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卫的门在这时候打开,儿子江冕却突然大哭起来,向晚吓得赶紧跑过去,儿子晚上从来不哭的,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三月天外面还冷,向晚生怕是儿子白天在外面感了寒。房里有空调,也扯过一条毯子把儿子包起来,抱在怀里哄,担心的哄着,“宝宝,宝宝,怎么了,怎么了?”
儿子江冕抱着向晚的脖子不肯松开,胖乎乎的小手,摸着向晚的脸,嘴巴瘪成可怜的,伤心欲绝的弧度。
江睿心想着,这臭小子,脸要不要变得这么快。
“宝宝,跟妈妈说,哪里不舒服啊?肚肚吗?头头吗?”向晚柔着声音哄,江睿气得想在床上打滚,不满的说了一句,“刚才还跟我笑来着,就是想跟你撒娇,男孩子不能这样惯着的,老是哭哭啼啼的以后成什么大器。”
儿子江冕的鼻滋眼泪全往向晚脸上蹭,伤心的抽着声音哭,“爸爸……打,爸爸……打,哇啊啊啊。”继续哭。
向晚脸绿了,披头骂过去,“江睿,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你打他干什么?又没吵着你睡不好,他才多大点的孩子,你就打他,这么晚,你惊着他了,以后天天晚上哭,你看,都哭得收不住了。”
江睿心里那个冤枉啊,他哪有打啊,碰都没有碰一下,明明是儿子打老子,坐起来,下床就要从向晚手里把儿子夺过来问个清楚,可是小家伙就死缠着向晚的脖子,乌溜溜的黑珠子依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妈妈抱,妈妈抱,爸爸……打。”
向晚继续骂江睿,“你看吧,现在都恐惧你了,都不让你抱了,你还说我没打他?我早就跟你说过,小孩子不能打的,你要跟他说道理,你以为他不懂吗?你说你喜欢他,他不是笑得很开心吗?他是你亲儿子啊,这才多大点,你居然舍得打?”
这儿子是她多不容易才生出来的啊,居然让这家伙打了,心里能舒坦吗?
江睿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不管打还是没打,今天都是打了。最后一生气,掀开被子,一言不发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看吧,说你还生气?孩子哭成这样你也不来给我哄,你还跟我生气,我大半夜的,腰疼你也不帮我抱抱,当初是谁说要把孩子弄在自己房间睡的啊?是谁说怕儿子跟自己不亲的啊?啊?你现在倒是不怕儿子跟你不亲啦?”
江睿颓然坐起,然后给向晚作了个揖,比儿子江冕还要可怜的说道,“媳妇儿,你相信我吧,我真没有打他,真的,我当初说把他弄在一个房间睡,是想让他跟我们亲点,懂事点,心疼父母,可是这家伙,一点也不心疼父母,他就是个反动派,专搞阳奉阴违的事,媳妇儿,他就会说三个字,你居然相信他,他本来会说的话就不多,是吧?反来反去就是污蔑我。”
“是啊,人家就会说三个字,就会说爸爸打。”
江睿又下床,“媳妇儿,我来抱吧,你腰疼。”
江睿开始给儿子江冕说好话,说了一大箩筐,最后终于把儿子从向晚的手里接了过来,可是小家伙一直打他的脸,向晚却笑,“看吧,你打了他,他就不跟你亲,下次别打了。”
江睿再次垂头,好不容易把儿子弄睡着了,江睿爬上床,抱着向晚,“媳妇儿,你跟我说,在你的心里,我和儿子,到底谁更重要?”
向晚笑,“当然同样重要啦。”
江睿笑得很开心,“不是,我是说硬要分,比如按百分比来说,谁更重要?”
向晚想了好半天,好半天,想得肠子都揪到一起了,不想答,可江睿不依不饶,向晚只能说:“儿子还小。”
江睿尽量不让自己生气,依旧赔笑道,“那按百分比的话,你说说看,到底我占多少,儿子占多少?”
“你占百分之四十九,儿子占百分之五十一吧,你看是不是差不多?”
江睿嘴角抽了抽,“媳妇儿,不能换换吗?我占百分之五十一,儿子占百分之四十九?”
“江睿,儿子还这么小,你怎么回事啊?”
江睿松开向晚,躺平,双手枕在脑后,十分伤感的说,“我看你是太久没跟我进行互动了,所以不怎么爱我了。”
“什么?”
“你看,我们多久没做过爱了,你八成是不怎么爱我了。”
向晚吐血。
第二天一早,江睿便开始寻思着要不然怎么把儿子的婴儿房利用起来的事,那房子,老早弄好的,不住实在可惜,一个生意人,怎么能这么浪费?要分毫都珍惜才是。
可是让儿子睡婴儿房佣人管,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确是怕儿子缺乏安全感,曾妈妈虽是在雪园住,但是毕竟身体不好,不能太累着,江家两个老人又年纪太大,晚上经不起折腾,爸爸一个男人,更不懂。
景妈妈那里倒是可以考虑,基本上隔天就要到雪园来吃饭,目的就是来看外孙的。要不然双休放两天过去试试?
江睿打电话给景微,很谦虚,很诚恳,很礼貌,很亲切的说,“妈妈。”
景微高兴的应了声,“诶。”
“妈妈,我找你是想有事请你帮个忙。”
“你说,你说。”
江睿很为难,很不好意思,很纠结的说,“妈妈,是这样的,向向腰不太好,她晚上又不太放心把孩子交给保姆管,家里婴儿房就那么空着,你知道的,曾妈妈的身体自从车祸过后,一直有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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