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又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当初一起拥有许多美好回忆的桃花缘。
此时京城正下着雪,漫天的白雪纷纷扬落,将一片世界都变成了灰蒙的白。
也不知她自己在怕些什么,只能选择以夜晚的行式悄悄进了京城,也许是害怕他早已不再等待,也许是害怕他仍在痛苦的执着,相当的矛盾,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否还有期许。
慕容雪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园外,不一会,身上,头上便落了满满的雪,脚步像是生了根一样,许久不敢往前踏出一步。
一年,在她身上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沧桑,虽然还是那曾经绝美的容颜,只是脸上,眼里都透着浓浓的沧桑和寂寥,像是经历了无数风雪,沧桑无根的一个浮萍。
曾经以为,只要离开他,或许心就会得到救赎,就不会痛苦和压抑,可是这一年多来,走遍大江南北,却何处才是归宿?何处才是灵魂救赎的天堂?
直到一直浑浑噩噩的度日如年,在天赐城遇见左嫣,直到听见左嫣的原谅,直到听到他一直都在默默的为她付出,直到脚步再也无法前行,她便知道。
这一生,她再也没有理由负他而去。
因为无论离得多远,都不能改变什么?他是早已渗透了她生命的存在,融进了她生命里的每一寸骨血,无论她走到哪里,他的影子都总是如影随形。
她阻止不了那无法自拔,那如藤蔓一样生长的爱,也阻止不了那每一分一秒疯狂的想念,所以,她回来了,回到曾经他们拥有共同美好回忆的地方。
“青儿,姐姐又带你回来了,我们不走了好不好,回到有他回忆的地方,好不好,姐姐累了,再也走不下去了,我们哪也不去了,从此以后,姐姐就一直在这里陪你到老,好不好?”慕容雪抱着慕容青的骨灰瓶无声的说道。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漆黑的夜里,一阵一阵的冷风在呼啸,此时离新年已没有多少时日,满是光秃秃的桃树枝,此时已经披上了银霜。
慕容雪最终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往里走,她听见有轻脆的铃声从远处伴着风模糊的传进她的耳朵里,断断续续,越往里走,那铃声就越来越清晰,她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直到离欧阳凌飞为她修建的别院只有几十米处,直到她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流满面。
别院前那两盏亮着光的灯笼,像她内心黑暗世界里黎明的曙光,瞬间便让她泪流满面,对于一个漂泊了一年,无处停靠,无处安放的心来说,那亮光是最渴望的归属。
心里就像无论走得多远,总有一个地方有一个属于她的家,等待着她的人。
别院前的几棵落满雪花,光秃秃的桃树上挂满了蓝色风铃,一串一串,垂直落下,摇曳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风铃边还绑着一个个细小的竹筒。
慕容雪的脚像是有千金般重一样,每踏出一步,心就疼上万分,带着迷离的视线,一步一步走到挂满风铃的桃树前。
蓝色风铃代表等待、守候至爱的妻子。
她曾经不懂,是他告诉她的。
那时,一次闲聊中,他跟她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对打鱼夫妇,育有一子,一家三口,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亲相爱,幸福的过日子,可是有一天,他们出海,遇上暴风雨,而渔夫的妻子为了救了他们年幼的儿子,不幸被风暴卷入了海底,从此渔夫带着他们的儿子每天穿梭在那条妻子遇难的海里寻找,并在他们的船上挂满了蓝色彩带编织成的幸运星的风铃,当幸运星集满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颗的时候,当蓝色风铃挂满整个船仓的时候,他的妻子就真的回来了。
传说蓝色幸运星编织做成的风铃,代表等待与守候,传说它可以让丈夫的思念带给他的妻子,牵引找到彼此。
“这么神奇?”依偎在欧阳凌飞怀里的慕容雪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惊讶道。
“都说了是传说”欧阳凌飞爱怜的扶摸着她的头无奈道。
“那假如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你会不会也学渔夫?”慕容雪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会”欧阳凌飞的回答斩钉截铁,毫不犹豫,换来慕容雪咬牙切齿的怒瞪。
原来曾经最的记忆也可以这么甜的这样的伤,那样的痛。
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不会学渔夫的人,如今又做了些什么呢?那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男子竟然也会选择相信这些虚无漂渺的传说,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不切实际的梦里。
眼泪无止尽的流淌,心疼得无法将息,颤颤伸出手取下了一个风铃下绑着的细小竹筒。
因为双手的颤抖,被泪迷湿的眼睛,就单单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也好久好久才完成,把竹筒从风铃上取了下来。
颤抖的手几欲拿不住那细小的竹筒,几欲摔到地上,几乎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竹筒才被打开,取出了里面那微小的信件。
阿雪,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恨你,就如同,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可以走得毫不留恋,绝决,不顾我呼唤的挽留,可我却没有办法让你从我心里抽走任何一丝,既然选择放手,为何要选择册封当天,为何要穿着嫁衣离开,留给我希望,让我以为,你其实是想要罢着皇后的位置不放,霸着我不放,让我以为,你只是想要出去散散心,累了还会再回来。
所以,我等,我等!
又下雪了,真的好冷好冷,好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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