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牡丹来说,此刻她心思胡乱之甚不在青花之下。
感觉内心的真实感受当真好笑滑稽,青花还是一个少年,自己比她大了不是一岁两岁。初遇他时便突然觉得他的模样温暖如春,气息如夏,绚烂了她此生平静如水的心窝。
一个陌生的少年给她带来了暖暖的感觉,她才意识到以前的生活如白帛一般,毫无美好的笔画书写,空白一片。
呆在龙宫的日子是寂寞的吧,她想。
以为此生注定要在东海龙宫中陪伴敖如真至死,也不会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回忆。可是这些都是以前,自青花出现的刹那,她的心跳就已悄悄加快。
这一刻她忽然有种冲动,倘若青花心底也是喜欢她的,就算立即去阴都山鬼门关走一趟她也绝无迟疑,欣然愿意。
可是他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嫌弃她是一个任人玩弄风骚浪荡的女子呢?她不敢往下想去。
众人经过昨夜一番激战精神高度集中,心力憔悴,加之一路颠簸,欢笑过后都昏昏欲睡。
敖如真头枕一个婢女的大腿,闭目养神,嘴角流着不羁迷人的浅笑,不知是不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牡丹双手支腮,渐渐想得累了,抬眼望见青花正趴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眉毛那么浓黑,他的眼神那么专注,他的嘴角怎么瞧怎么像是有些无端的笑,他两颗小酒窝像是两个吸人的漩涡,她的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沉沦进去,望着他凝神静思的神态,她也觉得那是一幅美景。
正在这时,桐木车猛地一颤,左边车轮滚过一块石头,接着便听到龙马嘶鸣。
那龙马忽然扬起前蹄,差点将海澜宇几人掀落。幸亏他反应快,一把拽住缰绳,才没至于掉下马背。
“他奶奶的腿,寻思不成!”海澜宇怒吼声还未说完,那龙马又是一个猛提前蹄,高高顿住身子,再也不走了。
车内众人被那一颠惊醒,敖如真不悦道:“海澜子怎么回事,为何不走了。”
海澜宇一手死死拽住缰绳,一手猛拍马臀,道:“这俩兔崽子忽然就不肯走了,还不肯老实。”一边使劲吆喝龙马前行。
两匹龙马说来也怪,无论海澜宇如何使劲鞭策训斥,就是不向前踏一步。瞪着两眼惊恐地望着山道,低声鸣叫,好像就算海澜宇打死它也执意不走。
海澜宇刚要发火,只听见一声悠长的野兽吼叫声,从两侧山顶传来。
山道窄长,两侧山壁形成天然回音作用,一声吼叫声传至耳中,变作无数声,鬼哭狼嗥般,难听可怖。
钻入海澜宇耳中,嗡嗡作响。
那两匹龙马顿时发狂,四蹄乱踏狂踢,悲嘶哀叫,想转身往回跑,却奈何不了身上的坚韧缰绳,只能低下头望着前方,低低哀鸣。
海澜宇脸色脸色霍然一变,一手紧紧拽住缰绳,一边循声瞭望。
那声音却忽然顿止,唯有山风呼啸,草木哗啦。
他心道:“或许是我多心了。”
突然,那鬼哭狼嗥之声又再次响起,这回声音极大,就像是从头顶传来。
龙马猝不及防,猛地一个后跳,撞在桐木车前端,将两个卫兵摔下。
敖如真也听到了那声音,脸色一凛,道:“不好有妖怪。”
翻身跳下桐木车。
听到妖怪二字,青花大吃一惊,真的有妖怪?跟着跳下桐木车。牡丹在其身后小声喊道:“公子小心。”帘幔遮盖,青花已跳下车去,牡丹怔怔心道:“他对我会心生芥蒂么?”
跟着也下了车。
青花方甫下车,便听到那声音正迅疾而至,忽然左边,忽而右侧,两旁山上草木茂盛,枝叶飞扬。
海澜宇惊道:“什么东西!”
一道褐色影子电光石火间,已从山顶直扑落下。
那影子来势奇快,咆哮怒吼眨眼间冲落百丈,青花觉察头顶劲风呼啸,心下凛然,头也不抬身子急疾往一旁横移,同时一招“长虹冲日”轰然电冲。
青光气芒绚丽夺目,猛地耀眼奔涌,山道里霎时一片碧绿,只一瞬间那影子直接撞在青花真气上。
“嘭”一声震响,那影子怪吼着冲落之势骤减,一个急转弯,冲上右侧山上,立即又冲到左边山腰,就这么忽左忽右,奔走如风,呼地一声径直朝青花扑去。
那影子也不知是什么怪物,速度奇快无比,风驰电掣,身后拉长一道模糊的身影,顷刻间奔到青花三十丈外。
青花惊骇凛然,什么妖物,现在连其身体都瞧不清,饶他真气卓然视力极佳,也辨察不出。
迎面炎风扑来,腥臭扑鼻,一记青色气刀刹那间旋舞出鞘,迎着那影子轰然怒斩。
他与那影子不过相距三十丈,且气刀倏然怒爆,极尽全力,霸道凌厉自不必说,快逾闪电之速亦可令对手猝不及防,避无可避。
谁知那弧形青色气浪还未逼近那影子的身,它似早有防备料到青花会有这一招,忽然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向左斜里直冲,堪堪避过气刀凌厉攻势。
“轰”气刀直接劈在左边山壁半腰,气浪消散山石震崩,哗啦哗啦往下掉落,将山道堵住。
青花又惊又怒,一击不中,忙御风旋身,再劈一掌,却发现那影子不见了踪迹。
敖如真发现那影子怪物不见了踪迹,惊疑骇然四下扫望。
青花耳廓微动,念力急扫,还未行动,但听两匹龙马忽的悲惨嘶叫,“扑通”双双跌倒,身下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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