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就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浮现,冷哼一声,白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退伍吧,心中不禁这样想着,可是,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做的事,幼时拒绝了父亲提出的从商建议,已经不能回头了。
是不是想太多了?身体越发的麻木,雨滴冰凉,变作越来越沉重的双眼。
就这样结束了吗?无趣的人生,在追求些什么?
曾经的愿望,本以为自己也可以触及到的地方,在这一刻变作了虚无缥缈。
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不是曾经的憧憬。
也好。带着讽刺的笑,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
隐隐约约,眼前是黑色制服,齐国的军士?
无所谓了,战争已经结束了,虽然白泽并不知道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但白泽心中的战场已经不复存在。
死在敌军的手里,真是开心不起来呢。
这般想着,双眼紧闭,渐渐的,听不见声音,冰凉的身体,雨水轻敲树叶的声音。
“果然有生还者。”
身着黑色的制服,但他的腰间并不是武器,白色的药箱,想来是齐国的医务人员。
和平主义者,他的名字叫罗继,黑色的短发,脸部的轮廓分明,那弯弯的眉毛就像是在微笑。
与人为善,这般的家伙应该在军队里有着不错的人缘,可是,因为一件事,军队里也存在着许多厌恶他的人。
救助敌军,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军医救助敌军,可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没有几个人会去救助敌军吧。
罗继不同,他把那件事当做理所应当,在他的眼里没有敌我之分,战争停止的那一刻,就只剩了渴望被救助的奄奄一息的人命。
因为此事,军队的高层多次找到罗继谈话,但那并没有产生什么效果。
罗继的战功赫赫,救下了无数的军士,没有人同意将他逐出军队。
就这样,有些人理解罗继的信仰,也有些人厌恶此事,但罗继并不会因为任何人做出改变。
“伤势倒是不严重,但这失血量有点吓人呢。”
边说着,罗继从药箱里取出了一支白色的针筒,银色的液体,冲着白泽的脖子扎了进去。
并没有任何反应,此刻的白泽已经失去了意识。
渐渐的,那伤口处的血液凝固了,这便是那银色液体的作用,它不仅可以使伤口处的血液凝固,还可以刺激血液的再生,灵元越强劲的家伙血液的再生速度就越快。
并没有离开,罗继双手合十祈祷着,闭上了双眼,这是他经常会做的事,每一条生命都是奇迹,都是上天的恩赐,罗继对所有的生灵都充满了敬意。
微弱的脉搏变得强烈了,虽然罗继的实力比不上白泽,但他的天生灵元很是强大,他看得出白泽的灵元浑厚。
长时间的血液外流,此刻的白泽已经命不久矣,即使那伤口并不深,但失血量已经到达了极限。
生还的概率很低,这就是罗继祈祷的原因,如果白泽的灵元留存了许多,并且把灵元的等级很强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罗继睁开了眼,白泽的呼吸声虽然还很虚弱却比刚才有力了许多。
白泽的胸口上下的起伏,罗继站起身来,微笑着便要转身离去。
震慑人心的吼叫,半弯着身子,躲在了树后环顾四周,雨雾弥漫,望不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怎样的事物。
不能就这么离开,小心翼翼的,罗继回到了白泽身边,吼叫声传出了好远,渐渐地平息,依然有些后怕,这密林里有着许许多多的猛兽,从来到此处的时候罗继便知晓了这一点,若不是为了救助伤员,罗继才不会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其他的医护人员早已离去了,清扫战场的任务也早就结束了,罗继只是再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一定还有生还者,仿佛听到了某个声音,义无返顾的冲进了细密的风雨里。
“不能把你带回去……”站直了身子,俯视着白泽,微皱着眉头,“算了,找个地方躲一晚再说。”
无奈的摇着头,虽然很是麻烦,但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罗继,将这昏迷不醒的家伙扔在这里不是明智之举,还没等白泽恢复意识那些野兽早就饱餐一顿了。
看似瘦弱却有些重量,背着白泽,罗继脚步蹒跚。
深深地脚印,泥泞的地面,雨滴并未停息,四下无人,各种奇怪的声响,吼叫不觉于耳。
被血染的深林,原本燃起的大火被雨水渐渐地浇灭了,断裂的树木,滴滴答答的敲打树叶的声音,仿佛是上天的悲悯。
光线?
白泽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头部昏昏沉沉,伤口处剧烈的疼痛与麻木感,还未睁开眼但感觉到了亮光。
沉沉的睡着,白泽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的罗继端坐在篝火旁,双手抱着膝盖睡着了。
天色很深了,深到天都快亮了。
雨中的山洞很是阴凉。
“什么?”
耳语,白泽紧皱着眉头,这眼前的男子应该是齐国的军士,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是他救了我?虽然这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但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在说着,这就是事实。
准备站起身来,散落在身旁的树枝,清脆的声响。
半蹲着身子,呆呆的看着罗继的方向。
“你醒了。”
话语里带着困意,可是,下一刻,困意全无。
“说,你有什么目的!”
白泽一个箭步冲到了罗继身后,顾不上伤口的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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