堵死缺口!
唯有堵死缺口,才能以最小的伤亡挡住这支北蛮重骑。
“当……”
有人砍中了北蛮重骑,却只溅起了点点火星,旋即被马背上的北蛮人砍翻在地,“呃啊……”
“噗……”
有人砍断了北蛮重骑的马腿,自己却也被那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倒飞了出去,“啊……”
“杀……杀啊……”
但,更多的将士已经蜂拥而至,继续向着好似一座座钢铁堡垒般的北蛮重骑冲了过去。
“杀啊……”
李汗青也冲了过来,一身甲胄早已被鲜血染得猩红,股股血液顺着铁甲潺潺而下,好似刚从血池里捞起来的一般。
“杀啊……杀啊……”
薛涛、王东壁紧随其后,尽皆策马扬刀杀气腾腾,可是,身上却是半点儿血迹也没有。
李汗青的刀太快了,根本就轮不到他们出手。
“呃啊……”
就在两人话音未落之时,李汗青已经又劈翻了一个挡路的北蛮重骑,只是刀光一闪,便已人马俱碎。
“哇啦……”
见状,迎面而来的另一个北蛮重骑慌忙一声怒吼,却拔马便逃,“哇啦……”
“杀啊……”
李汗青没有理会那逃走的北蛮重骑,一声怒吼,策马扬刀,径直杀向了那道缺口。
“哇……咔嚓……”
迎面一骑刚刚冲出缺口,一声怒吼就挥刀劈向了李汗青,可是吼声尚有一半还在喉咙里,手中弯刀才抬起尺余,一颗头颅已经被李汗青一刀劈得横飞了出去。
“希津津……”
李汗青一击得手,刀锋却又陡然一转,一刀披在马头上,血光飞溅,那战马一声哀鸣,往地上栽去了。
堵住缺口!
就用尸骸!
“杀……杀……”
“啊啊……呃啊……”
“希津津……希津津……”
李汗青一人一马堵在缺口前,手中长刀陡起陡落,带起蓬蓬血雨,真可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多时,一道三五米宽的缺口便已被小山一般的人尸马骸死死地堵住了。
“哇啦……哇啦……”
缺口里,尚余八九十骑在怒吼连连,却是再无一骑敢往外冲了。
缺口外却是一片死寂,两百多号将士静静地望着驻马横刀傲立于尸骸堆前的李汗青,眼神迷离,神情激昂。
茫茫风雪夜,横刀立马拒群敌,何等风采!
那,就是大人,我们的大人啊!
“大人威武!”
不知是谁,突然一声暴喝,振奋之意溢于言表,“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大人威武……”
随即,附和声四起,冲天而起的振奋之意,直让那呼啸的风纷扬的雪都为之一滞。
对那欢呼声,李汗青充耳不闻,只是紧紧地盯着那火光晦暗的缺口里,心弦紧绷,目光如炬。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这般大咧咧地站在这里,只是为了让兄弟们相信——北蛮人并不可怕,北蛮人的重装骑兵同样不可怕!
他不知道被逼急了的北蛮人会作何反应,他不知道那火光晦暗的缺口里会突然扑出来一篷箭雨,还是一支支标枪?
但,此时此刻,他不能退!
”希津津希津津……”
没有箭雨,也没有标枪,缺口里怒骂声渐消,旋即却响起了战马的嘶鸣声和急促的马蹄声,“啪哒啪哒……”
“狗日的要跑了……”
众将士都听到了缺口里的动静,连忙就有人叫了起来,“狗日的在往辕门跑……”
“狗日的,”
随即就有人惊呼起来,“该不会是辕门被攻破了吧?”
“王东壁所部留下!”
李汗青也是心中一紧,连忙一拔马缰调头就往辕门方向冲,“其他人跟我走……”
此刻,辕门已经被小山般的尸骸堵死,尸骸堆前百十号衣甲残破的将士在留守。
而辕门左侧二十余丈外,人吼马嘶,影影幢幢,一场惨烈的厮杀正在上演。
“哇啦……哇啦……”
茫茫的风雪之中,一个好似肉山一般的北蛮将领驱动胯下铁甲战马,纵横驰骋,手中两柄西瓜般大的紫金锤左右翻飞,所过之处触者伤,挡者亡,竟无一合之敌。
那人正是步六汗阿古柏,步六汗部仅次于阿提拉的勇士。
“蛮将休得猖狂……”
混战之中,武安国一刀劈翻对手,手中巴掌宽的金丝大环刀刀锋一转,摧马直奔所向披靡的阿古柏而去,“看刀!”
“哇啦!”
阿古柏自然不惧,一声怒吼,摧马相迎,手中两柄紫金锤随即便如风车般砸向了武安国,虽无精妙养眼的章法,却势若奔雷。
“砰……”
一锤直砸武安国的金丝大环刀。
“嘭……”
另一锤接踵而至,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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