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给徐哲彥倒了杯水,然后坐到缝纫机前,专注的开始做自己客户的窗帘。
徐哲彥也不多话,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哒得哒得”的压线声音,手机这种东西,就在这种时候很有用处,可以上上网,刷刷微博。
直到有人敲门了,小鱼才停下工作,去开门。
是金姐笑得很灿烂跟她打招呼,“小鱼,彥少爷在吗?”
“在的。”在县城这种地方听人叫少爷,真有一种拍马屁的感觉,但小鱼并没有说出来。
金姐的笑声和她的肚量一样,圆滚滚的大大的,扯着嗓子便喊开了,“彥少爷!”
“金姐。”徐哲彥站起来,走到厅里,“奶奶让我过来找你。”
“我知道知道。”金姐是开金店的,做生意的人,笑脸迎接八方客,哪怕只是一根小链子,她看到徐哲彥也跟看到人-民币似的亲热。
徐哲彥把小盒拿出来,也没打开就递给了金姐。
金姐打开盒子,拈起那颗桃花型挂坠的玉石对着光照了照,便“呀”了一声,“上等玻璃种的祖母绿啊。”
徐哲彥平静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让我来麻烦你给配个链子。”
“行行行!对了,你们吃晚饭了吗?”还不等二人说什么,金姐马上道,“走走走,吃饭去,我都饿死了。”
小鱼又想要推辞,金姐瞪她一眼道,“一个懒鬼,又想吃方便面解决问题啊?别以为现在年轻漂亮就糟践自己身体,等以后老了,落下了病,想治都没得治。”
“是啊,小鱼,一起去吃饭吧,你帮我奶奶做窗帘,金姐帮我奶奶配链子,这顿饭我请,你拒绝的话,我会弄得很没面子的。”徐哲彥说到最后一句,淡淡戏笑着微一垂肩,似乎料到小鱼会拒绝,才说出最后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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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冬天总是比较长,即便初春,还是乍暖还寒。
庄亦辰盘着腿,坐在卧室的*上,手里拿着一大堆的纸条,一张张的看。
有银行的对帐单,有移动联通调出来的通话记录,有机场的旅客记录,还有d车的旅客记录。
想要从那些记录里找出一个叫“邱小娅”的旅客,但是找不出来。
每天,他都要花很多时间,自己把这些东西看一次,即便手下的人已经过目。
生怕哪里有小娅和朋友家人有联系过的蛛丝马迹,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出来。
将一大堆纸条和打印单全部扔开,踢得到处都是。
然后,倒下去。
身下的*上用品是大红色,荷叶边和*边叠得很厚,是奢华的欧式宫庭风格,这套*上用品是小娅亲手做的。
他的手摊开,指腹摸着被面,补是补好了,可是还是能摸到那些痕迹。
精工织补,再怎么样的精工织补,都无法重新变回一模一样的东西。
他不知道她会那么狠决,剪碎了那些所有过去两人有过牵绊的一切。
连他电脑里的婚纱照,她都删了个干净。
他的喉咙滚动一下,赶紧闭上眼睛,颤颤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是颤颤的呼出一长串的气。
*上摆着一双火红妖艳的高跟鞋,他闭着眼睛也摸到了那双鞋在那里。
那天他还是把那双鞋找到了,通过监控,通过保安和邻居的指证,找到了那个住户,一双丢落在外面的鞋,谁都可以拣,那人并不想归还。
李叔还以为他会花钱买回来。
他凭什么花钱买回来?
那是他的东西,他买来送给自己女人的东西,其他人想穿?那要看她有没有本事。
他让那户人所有的人在一个小时内全部失业,他就站在他们家门口,一个小时,打电话,查住户,查单位。
他找回了他买给她的鞋子。
却找不到鞋子的主人。
他把家里她剪碎的面料一片一剩的收集起来,请了全海城技术最过硬的服装精补师,轮班的,不眠不休的把那些她做给他的,做给她自己的衣服,全都补好了。
那些西装,衬衣,领带,晚礼服,一件件的重新挂回衣橱。
他还系着她送给他的那条领带,也是补过的。
她的晚礼服长长短短,色彩缤纷的挂在衣橱里,可是它们的主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庄亦辰,就这么闭着眼睛,躺在*上,从进了这间屋子,他便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捏着鞋子抱在胸口,他的胸腔开始抖动,发颤,他咬着唇,似有痛苦的绻起身子,侧过身去,把鞋子抱得更紧,又生怕把鞋子压变了型,于是总是闭着眼睛,伸手摸在鞋面上……
“小妖……”他低低的喊了一声。
“你在哪里啊。”
“……看来这次,你是要把我折腾死,才甘心了……”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忘了你长得什么样了……”
“邱小妖!你这个混帐东西!我tm恨不得忘了你长什么样!”庄亦辰绻作一团,开始抽搐,他觉得自己没有像这段时间以来这样痛过。
曾经的杀母之仇,他可以隐忍不发,他可以养精蓄锐,他可以蛰伏多年后一招制敌,他可以攻于心计跟江钊连手干掉庄家那些刽子手。
可是小娅,他就这么一天天的疼着过来,隐忍不住,无法蛰伏。
他没有目标的这样乱撞,他抓不到她,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每天手下来报,说没有消息的时候,他就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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