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嘴角抽了下。
二十盘,那得十斤羊肉,那得吃撑死啊!
满月带着吐槽走了,等她一走,徐远便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石琮颇为严肃地道:“子玉兄,如今杨姑娘虽认祖归宗了,与你身份也算匹配。可你到底是有亲事的人了,明年嫂嫂就要过门,你可不能耽误了杨家妹妹。”
“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琮一扬眉,心里闪过一丝淡淡的不悦,“不过一黄毛丫头,我又不是冷暮时,怎会对这种呦齿感兴趣?”
“哼!”
徐远冷哼了一声,“你莫要否认,我早看出来了,你喜欢杨家妹妹。你老找别人麻烦就是想引起杨家妹妹的注意。”
“你胡说个甚?!”
被人说中心事,石琮一下红了脸,有些恼怒地道:“你怎如此鸡婆?就算我心系于她与你何干?”
“承认了是不是?”
徐远一脸得意,“你也不用恼怒,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你忍心杨家妹妹这样的好女子给你为妾?我娶了还差不多,我爷爷听了她的事倒是欣赏呢。说这样的贤女子娶回去,必能保……”
“呵,搞半天你是怕我跟你抢她?”
徐远话还没说完就被石琮打断了,“你也是痴人做梦了,现在谁不知杨满月是冷云的人?当初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天下人都认为她是冷云未过门的妻子,你再打主意就是害了她……”
石琮有些口不择言,他也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看徐远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就忍不住要给他泼凉水。
“哼!”
徐远冷哼了一声,“我才没你想得那么龌蹉,我是为了救杨家妹妹出苦海。妹妹多好的人,怎能嫁给那样残暴的人?”
“她好人?”
石琮冷哼着,阴柔的容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刻薄,薄唇微微上扬着,带起一丝薄情,“你何时见过淑女口出市井俚语,还动手打人?一下子就把人打得断骨流血,我看她与冷云倒是绝配,下手忒狠了。”
“若我母亲受辱,我会将对方碎尸万段。”
徐远冷了脸色,看着石琮道:“子玉兄,我把你当兄长才提醒你的,你别招惹满月,她够苦了。”
“我也警告你,别去招惹她。你招惹了她,她就真万劫不复了。”
“什么意思?”
“我刚说了,无论她愿意不愿意,现在她与冷云的事已昭天下,在冷云那养伤的事也是人尽皆知,若你再招惹她,那她的清誉就没了。”
石琮喝了一口酒,心里不知怎得生出一丝后悔。
一个古怪的念头在心里生起:若是自己那时替她解决这事,是不是她现在就自由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今日他见识到了这个女子另外的一面,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其实在听闻她作出那样的诗句后,他已知自己是误会她了。
今日亲眼得见她不畏强权的模样,更是生出了几分钦佩。看着她的时候,竟觉她是这样的可爱。
若是当初……
他不敢多想,心思烦躁地喝着酒,低低道:“能做个知己也是不错的。”
“你这样想就对了。”
徐远没他想得复杂,只是不喜他打满月的主意,中二少年素来想事简单,见石琮答应了,便亲自给他斟酒道:“来来来,小弟刚刚言重了,给您配个不是,哥哥莫往心里去。”
石琮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把酒喝掉,才放下酒杯便听到满月的声音传来,“羊肉来了。”
门被打开,见她带了两个伙计,还弄了一个造型古怪的推车,四四方方的,上面搁在好多盘片好的羊肉片,其中有几片比较奇怪,也是一片一片的,但却都是白色的。
除此之外,还有切得薄薄的鱼鲙,只见她一边把东西往桌上搁,一边道:“这是羊尾肉做的,也别有风味。只是多食腻口,吃完来点这生鱼鲙最好不过。这里面的芥末是从日本传来的,说起来也是好笑,其实这玩意在春秋时就有,只是后来传到了日本,他们倒是发扬光大了。”
“呵……”
徐远轻笑,“蕞尔小国不值一提。”
“可这蕞尔小国曾带给我东南居民巨大伤害。”
石琮喝了口酒悠悠道:“虽说许多假倭混淆其中,但若不是日本不作为,岂能做大?”
“也不能这样说。”
满月摇头,“当时日本处于战乱时期,国内大名征伐不断;而我国当时也有各种问题,农民若能活得下去也不能被当时的海商巨贾裹挟,说到底还是禁海之策闹的。”
她顿了下又道:“不过日本入侵朝鲜,我们为了帮朝鲜,真是伤筋动骨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
崇祯变法之所以能得以展开,一来得益于北京的沦陷,国家已到了亡国的地步。想起当年的蒙元,社会各阶级因利益达成了共识,不再墨守祖宗成法;二来么,则是开海贸是符合大部分人利益的。
长期以来,大明禁海,可那只是明面上的。不知多少人偷偷出海,日子久了就形成了强大的利益链。官商的勾结,使得部分海商迅速做大。
他们得了钱又培养子弟读书,送入仕途继续维护这条利益线。日子久了,他们就掌握了国家的经济命脉。
比如桑麻的价钱,绸缎的价钱都成了这些海商操作的资本。
其中有几家成了代表,他们公然与朝廷抗争,做着海贸生意却是反对开海,导致隆庆年间的开海只维持了短暂时间又再次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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