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件长袖长裤,却裤李响扔在地上,又扯了条吊带裙给她,“少他妈在我面前装初女,穿少点,老子懒得脱!”
苏苓咬牙穿上。
冰箱里的东西快吃干净了,本来江睿给的是三天的时间准备好钱,李响便不准她出去买东西,怕她跑了。
“没什么吃的了,你去买一些吧。”苏苓想把李响支出去,他前脚出门,她后脚就可以跑出去求救。
“没得吃?不是还有鸡蛋,面,还有些菜吗?今天够了。”
“够你一个人吃。我吃什么?”
“你?”李响扯了扯嘴笑,“你们这些女人,不是喜欢减肥吗?少吃点,不更好?等我吃饱了,再帮你减减肥。”
苏苓恨得牙痒。从冰箱里拿出青菜鸡蛋去了小厨房,她做什么事,李响都会跟着,担心她使诈。煮饭更是,万一家里藏着什么药,不得给他下一碗吗?
苏苓低着头慢慢的切着菜,心里面的恨和仇越积越多,青菜像肉一样难切似的,用了很大的力,她想杀了这个人。
立刻,马上。
当苏苓的菜刀朝李响砍去,“你去死吧,你个死bt!我杀了你!杀了你,等我出去,再杀了江睿!杀了向晚!杀光江家那些人!杀光你们这帮害我过得如此不堪的人!”她心里所有的恨,每个人都有,之前若是有悔过,现在都没有了,特别是拿着刀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发泄心里面的恨,全都发泄掉。
李响本来一直在紧张的环境中生活着,天天提心吊胆,反应自然算快,很轻松的躲过了苏苓手中的菜刀,一刀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压,将她仰摁在厨房的工作台上。
从她手中扣下菜刀,白亮的刀面压在苏苓漂亮的脸上,“杀我?杀江睿?你有什么本事?”
“杀向晚?向晚是你能杀的吗?向晚要死,也要我来动手,更何况,我舍不得让她死,我就喜欢看她活得生不如死,天天痛苦着,你居然要她去死!我看是你想死吧?”李响咬着的声音,咕咕的。
“你喜欢她?”苏苓想要往后躲刀口,后面却是台面,根本无处可懂,只想拖延时间,“得不到所以恨?”喘着恐惧的气息,试探着问。
“喜欢?哈哈!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啊?”
“你是谁?”苏苓也不管李响是问的什么,总知不要把刀锋往她脸上压就行。她好怕,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弄得残破不堪了,她的脸,一定要保住的。
“哈哈!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向明啊。哈哈!”他笑得很狂,像疯子一样,“就是因为她跟她妈这对践人,我爸才会跟我妈离婚。”
苏苓脚底凉气猛增,向明她知道的,被通缉啊,向晚的事她关心过,向明的照片她看过,这怎么会是向明,天哪,整过容吗?难道下巴也磨过骨?
一个男人整容怎么能整得这么bt,鼻子,眼睛,下巴,颧骨。
苏苓还在震惊中,向明似乎有些恍惚,手上的刀也松了松,继续道,“可是这两个臭表子,逼得我妈跟我爸离婚也就算了,最后还害得我爸吐血而亡,向晚根本不是我爸的女儿。”
苏苓感觉到脸上的冰凉远了些,吐了口气,也不敢再顶撞向明,小心问,“你怎么知道的?”
向明冷哼一声,“我爸跳楼那天,失血过多,曾美桂本来就有贫血症,休克晕倒,两个人都抽血化验然后找同血型的血袋输血。我爸是o,我妈是ab,我的血型是ab,不行。我爸当时是醒了,可曾美桂还睡着,向晚放了学赶过来就去抽血,她的血型却是a,但曾美桂的血型是b。”
“你说说,一个o型血的男人和一个b型血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一个a型血的女儿?”
向明满眼的恨只是看着刀面,上面映着他的脸,他恨得不行,“曾美桂这个践人肯定是跟外面的男人生的孩子,赖到我爸头上,我爸居然把她娶进门,还对她们那么好,你说说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绿毛龟,知道这个结果,怎么会受得了?”
“我爸若是没有被气死,一定也可以东山再起,向家在青州一样会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可是我爸被这件事气得吐血,即便这样,他都不肯把这事情说出去。后来我不准她们去见他,他居然还想她们?真是犯贱,他也是活该当了绿毛龟。”
“我发誓,一定不会让这对践人再见到他的,免得脏了他的眼睛!”
向明恨得吸着气,他还记得当时向世勋见不到向晚和曾美桂之后又后悔叫她们滚了,叫他去把她们找来,见个最后一面,他自然是不肯的。便说估计是没脸来了。
向世勋居然用其他人的帐户转移得有资产,还叫他分一半给向晚,不要让她过苦日子,还叫他照顾这个妹妹。
妹妹?他才没有妹妹,向晚是曾美桂生的野种,害得他家不像家的杂种。
向世勋的钱,他一个子也不会给向晚的,曾美桂算个什么东西,他一定要好好折磨她们这对贱母女。
他要襁爆了向晚,就是要她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亲哥哥襁爆的,亲哥哥?哈哈,luàn_lún啊。
比被外面的陌生人襁爆更让她记忆犹新吧?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可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劲,她要跟他打。
向明闭着眼睛,脑子里的画面是十六岁的向晚穿着已经被他扯烂的校服,跪在他的面前,哭着求他,“哥哥,哥哥,别这样对我,求你了,我是向向啊,我是你妹妹啊。我们都是爸爸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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