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位贵客!可此女羞辱我母亲,殴打我幼弟,伤我活计,惊我贵客,她已践踏国法,必须由老父母大人发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大明藩王似无权责问地方事务吧?还有,满仓,立援不要随便给骗了,你们看看这女子,哪里县君,哪有这么刁蛮无礼的县君?定是假冒的!”
那食客一愣,但看着满月不由心生了几分敬佩,拱手道:“宁折不弯,我不如任尔也!愿去衙门做个见证。”
心里同时暗道:“好个机智的杨任尔,只要不认县君的身份,吴王亲自来也拿她没法!”
“我等也愿同往!”
朱惠熙吓得瑟瑟发抖,到了这个地步她终于开始怕了。
以往她只要一亮出自己县君的身份,大家就都怂了。素来横行霸道的她还真没遇见过杨满月这样的硬茬。一想到自己堂堂亲王女儿却要过堂,便觉颜面扫地,无脸见人了。
而且被父王知道的话,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父王素来爱惜羽毛,若是知道了自己来寻人晦气,以后自己还怎么在府里立足?
不,不,我要冷静,母亲一定会救我的!
想到这里,她便平静了下来,冷哼道:“去就去,谁怕谁?”
说着便朝外走,道:“本县君身正不怕影子歪,这贱妇羞辱我在先……”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左边的人使眼色,那人点头便想离去。
跟在后头出来的满月一看这情形,就冷笑,大喊道:“慢着!那位小哥要去哪?难不成是想畏罪潜逃吗?”
那人吓了一跳,拔腿就跑,一起跟着出来的徐远哪里会让他如愿?
立刻命身边侍卫把人给抓了回来拎到徐远跟前,徐远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便把人拎到朱惠熙跟前,徐远走了过去,一边拿着折扇拍着手心,一边吊儿郎当地道:“怎么着?县君这是想去通风报信?别介儿啊!助人为乐的事小爷最喜欢做了,来,拿上小爷的手书,去把吴王请来。”
“不!”
朱惠熙吓得花容失色,去衙门她还能心存侥幸,若是把她父亲请来,那以后她直接就失宠了,而且父亲很可能会因此厌恶自己,立刻把自己嫁出去。一旦如此,自己对母亲就没了价值,她不会再喜欢自己了。
“如果你今天跪下磕头给我娘赔罪,赔偿我店里损失,伙计汤药费,此事我便作罢。”
满月忽然冷冷地道:“若是真心悔改,我这苦主便不告你。”
“你,你想得美?我堂堂县君……”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通知吴王啊!”
徐远此时显出了勋贵子弟的狡诈,配合打得好极了。
斜眼看着朱惠熙道:“也好让吴王认一认到底有没有这样刁蛮的女儿?”
朱惠熙死死地咬着唇,泪花在眼里打转,几近哀求地看向石琮,可后者却是侧头,轻叹了一口气,道:“自作孽不可活。”
“石家哥哥……”
朱惠熙轻颤着身子,看了看杨满月,恨意在眼里聚集,再看周围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觉今天面子里字都丢光了。
咬着唇半晌,低低道:“对不起……”
“跪下!”
满月回应地干脆,“打人时不停痛快么?怎么?现在你的膝盖是坏了么?既如此……”
满月饶到她身后,一脚踢过去,道:“就让我了帮帮你好了!”
“县君!”
“啊!好痛,杨满月你这践人,你敢打我?!”
“啧啧。”
满月一把按住她,一脚踩到她手上,用力一转,只听得女子惨叫的声音响起,朱惠熙的脸色迅速发白,须臾功夫,便是豆大的汗珠子冒了出来,浑身抖个不停,模样凄惨极了。
饶是一群食客觉县君无礼,可这会儿却也有些不落忍了。
左右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杨任尔此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啊!
这手段太狠厉了,有些怕人。
石琮蹙眉,道:“杨满月,你有些过了吧,她到底是……”
“石公子想说什么?可见我母亲幼弟身上的伤口否?母受辱,子复仇,不是人伦大义么?更何况……”
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可那笑容却是冷冽如寒冰,让人感不到一丝温度。
“她冒充皇室宗亲,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你……”
石琮也是服了,装傻到装到这地步,估计普天之下也只有杨满月才做得出来。
略一思忖倒也明白了她的用意,看来去衙门也是喊喊的,不会真去,不过是想让这县君磕头,讨个公道罢了。
既如此他也懒得再管了,他爷爷虽然不在位置上了,但门生故吏还在朝里,是不能和藩王走太近的。
“公子不信?”
满月脚上微微用力,颇有些威胁的意思,道:“再给你个机会。你是县君么?只要你磕头认罪,我便不告你了。”
“我……哎哟……我,我不是……”
朱惠熙说完这话便哭了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远去了,心里空得厉害。
“大家都听见了?她说她不是县君,是假冒的,是也不是?”
“是,是!”
朱惠熙像发泄一般嘶吼着道:“我,我不是,你,你,你饶过我吧!”
满月放开她,冷冷睨着她道:“磕头,给我娘赔不是。”
“你,你不……”
“怎么?”
满月眯眼,“是要上衙门去?顺便告诉吴王有人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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