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觉得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很清晰。
梦里他变成了一道光进入一个待产的孕妇肚子中,成了肚中未出生的婴儿。
待产的孕妇很年轻,模样像是陈辉妈妈年轻时。
陈辉下意识的想醒,却根本无法动弹。
婴儿像是有两个思想,一个是陈辉,另一个是婴儿本身。
做主的思想是婴儿自身,陈辉像是被囚禁婴儿脑中的罪犯,无法动,无法说话,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
不久陈辉所在的婴儿呱呱落地,刚接生出来抱起时陈辉就洒了一泡尿。
站在旁边的一位老太太看见婴儿撒尿,当即用手在陈辉附身的婴儿前做出了下切的姿势。
做完老太太便对旁边一个满脸笑容不停搓着手,伸着头瞅着婴儿很年轻的小伙说了声:“曾孙刚出生就尿了,不好,我刚才砍了一下,也不知道行不行,为了保险就叫陈尿这名字。”
年轻小伙嘿嘿点点头,没反对在四周好几个女人的千叮万嘱下接过已经被包好的婴儿一个劲的笑。
“曾祖母给你起名字了!我当爸爸了,快叫爸爸!”年轻人的话当即惹来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囚禁在婴儿脑中的陈辉听见陈尿却大惊失色。
陈尿这个名字也是陈辉的小名,这个小名伴随他整个婴儿到上小学前。
后面改了陈辉这名,但陈尿早已深入人心,扩展尿壶、老尿、尿叉等名字早就被叫的人固定下来,熟的的人依旧叫着陈辉括他的父母也是尿尿的喊。
陈辉这个名字是在小学报名的前一天紧急改的,就这辉还是翻烂整本字典找的。
至于为什么紧急改名,后来陈辉通过母亲的口中才知道他的四爷也是村子的村长那是文化人说陈尿这个名字实在难听这才改的。
不过户口本上的名字依旧是陈尿,直到陈辉照身份证时才彻底把陈尿改成陈辉。
陈辉清楚的记得,初始学校不认识的叫陈辉这名,可由于小学大部分是本村的孩子,后来的后来陈辉这名除了老师还喊,其他人则尿壶、老尿、尿叉的喊他。
为此懂得自尊后的陈辉生闷气好久。
尿这名字的由来陈辉懂得自尊的第一天就从母亲那得到原因。
陈辉不知抱怨多少次那个书没读过的曾祖母,出生尿了一下,就叫尿。
太随便了吧!
后来长久在外上学,工作,几年难得回一次村子的陈辉再听见尿壶、老尿、尿叉时怨念才淡了很多。
陈辉扎根在外多多少少也因为这个名字。
陈尿这个名字是陈辉的心里阴影。
“难道这是我出生的一幕!”陈辉失色之余茫然了。
陈辉看看那小心挑逗婴儿的年轻人,陈辉这才注意年轻人像极了他的父亲。
陈辉再看看四周围着的女人一个个熟悉带点陌生的样子让陈辉确信他正经历他根本毫无印象的出生。
四周的女人是他按辈分喊奶奶年轻时的模样。
“这是什么情况?”陈辉竟然看到他的出生。
“这是梦吗?”陈辉想揪揪自己,无奈根本不能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随着时间的流逝,
伴随着陈辉的怀疑,陈辉开始伴随着这婴儿长大。
陈辉看到父母的辛劳,看到爷爷奶奶的对他大儿子也就是陈辉一家的不爱,看到哄他的小爹爹们在吃完妈妈给的油条就跑开不管他让他嚎嚎大哭的情景。
后来没人哄的陈辉便被母亲用一块破布包裹着,背在身上劳作。
烈日当头、青露微冷,寒暑间陈辉随着这块破布爬在母亲的背上长大。
陈辉哭了,陈辉附身的自己也哭了。
附身的自己是因为不舒服和疼痛而哭。
陈辉却是为母亲的可怜而哭,他的母亲在陈辉做梦前依旧为他兄弟二人操劳,在一个工厂中做着白夜班的工作。
陈辉他自己则带着他那七岁的弟弟一边工作一边照看弟弟上学。
至于他的父亲在两年前因为酗酒死在家里,那时他早已多年不管整个家,母亲和陈辉也早早离开,说家其实哪里有家。
伴随着陈辉的哭泣,生活时间滚滚向前。
陈辉经历着姥爷和舅舅的关爱,跟随大舅在乡野田间手拿蛇皮袋跟个跟屁虫一样撑开袋子装舅舅逮到的黄鳝和鱼。
这是没上学前童年,苦难的日子,却没感觉到苦。
六年看似很长,陈辉却感觉很短,陈辉发现他的思想正开始与另一个思想融合。
做梦的陈辉彻彻底底成了梦中的陈辉。
陈辉上小学了。
上小学的日子很平淡,陈辉学习很好,每次都是班上前三名。
除了学习,读书,生活在农村的陈辉业余也并不单调。
玩,干农活,偷果子,打玻璃珠打牌,下河捉鱼虾,整整一个小学季波澜不惊。唯一波澜的是陈辉喜欢上班上一个叫余璐的女生。
这个余璐很厉害,每次都考第一名。这喜欢的感觉陈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这年陈辉六年级。
中招考试,陈辉以整个乡七所学校前二十名的成绩进入了河双乡中学。
陈辉进入河双中学的第一年他的父亲开始有大喝的趋势。
河双乡是住宿中学,一星期上五天吃住在校,周五晚上回家,周日下午去晚上有晚自习。陈辉每月的生活费是三十元。
已经懂事的陈辉见父亲喝酒便劝说父亲戒酒。
陈辉的父亲陈才答应了,却出了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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