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圣堂三长老,一手天衍术早已出神入化,勘称当今修仙界万仙盟内第一人,算天算地算神仙的算仙天枢真君。
算仙只是一个别号,算是修仙界对她本人天衍术修为的认可,也同样暗喻着,此人算术堪比真仙。
泸别尘师承天枢真君一事,恐怕在这昆仑山只有寥寥数人知情,昆仑山天地洞里那些闭关的太上长老,泸别尘与天枢师徒二人,还有一个就是公孙瓒,这件事连其他内门长老,包括公孙瓒的师傅,天衍堂堂主千机道人都不知情。
而公孙瓒则是因为拜入千机道人门下后,偶然间得知,千机道人虽贵为天衍堂堂主,但是在昆仑山还有个三长老天衍术及各方面修为都在千机道人之上,就连平日里孤傲的千机道人在说起天枢真君时,眼里也只有满满的敬佩与仰慕,不知多少次,千机道人抚摸着公孙瓒的额头感叹,“若是她能收你为徒就好了,定能让你一日千里!唉……可惜啊。”
自那时开始,年幼的公孙瓒便到处打听关于天枢真君的事,他想看看,那人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他所仰慕的师傅这般赞叹连连。
据内门师哥师姐们所言,天枢真君从不在弟子面前露面,是七天圣堂里最为神秘的长老,传闻天枢真君曾经在满月之夜于昆仑山主峰的菩提树下静静盘坐,那公孙瓒便于满月之夜在菩提下等,等着那绝世高人。
而这一等就是五年。
五年未见其影,但公孙瓒的决心丝毫没有动摇过。
那天,是第五年的最后一个满月,公孙瓒照常来到菩提树下,如预料之中一般,菩提树下空无一人。
但即使只剩一人一树,孤影碧月,他依旧要等。
不知何时,困意袭来,公孙瓒便靠在菩提树下睡着了,树上灵猴石像抬首望向西方的天际,好似千百年都不曾变过,而树叶摩擦的声音如摇篮曲一般奏响着让人昏沉,又好似蕴含天地至理的梵音一般让人清醒。在梦中,恍惚间他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向他走来。
那是一个女人,白色的衣裙白色的面纱,朦朦胧胧的身形与月光融为一体,孤高在上的气质又与环境格格不入。
女子伸出手,抚摸着公孙瓒的脸颊,那一刻,一种母性的光辉让公孙瓒为之陶醉。
“你我无师徒之缘,但你的决心与耐力让我感动。菩提有三宝,菩提子,菩提果,菩提树下一顿悟,今日便将最后一宝赠与你,我们之间的缘分便算是尽了,以后不要再来了。”
梦里,公孙瓒想要伸出手去拉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想开口叫她停下,收自己为徒,但是当他看到女人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好奇的盯着他的孩童时,他便明白了一切,在无上的天衍大道自菩提树中涌入他的脑海之前,他牢牢的记住了那张藏在天枢真君后面的面孔,那张后来与他一同修行,却没说过一句话,被无知之人所嘲笑的面孔。
大梦初醒,树下只有他一人形单影只。如涅槃之光一般,朝阳从东方升起,照耀在他身上。
这是真正的涅槃重生之火。
他从不敢企及奢望的无上大道在心中缓缓徜徉,虽然他还不能理解其意,但这无疑为他日后的道路扫除了许多障碍,停留在第一重八段的天衍术生生提高了两个台阶,步入第二重第一段。
一日千里,果然并非千机道人随口一说的戏言。
看着面前冉冉升起的耀日,公孙瓒甚至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天衍堂,在哪里,一个似许久不见的身影默默站在天衍堂堂前。
少年看着天衍堂那块由天衍堂初任堂主亲手提字牌匾自言自语。
“这儿就是天衍堂啊?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啊!”
“咦?请问你是天衍堂的吗?你好,我叫泸别尘。”
“我是个商人呦,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咱的生意啊!”
收回思绪,公孙瓒盯着面前格外熟悉又倍感陌生的年轻人。
“你是我的一道心魔。”
“哦?能成为天衍堂大师哥的心魔,看来我还真是荣幸啊!”泸别尘微笑着,笑容让人如沐春风,颇有些那女人的影子。
公孙瓒看着那笑容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不是了,我会打败你,向她证明我自己,就在今天!”
话音刚落,十数张算符已经飘然于公孙瓒身边,细数之下,十九章不多不少,也昭示着他天衍术已精进至二重九段,两年时间从二重一段蹦到二重九段,同时还不落下修为,即使有着那次顿悟,这速度也会让人惊讶不以,可见公孙瓒努力之深。
“请赐教。”公孙瓒剑尖直指泸别尘的心脏处。
“别这么杀气凛然的嘛,师兄我问你,你经历过失败吗?”
“你什么意思?如果除了师傅前辈们交手的话,没有过,我曾与欧阳海打平,只是如今他修为精进,不知我……”
话还没说完,泸别尘便摆了摆手将其打断,“长辈们出手太轻了,我指的是那种彻底否定你之前的人生意义,甚至可能让你无心再度修炼的惨败,败于平辈之手。”
说这话的时候,泸别尘显得很平静,语气很柔和,但柔和的外表下,让公孙瓒感到一种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就像一个人完全被另一个人看透那样,你的一举一动都被其所预知,你的任何行为都被其所掌控。
“请赐教。”公孙瓒剑尖不改方向,依旧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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