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安的眼里隐去一丝无奈:“到了这个时候,我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小念安全出来,虽说糖心儿和糖果儿需要爸爸,可他们更需要妈妈。你仔细听我说,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测,你答应我,倾念和两个孩子你跟韩初雨、小四眼你们三个多关照一下。还有,还有启宁,纵使她千错万错,可她还是小天的妈妈,就算你不爱她,也请你能善待她。”
眼见他如此,黎业尊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头。韩初雨和四眼也跟着一起点头。
“启安,你一定要这么做吗?”黎业尊与凌启安一同长大,一同经历风雨,他隐约猜到了启安的想法,启安这是想要赌一次,用命去赌。
凌启安默契的与黎业尊对视,像是释然又像是无奈的笑了:“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时韩初雨急迫的打断他们二人猜谜般的对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到底要怎么救倾念?”
四眼也隐约感到了什么,不安的看向凌启安。
凌启安解释道:“冷峻恨业尊害死冰儿,但对于我,他还是有着一些情义和顾忌的,毕竟当初我们三人……”说到这儿凌启安停了好一会,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真的不愿再去提及,于是直接越过那段往事说:“今晚如果我被冷峻误伤而死,或许会唤起他心底的那一抹良知,哪怕一瞬也好,我想只要冷峻因我的死而有一丁点的愧疚,他都一定会放过小念。然后,业尊,你趁机拖住冷峻,小四眼你瞅准时机带倾念出去,韩初雨,你开车守在冷家宅院附近,只要小四眼带着倾念一出来,你们立刻开车走,绝不要犹豫。”
沉默了几分钟后,凌启安认真的盯着黎业尊的双眼,说:“业尊,对不起了。请你原谅我自私一次,冷峻恨你入骨,纵使他可能会因我的死放过小念,却绝不会放过你,之后你能否逃脱,我真的再无能为力……”
“不用说了。”黎业尊勾住凌启安的肩膀,好似年少时那般,嘴角轻微上扬:“你我之间,生死与共。不仅仅是为了我们共同深爱的女人,更为了我们那份坚定不移的情义。同样的,如果今天先死的人是我,你也要答应我,不论如何要救倾念出来。”
其实黎业尊在猜到凌启安的想法之前,早已做了打算,冷峻怨恨的源头来自于他,如果他死,那么又有什么怨恨值得再延续下去呢。
黎业尊的眼神寂凉如水,凌启安又何尝猜不到他的心思,他了解他的性情,既然都是下定决心的,那么就由老天来决定吧,于是凌启安点了下头。
凌启安攥起右拳,在黎业尊左肩轻击一下,黎业尊则回以同样的动作。那是他们之间特有的一种鼓励。
在一旁看着他们的韩初雨和四眼忽然觉得心口堵闷难当,好似一块巨石压在心口,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电话铃声突兀的在这寂静的办公室内响起,四个人都被惊到了,凌启安接起电话,是倾念父亲打来的,倾念父亲只是叫凌启安快点过去他那里,或许可以有救倾念的办法。
“是谁告诉我岳父小念被冷峻抓去的?”凌启安挂了电话有些气愤的问,“我岳父年龄大了,经受不住这样的事。”
韩初雨怯生生的回答:“是我发短消息告诉沈伯伯的,我觉得这么大的事沈伯伯有权利知道。”
“唉……”凌启安重重叹了口气:“算了,夜深了,我现在要立刻去岳父那里一趟,岳父说他有办法救小念,哪怕是微弱的希望,我们也要听一听,十点我们冷家大宅外见。”他又看了看韩初雨和小四眼,郑重的对他俩说道:“不管怎样,今晚就拜托你们了。”然后迅速赶往倾念父亲那边。
倾念的父亲几乎是一天之间白了好多发,他担心着女儿的安危,也早就在女儿口中得知了冷峻的事情,但他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
为了救女儿,那个藏在他心底里二十几年的秘密也该是时候重见天日了。
倾念的父亲带着凌启安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倾念的表婶,也就是倾念表姐沈玉的母亲。
表婶给凌启安讲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随后表婶拿出一块白玉雕刻的蝴蝶型玉坠递给他。
看到那块白玉蝴蝶玉坠,凌启安激动得双唇不住的颤抖,心中波涛汹涌,但此时此刻他脑中最清晰的一个想法便是倾念有救了,这白玉蝴蝶玉坠正是可以救倾念的关键之物。看了一眼墙壁上老旧的时钟,九点三十分了,他来不及多想,对表婶说了声“谢谢”,又对岳父说了声“放心”,便匆忙驱车往冷家方向而去。
他的心砰砰乱跳,既担心又着急,虽说有了可以万无一失救小念的物件,但她现在的情况无人知道,是否已受伤了呢?又严重与否?凌启安的心乱极了,只想立刻飞奔到她跟前。
等到他来到冷家门外,却不见黎业尊和小四眼,只有韩初雨的车停在巷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赶忙跑过去,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怎么回事,韩初雨便抢先一步说道:“黎业尊说他不能让你为他当年所犯下的错去送死,所以提前到这里按着原先的计划,带着四眼先进去了,他说他死了你和倾念都能安全活下来,还像个傻子似的说这样多合算,一条命换两条命。”说着韩初雨的眼睛红了,她真的被黎业尊与凌启安对倾念的爱所感动。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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